作为菏泽岛最漂亮的女孩,又是岛主最疼爱的曾曾曾孙女,应采莲要出嫁了,绝对是一件轰动全岛的大喜事。接连三日,菏泽岛上张灯结彩,每个人都洋溢着喜庆的色彩,宛若世俗界过年节一般。
而作为新郎官,随风也临时享受到了一些特权,比如说无须跟着祁怀毅继续苦练战技,又比如说曲希贤要讲也是讲一些圆满结局的爱情故事,还比如说,能穿一些帅气得多的衣服……
不管怎么说,活了二十七年的随风,这几日总算有种没白活之感,才终于明白,什么叫男人的幸福。虽然应采莲的修为才不过入静境,但是她本身就不志在修炼,所以并没有延后跟随风双修的时日。在应见尘传下的双修功法辅助下,加上应采莲的元阴滋润,随风的修为一举突破到了分神境后期,只要再给点时间给他领会分神的真谛,领悟一即万千,万千即一的道,自然就能突破到守一境。
至此,随风意气风发,修为上总算压了祁怀毅一头,让他很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加上他再也没有穿上那一身兽皮装,让他整个人的精气神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不夸张的说,菏泽岛上每一个妙龄女子,看到随风,脸都会红。
随风的自信心越发的膨胀,每次看到祁怀毅,都俨然一副洋洋得意之感,还时常炫耀作为男人的幸福之感。直到婚后第六天,在易无念密令下,祁怀毅以分神中期的修为,再次无情地将随风打败,才算遏制住了随风这继续膨胀的骄傲。
当然,随风之所以会败在祁怀毅手中,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祁怀毅拥有琉光珠这样防御利器,加上祁怀毅熟练的二式合一的牵引方式,威能大增的符法让随风耗费了大部分的真元抵御,修为更高的他竟然先行真元耗尽,而被祁怀毅打败。
不过随风新婚带来的变化却也是刺激到了祁怀毅,当然不是修为上的刺激,而是感情上的刺激。祁怀毅毕竟才十七八岁,正值年少热血之时,看到随风跟应采莲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又时常听到随风那带着贱贱的笑耳语的一些让人血脉膨胀的春事,也不由心神荡漾,脑海中浮现起木紫菀那绝美的容颜……
“怀毅孩儿,又在想菀儿丫头了吧?”看着倚坐在湖中亭石柱上,单手搁在膝盖上,目光幽幽地看向天际的祁怀毅,曲希贤暗暗一叹。
对于曲希
贤,祁怀毅自然无须隐瞒,也隐瞒不了,没有回头,目光依然看着天际:“也不知道她那边的天空,跟我看到的是不是一样的。”
借着早几日为随风他们讲的美好的爱情故事的余韵,曲希贤微微一笑:“就算不一样,她脑海中最幸福的场景,肯定跟你想的是一样的!或许此刻,她也正静坐在某个角落,跟你一样,呢喃着这样的感慨。”
“我能感觉到!”祁怀毅微微眨眼,目如皓星:“老师,为什么每每想起菀儿的容颜时,她却会立即梨花带泪,让我感觉到阵阵心疼呢!”
“那是因为,你们离别的痛,一直在你心中。所谓日有所思,你自有所感!”曲希贤轻呼了口气:“菀儿丫头很聪明的,就算对你很思念,也不会每日沉寂在分离的痛苦之中的,她一定也会暂且放下一些包袱,努力成长,早日达到她太爷爷的期许,那样你们或许还能早日相见。“
曲希贤的话,显然也是在点醒祁怀毅,祁怀毅微微一笑道:“我也是这么做的……不过偶尔静下来,脑子总是会不经意地转起一些念头。如果世间没有那么多无奈的事,我们俩能在祁家庄能无忧无虑的长大,或许现在,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吧?就像采莲姐和师兄一样!”
对于祁怀毅这种想法,曲希贤微微有些担忧:“怀毅孩儿,十年之约只剩五年的时间,要相信菀儿,就如同你相信自己一样,她一定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笑靥如花!”
祁怀毅微微转首,脸上带着斜阳的落寞,却是一个颇为开朗的笑容:“是啊,菀儿妹妹走的时候,还是满带笑容,就像一朵绽放的珠兰花!她说,我们的感情,是经得起时间和空间考验的。我也应该相信,当我们再见之时,她的脸上,依然会是满带笑靥的。”
见开解有效,曲希贤笑了:“那么,怀毅孩儿,今日,你是想听唯美的爱情故事,还是想听血色的仇恨故事呢?”
祁怀毅嘴角微翘:“仇恨吧,酒徒师父这些天可没少说我,说我的进展太慢,如果再不练出点水平,说不定他就要逼我喝酒,让我尝试控制醉意了!”
成功转移话题,曲希贤轻笑道:“怀毅孩儿,其实你对恨意的控制能力已经初露端倪了,只不过对于兵刃的使用,你的经验尚浅,所以破浪十九式进度才会较慢!”
祁怀毅若
有所思,重重地点了点头!在近战这一块,他确实有很大的软肋,跟随风是无法比拟的,虽然他儿时倒也跟着肖老太婆练了几年枪法,但是那些基础实在是太粗浅了,遇上实力低于自己的还可以用用,但是碰上实力相当或者高过自己的,那些枪法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当初能用枪击杀合欢宗梅三弄,都完全是因为九宫幻步的高速追击,加上逆鳞枪的强大威能,多少有幸运的成分在里面,要是梅三弄对自己的实力有所了解,那天必然会是一场苦战。
被曲希贤这么一点醒,祁怀毅俨然明白,其实强行让自己去练习恨意破浪十九式,其实是在舍本逐末,毕竟恨意破浪十九式,单单招式来说,他已经颇为熟练,而对恨意的操控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真正要提高进度,那么最关键的还是基础枪术,说白一些,就是兵器的运用,只不过祁怀毅爱用枪,那么自然是主练枪术。
想到这,祁怀毅猛然眼睛一亮:“老师,我想你可以不用费尽心思给我讲那些血色故事了,你应该帮我搜罗一些枪法秘籍了,我想,等我的枪术大有长进的时候,用枪施展恨意破浪十九式,必然会更有威能,就想当日师兄战公羊兴之时一样,我想那个时候他就是将情绪和招式真正融入到了他的剑道之中,能支撑他发挥出那么大威能的,完全是因为他所熟悉的剑道!”
“哈哈……我就觉得乖徒儿你能自己想通来!”这个时候,酒徒的声音猛然响起。祁怀毅错愕间,循声望去,不知何时,酒徒竟然呆在湖中亭的顶上,此时正如同一个猴子一般,倒挂金钩,头往下的怪笑着。
祁怀毅挠了下脑袋,想到刚才自己思春竟然估计被他偷听到了,脸色微红:“师父,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酒徒倒也不会去揪自己爱徒的辫子,嘻嘻一笑道:“刚到,刚到……我也一直在琢磨你的战技修炼的进度问题,正好想到了你面临的问题,所以就过来了!我一直在意你的天赋,却忘了你近战的基础太差,这倒是我疏忽了,唉……现在想来,你能凭借那么点基础,将破浪十九式炼成这个地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没有教过徒弟就是这点不好,没有经验,乖徒儿莫怪哈……”
“师父说哪里话,哪有徒儿怪师父的道理!”祁怀毅微微一笑,能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师父,也是一种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