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望着梁雨琪微微一笑,极其和蔼可亲,“雨琪,我们一起下去吧。”
这是一个人吗?这么大的反差能瞬间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且不用预热。
叶流萤暗自思付,兰芳芝绝对可以去片场当老师了。
“兰姨,你们先下去吧,我马上就下来。”梁雨琪撒娇道,刚才的怒火已完全褪去。
叶流萤真是佩服她的镇定和从容,季以宸和她滚床单了,她像是没事人一般,在这里讨好着未来的婆婆。
当然,这婆婆两个字,只叶流萤一时想起来的,她说的话怎么能够算数?
兰芳芝临走时,狠狠地给了叶流萤一记白眼,意思就是告诉她,癞蛤蟆别想着吃天鹅肉。有她在,就别想进这家门。
季琳琳斜睨了一眼,余怒未消的梁雨琪,给了一个叶流萤爱莫能助的表情,和父母下楼去了。
本想着早上哥的再三嘱咐,一定要叫叶流萤下来吃早餐,估计也见不到这么火爆的场面吧。
叶流萤脖子上的淤痕像是一把利刃,一刀一刀地扎入梁雨琪的心口处。
梁雨琪不顾形象,咬牙切齿地说道,“叶流萤,你说,你究竟想怎么办?”
叶流萤冷笑一声,“梁小姐,我想你误会了,麻烦你转告季以宸,以后不要再缠着我。要不老娘我见一次打一次。”邪痞的笑容浮上了叶流萤的嘴角,故作轻松的语气没能逃过梁雨琪的眼底。
被季以宸侵占了坚守这么久的处子之身,她能淡定吗?
梁雨琪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在她眼里,季以宸就是一个香饽饽,只要是女人都想上前啃上一口。
梁雨琪冷笑着,死盯着叶流萤脖颈处的淤痕,故作轻松的说道,“叶流萤,叶家大小姐,别在我面前装了。你说,只要你离开季以宸,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干脆就出个价吧。”
说罢,叹了口气,“这张床和铺盖什么的,看来又得扔了。你知道,像我这种人怎会睡你们这种女人睡过的床和铺盖。”轻松的语气,娴熟的神情,就像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只是谁稀罕?
叶流萤心底除了冷笑,还是冷笑。
她打量着面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心底涌上了一丝极其恶心的感觉。
曾几何时,她也是叶家大小姐,怎么就没有这么的嚣张跋扈,惹人厌?
不是豪门专出骄纵跋扈的大小姐,而是什么样的家庭培养出什么样的人,难怪季以宸一直看不上她。
见叶流萤怔在原地,梁雨琪以为她动心了。
梁雨琪嘴角泛起一抹蔑笑,暗道,钱真是个好东西呀,不管是良家妇女,还是曾经矜持的大小姐,一样臣服在它身下。
她双手轻抚着指盖上新做的花式,极其优雅地说道,“你知道,作为豪门太太,处理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拿点钱离开这里,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吧。”
说罢,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支票,自顾自地写了起来。
叶流萤冷笑一声,看来梁雨琪是有备而来呀。
难道,刚才兰芳芝和季俞正能够这么的离开,就是给她们腾出时间来达成这场交易吧。
好一会儿,梁雨琪将支票递了过来,“叶流萤,你看,我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以往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季以宸面前。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赤裸裸的威胁。
叶流萤拿起支票一看,嘴角啜起一抹冷笑,“五百万?”
叶流萤顿了顿,望向面前满脸自信,却掩饰不住眼底愤怒的梁雨琪,冷笑,“梁小姐,真是没想到,我在你眼里这么值钱?要是个个缠上季总的女人,你都这么打发,就算你稳住娱乐圈一姐的位置,恐怕也填不了这么多的窟窿吧。”
梁雨琪,“”
叶流萤目光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因愤怒扭曲了面容的梁雨琪,“撕拉”一声,支票被她撕成了两截,再撕,再撕
手中的支票在叶流萤的眼里,一会儿成了季以宸,一会儿成了梁雨琪叶流萤带着愤怒,带着莫名地仇恨,一下下地撕扯着。
叶家是没了,她也从高高在上的叶家大小姐沦为了季以宸手中的佣人、特助、专职背黑锅的
可是为什么还不放过她,梁雨琪羞辱她,季以宸占有她的处子之身一切的一切足以让她崩溃。
现在的她,还有什么去面对楚东?
拿了这张支票,又有何颜面去见死去的父母
转眼间,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在叶流萤的手里便成了碎纸。
梁雨琪瞪圆了眼,不可思议地望向面前的一切,惊骇道,“叶流萤,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张五百万的支票,只要你从这里出去赶去最近的银行,立马可以兑现。”
梁雨琪喘了喘气,眼底隐过一丝寒光,声音透着几分寒气,“叶流萤,五百万,你做配角就算做一辈子,也不可能挣到,你明白没有?”
叶流萤望向一脸惊讶的梁雨琪,眼底透着一丝决绝,冷声笑道,“我当然知道,梁小姐,你放心,就算没拿你这五百万,我也会尽快离开季以宸。”
说罢,走到沙发前,拿起沙发上的小坤包,说道,“梁小姐,麻烦你现在离开这里。”
梁雨琪被叶流萤突如其来的态度怔在当场,一时间竟忘了说什么,转身,悻悻地走了出去。
“砰”地一声,卧房门关上了。
叶流萤撑了许久的身子,终于扛不住了,无力地瘫软的地板上,温凉的触感自裸露的腿上传了上来,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叶流萤却觉得周身冰凉。
她都干了些什么?
这都是些什么人?
拿起手机拨了过去,“嘟-嘟-嘟”,无人接听,再拨,还是无人接听,
季以宸,你个王八蛋
果然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刚刚夺走她的处子之身,这会儿连电话也不敢接了,什么意思?
真以为她会缠上他?
拜托,就算缠着谁,也不会缠着季以宸这个王八蛋。
叶流萤已经记不清,今天这是第几次在心底骂粗话了。
如果骂人可以让人折寿,她宁可扯开嗓子,在这里狠狠地骂上一通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尽快找到他,解除合约。
虽然季以宸违反合约,她也不指望能追究他的责任,能够全身而退,她觉得就万事大吉了。
万娱集团地下车库里,黑色宾利车里,空无一人,季以宸的手机在使劲的唱着歌。
顶层办公室里,季以宸坐在宽大的真皮椅里,面前站在一位身材健硕,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男子。
季以宸身穿墨绿色的衬衫,脖子上隐约露出一丝划痕,面色清冷,眼底隐着一丝阴戾。只有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出卖了他,告诉面前的黑衣男子,他的心情其实很好。
“秋寒,上次要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季以宸冷冷问道,修长如玉的手指紧攥面前茶杯,指关节泛白,手背青筋暴突。
居然敢动他的人,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宁仲硕,特种兵退役,万娱集团总公司保安队队长,实则专门帮季以宸处理各种他不便于出面的事,比如叶流萤上次被暗算一事。
“季总,据属下调查,刀疤男原名马长龙,身边一直带着金毛和紫毛在白金宫看场子,这些天突然消失了,据夜总会经理说,金毛走的时候,招呼都没打。”
“看场子?”季以宸眉头微蹙,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宽大的老板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突然眸光凌厉地望了过来,“他背后的金主是谁?”
一个夜总会看场子的混混居然会在天快黑时,出现在琉璃山山顶?
这真是一种巧合?未必。
宁仲硕面露难堪之色,声音低沉了几分,“季总,真是不好意思,马长龙背后的金主属下目前没有查到,只是隐隐约约听白金宫的小姐说,他偶尔会和青帮的人有来往,具体怎样?属下还没查清楚,所以不好向您汇报。”
季以宸面色凝重,眸底隐过一丝狠戾,一个小角色都这么神秘,后面到底有多深的水?暂时还不知道。
不过,他到想看看,阳城除了他以外还有谁敢在这里兴风作浪。
“那张一百万的支票呢?”
“暂时没有任何动静。”
“好,继续跟着。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季总。”宁仲硕应声而退。
季以宸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背靠着舒适的真皮椅背,微微地合上双眼。
昨夜疯狂的一幕,浮现在了面前,不知为何,昨夜折腾了那么久,居然没有一丝疲倦感,是叶流萤的身子太过美好,还是自己真的很久没做那个了。
“呵”,季以宸轻笑了一声,自己莫名地给吓住了。
什么时候,他成了初涉人事的毛头小子了,对于这种事居然有种强烈的欲求未满之感。诶,不知道今天早上,她睡得可安稳?
昨夜疯狂地折腾了她那么久,今天早上的他见着她身上布满的淤青,不由地心疼了。
特别是无意中望见床单上的那抹殷红,突然有了一种深深的罪恶感,没有征得叶流萤的同意,居然将她的初夜夺了去,现在的她会是怎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