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萝蒂对阿夏“呵呵”一笑,说:“啊谢谢你接受了我。()我就是旅游呀。准备到美鲁林齐去。你叫阿夏吧,我就叫你阿夏姐,好不好哇?”
“也好”阿夏怯怯的说。“那我叫你阿蒂了,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还喜欢呢。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克趁热打铁。
“我的名字?”阿夏犹豫不决。“唔,哦,还,还不能告诉你。刚认识,彼此不了解的嘛。”
“好好依你。你肯定有你的道理。”克宽容的说。“不过,我很好奇,你哭谁呢?都是姐妹了,不能再不告诉妹子了吧?”
阿夏眨巴着眼睛,疑疑惑惑的说:“我,我对你不知根不知底的,乍能告诉你呢?看样子,你不像坏女人,可我也断定不了你就是好女人啦。”
“嗯,我是没有什么值得你信任的。我走啦你继续哭吧。”说完,就跳上飞碟,准备飞走。
“妹子,稍等啦”阿夏叫住了她。“天晚了,你看太阳就要落山啦。请你带我回去吧。回去了我就告诉你。现在我脑筋不好,心里乱,你就等等,好不?”
克思忖片刻,谅解地一笑,点头道:“上来吧君子一言喽。”
阿夏跳上飞碟来,搂住克萝蒂,笑道:“好妹子,传统人讲感情,你把我带回美鲁林齐,和我就有了相依为命的感情,我想不告诉你都不行啦。”
两人再不说话,一起飞到了美鲁林齐。昏暗之中,来到了团结新村。阿夏说她要买些食品,叫克稍等一会。
阿夏拐进了一条街,大步流星地走了,再也没回头。克萝蒂方知上当,自嘲地说:“阿蒂呀,你为阿汉又吃了一次亏哟。特殊感情等于甘愿吃亏。”
阿夏失信,不再回头,克萝蒂不得不赶紧寻找旅馆。肚子叫唤起来,她又改变主意,先行解决温饱问题,转身去找小吃铺,一边想着,再如何找到阿夏。她可是基因汉的妈,噢也可能是妻子。
走了好长一段路,也没见到一个饭店餐厅什么的,自叹运气不佳,怎么是一路波折,好像总是哪壶不开提壶。
正在着急,红瓢虫又出现了,先在她耳边轻轻叫道:“克萝蒂,别着急,跟我走吧”
克萝蒂听了,如同绝处逢生,浑身又来了劲,兴奋地问道:“你要把我带哪儿去呀?你是何方神灵啦?你知不知道沙漠中那两个老人是谁呀?”
红瓢回答说:“我没得到指令,不能告诉你。你也用不着管他们是谁。我先带你去吃饭。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往前走了不一会,拐过一条街,来到了一个小巷,小吃店鳞次栉比,克萝蒂高兴的说谢,红瓢却不见了。她也不管那么多,走进一家西餐铺,要了一份比萨饼和一碗罗宋汤,吃过了,又去找旅馆。
红瓢虫再次来到她的身边,叫她别找旅馆了,去阿夏家去住吧。她连声说好,叫红瓢马上带她去阿夏的家。红瓢却说,不能带她去,只能告诉她阿夏的住处,叫她自己去找。
克萝蒂还想问什么,可红瓢“激灵”一声飞走了,她无奈地摇摇头,拦住一辆出租车,叫司机开到团结新村336号楼大院内。
看准了601室门,克萝蒂便摁了门铃。门内传来问话声:“谁呀?”
“克萝蒂”她想着阿夏很可能不开门,还是躲避她,特意补上一句,“你的克萝蒂妹子呀。”
她想错了——门轻轻地打开来,阿夏刚刚洗浴过,一身雪白的浴衣,濡湿的秀发盘在头顶,亭亭玉立,冷冷的看着克萝蒂。
这是一种冷场,令人尴尬。克萝蒂反应敏捷,稳稳的跨进屋里,一边说:“阿夏姐,你好妹子特来拜访姐姐。”
“我料定你会来的。”阿夏冷静的说。“特殊人物嘛,有牛耳大丁马前鞍后效劳嗳。”
“你错啦妹子就是妹子,不管别人的事。”克萝蒂微笑着说。“还不请妹子坐下说话?”
“噢”阿夏一转身,指着客厅的沙发,“随便坐喽要不要先洗澡吗?”。
克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身上,说:“谢谢阿姐了。我真想洗个痛快啊。可你失信了,妹子心中不快活,不想洗啦。”
“我是失信了。但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说半句留半句?明明是国际刑警,还是特派员,却只说是约克逊的秘书,你哄谁呢?”
“我没哄你呀”克辩解道。“大沙漠里头,头一回见,心情都不大好,哪能一说一大串?”
“你善辩。我说不过你,也不想多噜苏。”阿夏有些激动起来。“你为基因帅哥而来你爱他。告诉你,我也爱他。你别想从我这儿把基因帅哥抢走。”
克萝蒂“咯咯咯”一阵笑:“嗯呦姐呀,你好率真妹子刚跨进门,你就亮晶晶的摆出来了。好,好好妹子就怕你曲里拐弯的,那才堵的慌呢。”
“哼哼”阿夏冷笑道。“你也直爽些吧不然,就不公平了。”
“噢姐还是不信妹子呀其实,我克萝蒂向来信誉第一。”
“那好,你告诉姐,牛耳大丁乍跟你说的?”
“罗依夏”克萝蒂脱口而出,“我真没有和牛耳大丁联系呀。”
“哼哼还想哄我。你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怎么跑到我家来的?”
“哈哈”克萝蒂大笑。“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我也整不明白,一个红瓢虫,全是它,说了你的大名,又把你家地址告诉给了我。我还琢磨着呢,一个虫子怎么会知道你的家?你怎么会和一个红瓢虫结下了朋友关系?”
“真是这样吗?”。罗依夏惊疑的问。
克萝蒂举起手说:“对天起誓不由我不信啦,它说的都是真实啊。你说,这不是奇怪么?”
“哈哈”罗依夏笑了。“你应当相信啦。我听人说过的,红瓢虫会说话。”
“它怎么会说话呢?是精灵,还是蓝星球的动物?”克步步紧逼。“你是听谁说的?是不是基因汉?”
罗作惊恐状,说:“若是蓝星球的虫子,那可得防着点,他们可不是朋友喔。”
“我也这么想嘞。别落入蓝星侵略者的圈套啊。蓝星球的物种入侵,可是不得了哩。不过,我判断不大可能,因为基因汉恨蓝星人,他不可能接受蓝星人的任何馈赠。”
“嗯,有道理。我也觉得不大像蓝星人的虫子。我猜吧,应当是花星球的神虫。基因汉和花星人的关系很好的。”
“有道理,很有道理。”克肯定的说。“基因汉是个爱憎分明的男子汉,决不会良莠不辩。”
“看你兴奋的。”罗依夏不无妒忌的说。“你对基因汉情有独钟哇。”
“姐真是慧眼独具。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明人跟前不说暗话。姐,实话给你说吧。妹子我真是爱他爱到了骨子里呀。”
“好……唔,啊……”罗依夏吱唔着,突然,“哼”尖叫了一声,再一跺脚,叫道:“爱爱爱爱死你个臭警察”一扭屁股,跑进卧室去了。
克萝蒂这才意识到,她的直爽有些失察了,这个罗依夏和她一样深深地爱着基因汉。找到罗依夏等于找到了基因汉。她当然十分激动。因为激动,就有些忘乎所以,说走了嘴,引起了同样深爱着基因帅哥的民间女子大不快,把她气跑了。怎么办呢?她起身在地上来回踱着,思考对策。
罗依夏跑进卧室,关上门,站到穿衣镜前,一边梳理头发,一边思前想后,在心里给自己说话——
见到一个比自己还要美丽一些的年轻姑娘突然来找基因汉,罗的心中自然而然地冒出一股醋意,改变了她接人待物一向热情的习惯,对克萝蒂没有以礼相待,再三怠慢,不冷不热,半推半阻。克萝蒂向她倾吐衷肠,本想感动她,没想到,适得其反。她醋意大发,妒火陡起,竟躲开了事。
克萝蒂想了一会,职业病犯了,轻轻咬一下牙,决意先礼后兵,果断地推开卧室门,冷冷的问:“阿姐,你怎么不高兴了,妹子说错了吗?”。
罗依夏不吱声。她怒了,狠狠的说:“罗依夏,你不说,我来替你说。我宽宏大量,再三让你,一点也没计较你的冷锅冷灶,只想通过你知道基因汉的情况。你却躲躲闪闪……”
罗依夏一下跳了起来,叫道:“克萝蒂,别像审讯似的,我并不是你的罪犯。躲什么,闪什么?你要知道基因汉,我不管。基因汉是什么人啦?第一个基因人,穆大主席的心上人,全世界人民都热爱的大帅哥,华继业的乖孙孙,他怎么会跑到我这个普通老百姓家里来?怎么会跑到一个刚刚死了丈夫的丑寡妇屋子来?我一个平头百姓,妇道人家,怎么会管你们管的事情,岂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我想管,基因帅哥又岂能让我管?爱他的美女多如牛毛,穆玛德琳一再为他歌唱,美女协会追着他的屁股,鲜花把华家大院都塞满了,与我何干?你爱基因汉,我也管不了。我只管我吃不饱饿不死,压根不想管基因汉的事,八竿子打不着,我何必自作多情。你,你,你你你该去找华继业,找阿超阿娜,找穆玛德琳,找巩南星……”猛地伸出双手,使劲把克萝蒂往外推,一边吼道:“你走马上走罗依夏不欢迎你”
“我走,我走你不用推。”克萝蒂随机应变,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轻声柔气。“你好好休息,再好好想想。”
“砰”罗依夏关上了门。
克萝蒂想马上离开,去找旅馆住宿,却又于心不甘,就这样被一个家庭妇女赶走了,岂不是既对不起自己的一片真诚,又对不起基因帅哥的一场热爱?还对不起热忱相助的红瓢哩。不走了她命令自己。在此将就一夜,也显得本姑娘真诚,还能验证阿夏姐的真情,看看谁比谁更爱基因帅哥。
于是,她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一下,到客厅来,在沙发上和衣而卧,准备将就到天亮再说。
罗依夏出来了,冷嘲热讽的说:“赖里八几的,真拿你没法子。别寒碜人了,到隔壁房里睡去吧,那是客房。不过,我做月子的时候,老公睡过几个月,你别梦到他就是了。”
“你还想着天马爷呀?”克萝蒂俏皮地说。“还算有良心,没有完全移情别恋。放心,阴阳两隔,梦幻无真,醋坛子打不翻的。”
“那你就早点进入梦乡吧。晚安喽”
“晚什么安?我肚子饿了,哪能睡得着呢?你当姐的多小气呀,也粗心,是醋喝多了,酸坏了思维,丢三拉四呢,还是家中揭不开锅了?”
“你们当警察的就会敲敲打打,伶牙俐齿的,啥都不饶人。不跟你噜苏。睡吧”
“为时尚早,先别着急睡呀。吃饱喝足再睡吧。你没钱,我去买我请客”
“你真是厚脸皮,难缠啦。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你来帮我,做饭吃吧。”
两人就到厨房,一起动手,做了西红柿鸡蛋面条,在餐桌上吃过了,克萝蒂再洗了澡,就准备睡觉。
克先跑到客房里,不一会便惊叫着跑出来,说是有人要**她,摁住了她的脖子,非要和罗换房间,罗哪里肯,吓得抖动不停,她就要求和罗睡一起,罗无奈,同意了。
这是一个让步。克萝蒂心里有把握了。上了床,不睡,只说,围绕着基因人,海阔天空地聊了整整一夜。
这一夜非同小可,罗依夏本来思念基因汉,不知多少次地四处打听查找他的下落,听说他在火车站同秋耕春回赛象棋的事后,她还到火车站找了几回,甚至于在火车站守候了几个日夜,无奈,基因汉飘忽不定,游踪浪迹,一点也摸不到他的蛛丝马迹。这可把她急坏了,以为基因汉真的死掉了,再也见不到他了,心中就像刀子割一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