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卡顿当然不知道亚的如此逊让,以为自己只是鞋子不好,才落下十来米之差,一边嘟囔“哼欺本总统鞋孬。哼好意思占我鞋的便宜,脸皮真厚哼本总统就让你一着,看你能赢得我不?哼哼不能看看,十来米,只能这么一点点。哼哼有本事你再拉大距离呀。”一边攒足劲向前冲,急切地想拉平距离。
逆着风儿,亚当斯听不见他的嘟囔声,不时地扭头看他一眼,心中好笑:这个总统,脾气也拗着哩非要决斗,明明技不如人,不是自取其辱么?转而一想,又觉得非常难得。作为一个大国总统,也是要啥有啥,做什么事都会有人竭尽全力,用不着他出手出面的嘛。可这位总统大人,就是不喜欢动手权力,也厌恶那种不择手段的做法,就要当面锣对面鼓,以一对一,以真对真,图个货真价实,赢要赢得正大光明,输要输的心服口服。哈这么看来,纽大总统算是高超的豪侠之士,真有英雄基因,值得钦佩啊
有了敬佩之感,就有了后悔之意,不该利用纽大总统来为自己的目的服务,尽管这目标也正大光明,但毕意掺杂了一点私情私意,显得不那么纯净。既然正大光明,就应当堂而皇之,何必就坡骑驴,这可不属于用兵之道。这么一想,亚当斯不由暗暗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龌龊。好在并没有对纽做出什么有害举动,为了地球人民的利益,稍稍委屈一点,算不了什么。新世纪当官,当大官,不都要首先学会委曲求全的嘛。想到这,亚当斯又在心中原谅了自己。
风刮得更猛了。偏西的阳光一下消失殆尽,天空阴沉下来。纽卡顿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这么剧烈的运动还打寒颤,莫非到了大冰谷里?他的脑海里闪出这个问号,可他不愿再往下想,只想着无论如何都要顽强拼搏,决不能输给大帅哥。
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猫下腰,加力前进。
亚当斯同样感到了寒冷,下意识地朝前方一看,悄悄掏出袖珍式方位仪,确认前面快到冰窟了,他停了下来,等纽追上来,叫道:“总统,我需要休息一下”
“那你就休息何必问我?”纽卡顿说着,从他身边冲过,跑到了前头,奋力向前,向前,把亚甩下几十米远。回头一看,亚当斯还在那儿休息,不由大笑,说:“亚当斯,你就认输吧。你比我年轻,暴发力好,所以,一开始你就先声夺人。但我的耐久力比你强。所以,最后还是我超过了你。怎么样?你就甘拜下风吧。别再跟我争奇斗艳了。”
亚当斯哈哈大笑,猫腰奋进,很快追上了他,再超过他几十米,停下来等他到了跟前才说:“总统,你必须休息一下了看你,嘴唇都快发乌啦。”
“别想诓本总统,继续前进,非得决一雌雄不可。”纽卡顿执拗地说,一躬身,还要向前冲,被亚迎面挡住了。
“纽卡顿总统”亚当斯严肃地说。“必须停止了。我无意跟你决斗。你不知道,我们正在大冰谷中行进。”他向左前方一指,接着说:“那边大约一千多米远的地方,就是三个魔头呆的冰窟窿。”
“啊?”纽显然大吃一惊。“你把我诱骗到这儿来,想做什么?不是想拿我当诱饵,去钓三个魔鱼吧?”
“你想哪儿去了,我们都是地球人,都是穆玛德琳领导下的地球村的管理者,怎么会同室操戈呢?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突然碰到你来决斗,我受到启发,想借此机会,进行火力侦察,搞清三个魔头的细节。你千万别疑神疑鬼。否则,就把我们两原本非常高尚果敢的行动搅酸了。”
“是真……啊哟”纽卡顿一句话没说完整,狂风灌进了他的嘴里。亚当斯赶紧冲过去,一把抱住他,一边说:“总统,这儿奇冷季春顶不住的,快戴上体温调节器。”
“我不戴”纽卡顿赌气地说。“上了你的当,我就上到底。我也是验命的小虫子,命中注定,被你拐骗一回,活该你别老虎戴佛珠,假慈悲。”
“是真的我干嘛要骗你呀”亚当斯急眼了。“你要验命,我也要验命啦。别拗啦我们是情场对手,却决不是战场敌人。人生自古谁无死?基因人最后也免不了一死。可死在这个地方算哪门子吗?”。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纽怒了。“你为什么要把本总统诱骗到这儿?你这个阴谋家,大骗子说,为什么?”
“我已经跟你说啦”亚当斯也忍不住了。“你必须戴上体温调节器。冻死你一个大总统,也没啥稀奇。因为你不如威斯全胜,也不如多那昆甫。我为自己,也为维和部队着想。我不想担上害死总统的恶名。安娜她们也背不起警卫不力的罪名。”
“花言巧语还想欺我?我割了你的舌头。”纽掏出匕首,向亚刺来。
亚急忙闪开,一边也掏出匕首,同纽对打起来。
安娜踩着电动雪撬追上来了,她在后面追得紧急,看看两个男人滑得飞快,想想责任重大,为防意外发生,命手下送来三副电雪撬,并吩咐监视台紧紧盯着亚当斯他们。
“别打啦别打啦”她急切地叫着。“这儿是前沿。别叫魔头们发觉,钻了空子呀别打了别打啦”
两个男人不理她,只顾斗着匕首。她无奈,灵机一动,掏出匕首,吼道:“让本上校也凑个热闹”
三个人混战起来。安娜挥舞匕首,这一下扎向亚当斯,那一下又刺向纽卡顿,搅得两个男人左遮右挡,前冲后突,煞是费力。
他们的争斗自然被鲸鱼号太空站观察到了。狂八千要马上告诉独磨俄及,霸宇宙却说再等等。狂一时不明白霸的用意,又气又急,不停地劳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