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宝正清用眼睛的余光看见了东方雄开列的新名单,毫不犹豫地举起铜锤敲了一下,威严地喊道:“传胡里奥德娃到庭!”
独磨俄及正在兴头上,死死地压住胡,不让她起来。胡急了,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唇一口,再使足浑身气力,把他推到一旁,就往无天网台前跑。
可是,独又拽住了她。
她急了,又踢又蹬,大呼小叫:“大王,让我上啊!玛丝络依很厉害,你和地罕对付不了,让她占了上风嗳。俗话说啊,好男不和女斗。好狗不跟鸡斗。你们两个男人,当然要让着她一点,显得怜香惜玉嘛。我来跟她斗,都是女人,用不着怜什么,惜什么,就看谁吃掉谁了?我保证叫她甘拜下风。”
独还是拽着她。
地罕上前劝道:“大王啊,地母说的没错啊。我们两个都没斗过那个小丫头片片,是应该叫地母治治她,也好给咱俩出口恶气嘛。把那个死妮子斗垮了,再整我们的事不迟的嘛。”
独磨俄及这才放开胡,一把将地罕搂到怀里,摁住了,要行骑背礼。
地罕“嘿嘿”一笑说:“大王,这地方没啥游戏可玩,你就骑着我,我就驼着你,满地爬,也是个乐事哩!”
独和地就这样玩起来了。
胡赶忙站到了无天网台前。
玛丝络依正在着急,以为胡不敢露头了,一见她显现在大屏幕上,立即喝问道:“胡里奥德娃,你为什么姗姗来迟?”
胡“咯咯”一笑,忸怩作态,酸溜溜的说:“不好意思,刚刚被男人抱着哩,顾不上你啦!所以嘛,迟了点,你就等不及了,妒火中烧了吧?”
“胡里奥德娃,你是女人,请务必自尊自爱,可别啥都不讲究。”玛尖刻的说。
“这个还用得着你说?把你自己管好就够啦!”
“你有知道全求人被狂八千抓走的事吗?”
“噢!有知道啊。全求人特别给我说,要我记的问问你,你有知道全求人被狂八千抓走的事吗?”
“这是我问你的问题,有知道还是没有知道?你只须回答有还是没有就足够了,别的就用不着说了。”
“哦,别的用不着说了呀,好的,我一定不再说别的了。”
“你不想配合吗?”
“你不想配合吗?”
“你想与法庭对抗吗?”
“你想与法庭对抗吗?”
“你不要重复我的话!”
“你不要重复我的话!”
寇宝正清举起铜锤使劲敲了一下,喝道:“胡里奥德娃,法庭警告你,不得蔑视法庭,必须好好配合,交代清楚问题。否则,罪加一等!”
“哈哈哈哈——”胡放肆地大笑一阵,说:“嗳哟喂,我亲爱的检察长,审判长,你那铜锤呀,还不够硬梆哦,我一点点也没感觉到嗳。你是不是再使些劲,嗳,再加点力气,嗳!罪加一等?你乍这么狠心呢?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哇!我想问问你哟,怎么给我罪加一等呀?亚当斯和纽卡顿都来过我这儿了,他们知道怜香惜玉,看见我这么美丽的女人,就舍不得了,不攻打小冰窟窿了,回去啦!你要加我的罪,不是想打本姑娘的鬼主意吧。唉,你别扭扭捏捏的啦,想来就来喽。本姑娘会好酒好菜招待你的嘛!哈哈哈!”
胡像个老泼妇一样,厚颜无耻,自顾自一口气说完了。
寇宝正清一连敲了几次铜锤都无济于事,气的浑身发抖,牙齿咬的咯嘣响,却无可奈何。
胡说的不错,她呆在小冰窟窿里,绝对零度以下,没有体温调节器靠近不了。亚当斯和纽卡顿上回接近了那个鬼地方,却也没能如愿以偿。唉,气温是个不可逾越的鸿沟,蓝星侵略者又是一道不可跳过的障碍。胡仗着这些疯疯癫癫,不可一世。法庭拿她还真是没治了。
玛丝络依也一连提了几个问题,想压住胡,也未奏效,同样气的直咬牙。
东方雄他们几个也只能怒目相视,再无其他好法子。
旁波宁实在看不过去了,给东方雄咬了一会耳朵。东方雄随即拽着他匆匆离席,一溜小跑,来到了法院地下看守室,见霸宇宙在玩着手铐,两人一起上前,跟霸说了胡里奥德娃不配合庭审的事情,叫霸马上命令她老实交代问题。霸眨巴眨巴眼睛,答应了。当即用传感器与独通话,独不愿同他说话,把他的传感器递给了地罕,地罕又递给了胡里奥德娃。
胡听了霸宇宙的训斥和威胁,这才有点害怕起来。地球人不能靠近小冰窟,蓝星人却是来无影去无踪,特别是霸宇宙狂八千还有震地狐都有高深莫测的武功,还有硫酸精等等先进的武器,可是不敢得罪。于是,她对霸宇宙摇尾乞怜了:“霸站长,神仙大哥呀,你就别吓唬小女子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吗?求求你,就呆在万和号,看着那些个小小蚂蚁,别让他们太得意。你也听听小妹子的好吗?”
霸宇宙狡黠的一笑,说:“听话就好!省得本站长再跑南极一趟了。”
东方雄和旁波宁谢过霸宇宙,赶紧往回跑。东方雄边跑边给寇宝正清打电话,叫他继续审问。
寇宝正清接了电话,就吩咐玛接着审问胡。
玛也不问什么,对胡轻蔑的笑笑,讥讽的问:“你有知道全求人被狂八千抓走的事吗?”
“有!”胡一下子乖了。
“怎么知道的?”
“听大王和地罕说的。”
“你有听过见过全求人给狂八千说过什么话做什么事吗?”
“没有!”
“你到过神昌吗?”
“到过!”
“干什么去了?”
“搜集情报,找基因汉。”
“搜集到了什么情报?找没找到全求人?”
“什么情报也没搜集到,全求人也没找到。”
“你到过爱伦吗?”
“到过!”
“做什么去了?”
“看朋友!”
“什么朋友?”
“女朋友!”
“姓什么叫什么?”
“姓胡,叫说说!”
“哪条街?门牌号码是多少?”
“这,这,这个,我记不起来了。”
“你有国藉吗?”
“没有!”
“你有父母吗?”
“没有!”
“你有爱过别人吗?”
“有!”
“你有被人爱过吗?”
“没有!”
“你有良心吗?”
“有!”
“那好,你手摸着你的良心对法庭说,独磨俄及和地罕前面说的话,还有你说的话,是不是真实的?”
“是真的,但有些又不是真的。”
“你有想过回头是岸吗?”
“想过,但是回不了头啦!”
“为什么?”
“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嘛!”胡的脸色变了,语气沉重起来。“请你告诉我,从哪里回头,岸又在哪儿?”
“只要你们放下屠刀,哪儿都有岸上啊。如果执迷不悟,顽固不化,当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胡下意识地转身瞅了独磨俄及一眼,无奈的说:“算了吧!身不由己,破罐子就破摔吧!对不起,玛丝络依,恕不奉陪了。”
胡里奥德娃被玛丝络依攻破了心理防线,特别是问她有良心没有,又让她摸着良心说话,还问她爱没爱过别人,被别人爱过没有,这些话就像一根根钢针,根根都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窝窝,痛的她牙都快咬碎了,心里边,脑子里,全是血糊淋拉……最后,她彻底崩溃了,害怕像地罕一样倒在地上,急忙躲开了事。
独磨俄及简直就是一条恶狼,毫无人性,一把将胡推倒在地,先嘲骂她一番,接着,就扑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