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在天牢中安静地呆了两日,除去修炼的几个时辰,其他时间几乎都被某个霸道的男人占了。
占便宜,吃豆腐,耍流氓,某人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
就连偶尔跑过拱进她怀里撒娇的小狐狸,都难逃被吃醋的夜琰一次次拎了丢出去的悲惨命运。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云霓裳又来了,依旧是披着那顶黑斗篷掩人耳目,但这一次,却是连脸都用面纱遮起来了。
云浅像是没有看见她,慵懒地靠坐着,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小狐狸顺滑的毛发,悠然又惬意。
“云锦!”
阴冷得像是淬了毒的两个字从云霓裳牙缝里挤出,似乎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很好听,皇妃殿下不用喊得这么深情。”
云浅懒洋洋地应着,掀目,似笑非笑的视线扫过她带着面纱的脸。
“皇妃殿下这脸,不会是发脓溃烂,药石无灵,所以才遮起来不敢见人吧?忘了提醒殿下,我的宠物的爪子是有剧毒的,而且很不巧,它最喜欢对一些自以为是的驯兽师出手。”
她半讥半讽的地挑衅着,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狠狠地踩中了对面人的痛脚。
云霓裳这两天,将京城中所有能找的大夫和炼药师全都找遍了,却没有一个人能挽救她那张被小狐狸抓得溃烂的脸。
要知道,她把这张美艳的脸看得比命还要重要,一朝被毁,她几乎发疯。
垂在身侧的手猛地紧握成拳,又缓缓地松开,反复几次,她才忍下要打爆云浅脑浆的冲动。
“把解药交出来。”
一声歇斯底里的低吼,云霓裳明显已经忍耐到极限。
“解药倒是有,不过我为什么要给你?反正云家主也没打算放过我,能拉着三皇子妃给我陪葬,何乐而不为?
云浅悠然地翘了腿,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怒意,没有半点要配合的意思。
云霓裳额角的青筋暴跳。
“来人,把她给我拖出来。”
她恼羞成怒地呵斥了一声,还不等她身后的人有动作,小狐狸已经迅速地从云浅怀里爬出来,嘴一咧,露出白森森的尖牙,威胁之意十足。
玄境七阶的灵狐,几乎是在场所有人力量的总和,再加上云霓裳才刚被它抓了一爪子,心有余悸,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云浅笑了笑,抬手将小狐狸捞了回去,安抚地拍了拍它的脑袋教育道:“以后再碰上这种脑子有问题的人,不用理会,免得被他们传染,拉低了我们的智商,懂么?”
小狐狸歪着头,可爱地咬着爪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一人一宠狼狈为奸,一唱一和,把云霓裳气得七窍生烟,灵脉境四阶的力量压抑地波动着,将身后的狱卒全掀了出去。
云浅掀目看过去:“三皇子妃,麻烦您下手轻点,要是将这天牢的门打坏了,别人又栽在我头上,说我想要逃狱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