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狂妃,腹黑王爷傲娇妻
朱鄞褶望着眼前的尉妘妗五味陈杂。---可当尉妘妗真的被朱鄞祁带走之后,朱鄞褶这才发现,自己的心疼得有多厉害。不甘心啊,不舍得啊,他是真的不愿意尉妘妗回到朱鄞祁身边啊!
“妗儿,你前几天为我带来的烧饼特别好吃,要是有机会,我还想再吃一个。”为了证实自己的身份,朱鄞褶捡了记忆深刻的话题。
那个烧饼,是朱鄞褶和着眼泪咽下肚子的。烧饼的口味很一般,却足以让朱鄞褶一辈子铭记。
听朱鄞褶提到烧饼,尉妘妗眼底的疑云散去了不少。“你……你真的是夫君?”
朱鄞褶忍着哽咽点了点头,冲尉妘妗张开了双手。“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妗儿,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尉妘妗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兴冲冲地朝朱鄞褶扑了过去。“夫君,真的是你。可是你怎么变样了呢?”
朱鄞褶张手抱住尉妘妗,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开口。“傻妗儿,我只是恢复到了本来的样貌而已,就跟你一样。”
是这样吗?尉妘妗眨了眨眼睛,皱眉盯着朱鄞褶。“你本来是长这样的吗?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明明眼前这个人应该是跟她同甘共苦大半年的那个人,可看清楚他的真实面貌后,尉妘妗却打心底开始排斥这个男人是自己夫君的事实。
朱鄞褶淡然一笑,重新将尉妘妗压进了自己怀里。“别多想,你只是看惯了我邋里邋遢的脏样,一时不习惯罢了。我就是你的夫君。”
尉妘妗微微挣扎了下,然后僵着身子任由朱鄞褶抱着自己。
看到二人深情相拥的画面,另一边的朱鄞祁却整个抓狂了。
“这混蛋!”朱鄞祁低咒一声,怒气冲冲地就要往外走去。
“你要去干嘛?”沈梦璐好整以暇地伸手拦住朱鄞祁的去路,明知故问。
“娘娘,你没见朱鄞褶在做什么吗?太过份了!”朱鄞祁气得浑身发抖。“我必须要去阻止他。”
“慢着!”沈梦璐再次拦住了朱鄞祁,并侧身挡到了他面前。“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你穷紧张什么!”
朱鄞祁先是一愣,而后便暴怒了。“她是我的王妃,我的娘子,她现在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我怎么可能不紧张?你让开!”
“抱一下你就紧张了?当初尉妘妗被朱鄞褶吃拆入腹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紧张过?”沈梦璐没有让开,反而是一脸嘲讽地盯着朱鄞祁。
朱鄞祁浑身一颤,脸色顿时白了。“沈……沈梦璐,你……你什么意思?”
朱鄞祁的声音有些颤抖,尉妘妗被朱鄞褶玷污是个事实,朱鄞祁心中十分明白,可是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往深处去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是他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可现在被沈梦璐这样赤果果地揭露出来,朱鄞祁只觉得十分难堪。
“我什么意思你听不明白吗?”沈梦璐冷笑。“我的意思很简单,朱鄞褶对尉妘妗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这抱一下又算得了什么?你就别大惊小怪,小题大做了。”
沈梦璐当然知道朱鄞祁一直在回避尉妘妗与朱鄞褶之间的纠葛,可那样沉重的事实,却不是说逃避过去就能行的。朱鄞祁真想和尉妘妗重新开始,那么就必须解开这个心结,不然,一旦尉妘妗记忆恢复,那样丑陋的过去,只会成为再次伤害她的利器。可她,却不愿意尉妘妗再承受痛苦了。
沈梦璐早就想找个机会跟朱鄞祁谈一谈了,既然有现成的机会摆在面前,那么她就顺水推舟了。只有确定了朱鄞祁的心意,她才能做出治疗尉妘妗的决定。
是他大惊小怪还是沈梦璐太波澜不惊?朱鄞祁的双拳捏得死紧,手背上的青筋毕露,眼里也充满了血丝。“沈梦璐,你这样说,不觉得太过分了吗?”沈梦璐这是故意在揭他的伤疤!是故意在看他的笑话!
“过分吗?我不过实话实说。”沈梦璐的神色却十分淡定。“就算他们在此上演活春官,我都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患难夫妻,抵死*,多么合情合理。”
“你别再说了!”朱鄞祁低吼一声,用力推了沈梦璐一把,“滚开,我要去阻止他们!”
沈梦璐踉跄两步,这次没有再阻拦朱鄞祁。“你能阻止的不过是现在,过去呢?你能阻止得了吗?你现在冲出去,可以阻止他们相拥,也可以暴揍朱鄞褶一顿,甚至可以杀了他,可那又如何呢?他与尉妘妗的过去,他对尉妘妗所做的一切,你都无法改变也无法抹去。”
沈梦璐的话一字一句重重地敲在朱鄞祁的心尖,令他痛苦不已。“过去虽然无法改变,可我却有能力改变未来。我一定要杀了朱鄞褶!”朱鄞祁满眼肃杀,朱鄞褶一天不死,一天就会成为尉妘妗的噩梦,成为他的耻辱。
“你要让朱鄞褶死在尉妘妗错误的眷恋之中,然后把自己变成尉妘妗的杀夫仇人吗?”沈梦璐再次站到朱鄞祁面前。“朱鄞祁,你需要冷静!”
冷静?他怎么冷静?他怎么可能冷静?朱鄞祁心中满肚子火气无处宣泄,憋得快要爆炸了。“你要阻止我杀朱鄞褶吗?”朱鄞祁盯着沈梦璐的眼眸里多了几分冷漠。
“不。我只是希望你在杀他之前,先想想清楚,你杀他是为了什么?”沈梦璐毫无畏惧地迎视着朱鄞祁的目光。“是为了尉妘妗,还是为了你自己?我也希望在你离开这里之前,先想想清楚,我们今日带尉妘妗来见朱鄞褶,到底是为了什么?”
朱鄞祁气急败坏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沈梦璐的两个为了什么竟把他给难住了……
“你不用着急回答我的问题。等你冷静下来,仔细考虑清楚以后,再回答我。”沈梦璐并不催促朱鄞祁,说完这句话,便顾自走回到了先前的位置,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朱鄞褶和尉妘妗身上。
朱鄞褶抱着尉妘妗,低声细语地说了许多好话,这才让尉妘妗慢慢放松了僵硬的身体。虽然心底的怪异感一直存在,可尉妘妗还是接受了朱鄞褶便是自己夫君的事。
朱鄞褶细心地询问了尉妘妗这些日子的生活状况,得知她现在和沈梦璐住在一起,而并非和朱鄞祁住在一起时,朱鄞褶暗暗松了口气。
听尉妘妗兴高采烈地说着朱景旸和朱润玥这对龙凤胎的事,朱鄞褶的眼底多了些许阴霾,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妗儿很喜欢他们?”朱鄞褶小声问到。其实这个问题,不用尉妘妗回答,朱鄞褶心中也有答案。尉妘妗自然是喜欢孩子的,她甚至是那样渴望着拥有自己的孩子。
其实尉妘妗并非从皇陵逃出来后就变成这样痴傻的模样的,刚刚苏醒的尉妘妗只是失忆而已,智力却并未受损。只是错乱的记忆,让她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而已。智力受到损伤,那是后来的事情了。
一开始只惦记着要寻找夫君的尉妘妗,某一天突然想起了她的龙儿,她的孩子。有一日,娜塔莉娅出去找吃的,朱鄞褶一时没看住尉妘妗,她便偷跑了出去找孩子,结果却错把别人的孩子当成了龙儿,遭到了一顿毒打。
重创昏迷了两天的尉妘妗,醒来后有过短暂的清醒,然后便彻底变了。除了失忆,连智力都开始出现了问题,退化成了一个几岁孩童的智力。
可智力受损的尉妘妗,反倒不再像先前那样疯疯癫癫了。她安然接受了朱鄞褶这个夫君,也不再提及孩子的话题,成了一个乖巧的孩子。
那样的尉妘妗,时常让朱鄞褶觉得心疼,却反过来竟也让他有几分欣慰。那些过往太痛苦,尉妘妗之前过得太苦了,能忘记一切,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一样重新生活,这对尉妘妗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当然喜欢啊!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可爱。”果不其然,尉妘妗不假思索地回答,随即有些伤感地瘪了嘴。“就是润玥生病了,看起来好可怜。”
见不得尉妘妗黯然神伤的模样,朱鄞褶有些不忍。“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夫君,有了你的纸条,姐姐是不是很快就会治好润玥了?”尉妘妗睁着眼眸充满希冀地望着朱鄞褶。
朱鄞褶一怔,眼底飞快闪过心虚,随即便撇开头避开了尉妘妗的视线,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嗯,应该吧!”
“真的吗?太棒了!”尉妘妗开心地拍手。“润玥不生病了,就会跟景旸一样爱笑咯!”
“夫君,你想不想看看他们,我们去看看他们吧!”尉妘妗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和朱鄞褶分享她的快乐。
朱鄞褶有些尴尬地拉住了尉妘妗的手。“妗儿,我……我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尉妘妗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然后便皱着眉头四下打量了下。“夫君被关起来了吗?为什么?”
尉妘妗先前只顾着兴奋和紧张,压根没有注意到朱鄞褶所在的位置是在地牢之中,知道现在才陡然反应过来朱鄞褶的处境。想到过去大半年东躲西臧,逃避官兵的日子,尉妘妗的眼神动摇了些许,不由得松开了朱鄞褶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夫君做坏事了吗?”尉妘妗静静地发问,望着朱鄞褶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疑惑。
朱鄞褶的心陡然一沉,尉妘妗的疏离让他一阵心寒。“如果我做了坏事,你还会理我吗?”
尉妘妗垂下眼眸,陷入了沉默。
尉妘妗的沉默让朱鄞褶一颗心直发寒,他有些自嘲地勾起了嘴角。“妗儿,夫君做了错事,你就不要夫君了吗?”
尉妘妗依旧沉默不语,朱鄞褶有些恼火地背过身,冷漠地下起了逐客令。“你走吧!”
虽然这样的结果不在他的期望之中,不过这样的结局也不算过分。尉妘妗应该恨他的,应该对他恨之入骨的,用一个谎言,骗来半年的相守,骗来尉妘妗半年的真心爱恋,他也该知足了,该知足了!
只是终究是带着些遗憾啊!他是那么渴望让她真正成为自己的新娘!朱鄞褶心痛地合上了眼眸。
牢房内静悄悄的一片,朱鄞褶能听到的唯有自己的呼吸声。尉妘妗,终究走了吗?朱鄞褶忍不住泪流满面。
就这样吧,该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就在朱鄞褶自怜自哀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脖子。
“夫君,不管你做了什么坏事,你都依旧是我的夫君,我永远都不会不理你的,也不会不要你的。”尉妘妗的嗓音温柔似水,“我一辈子都会在你身边,你生,我r夜相伴,你死,我永世相随。”
尉妘妗一番发自肺腑的情话,让朱鄞褶越发难受了。他静静地坐着,静静地流泪,任由尉妘妗抱着自己,倾听着她温柔的述说。
怎么办呢?这样的尉妘妗,让他怎么舍得放手呢?他怎么舍得还给朱鄞祁呢?真后悔啊!真后悔啊!真后悔把尉妘妗送回来啊!朱鄞褶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成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