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直属老师
蓝辰聿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挣扎着抬脚就向后踹,司铎暗暗庆幸自己学过几式擒拿术,三两下就将蓝辰聿制得不能再动。司铎瞟了一眼门口确定门锁好了,随即去解蓝辰聿的裤腰带。
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亲,蓝辰聿从未让别人碰过那里,羞辱感让他再也顾不得其他,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良好出身的他极少口出脏话,但这并不表示他不会骂,一串一串夹杂着各国语言的脏话源源不断地从蓝辰聿嘴里冒出来。
司铎自动过滤掉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心里想着早晚有一天把这些毛病都给你板过来。抽出皮带打个对折握在手里,然后使劲一拽蓝辰聿的裤子,再无遮挡。蓝辰聿的臀上已经有些红红肿肿的旧伤,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蓝辰聿的脸顿时红得要滴出血来,骂得更加凶恶。
“学校在建设上一向舍得花钱,这屋子隔音还不错,你可以尽情地叫。”说完司铎扬起皮带,夹着风嗖嗖两下就抽下去。
原本红彤彤的臀顿时多了两道发白的印子,马上又变得更红,狰狞得示威着。蓝辰聿的身子被打得一震,却死死地将呜咽哽在喉咙里,他知道自己的力气挣扎不过司铎,便不在像刚开始那样滚动,但嘴里的骂声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止。
蓝辰聿的皮带是名牌的真皮,打在肉上有种难以名状的痛。司铎照着一个痕迹狠狠抽了10下,层层叠叠的痛让蓝辰聿痛得眉都挤在了一起,“这十下,为你早上的迟到。”
司铎的黑发已经笼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他却无暇估计,左手死死地按着蓝辰聿,右手的皮带停在那肿得最厉害的一道伤痕上,“这十下,是教你什么叫做最基本的礼貌!”一句话吼得抑扬顿挫,随着声音的结束,皮带已经毫不留情地起落了十次,那道伤痕已经由红转向了紫。
蓝辰聿痛得弓起了背,不断地喘着粗气,可是嘴边却从未停止过咒骂,到现在已经骂了快10分钟,还没有一次重样的。
司铎根本不听他骂得是什么,将他的身子又往床上提了提,然后重新扬起了手臂,每一下都像火舌舔过一样,留下灼痛的伤痕,又是不留情面的十下,“这是骂人的后果。”
蓝辰聿很想继续骂,可是他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前一天才挨过自己父亲狠狠的50板子,赌气一天没有吃饭,此刻身子像是脱水了般,嗓子也仿佛着了火般又干又痛,这么多年,从没这么狼狈过。
冰冷的皮带重新停在那火热的臀上,司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有不可违背的强硬,“你还骂不骂?”
蓝辰聿使劲咽了口口水,嚣张道:“骂,当然骂。”
又是快速而沉重的5皮带。
“还骂不骂?”
蓝辰聿费力地转过头,如血般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司铎,他栗色的头发已经被汗粘湿而凌乱得贴在额头上,脸上不知是冷汗还是热出的汗水,苍白中透着一些不正常的潮红,嘴唇上被咬出了一些齿痕,一切的一切都诉说着这个孩子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可是他的神情彰显着他的倔强与不屈。
他缓缓张口,声音不大却坚定无比,“你最好打死我,否则日后我定会双倍奉还!”
一瞬间司铎仿佛被抽空了般,那些时光在脑海中轰隆隆地汹涌而过,同样的话语,同样的神情,那是十几岁时的自己,在修奕的戒尺下,痛苦□□。一去不复返的那些难以忘记的痛,难以忘记的伤。
司铎回过神来,只有苦笑。他缓缓将手中的皮带放在蓝辰聿身侧,松开了一直按着蓝辰聿的手。可是蓝辰聿却已经没有力气起来,他只是狠心地拽上自己的裤子,裤子摩擦过屁股,撕皮似的痛让他眼泪直往外涌,不停地喘着粗气,他很想站起来把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人狠狠揍一顿,却深知哪怕是一点伤都没有也不一定打得过这个人,更不要提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况了,只能恨恨地咬住被子不出声。
司铎走回到桌边拿起牛皮纸信封,放回到蓝辰聿的床头,严厉地说道:“钱收好了,再给我用这招看我不卸死你。既然我答应了你爸爸,就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你。”
蓝辰聿费力撑起上半身,恶狠狠地道:“我告诉你,今天放你走不代表这事完了,等我伤好了一定会双倍奉还。”
司铎放松地打了个哈欠,颇为不屑地盯着这个一头栗色发的男孩,“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
蓝辰聿痛得双眉紧皱,却是一点都不示弱,“没错,要是输给了我,以后我的事你就少管!”
“成交。”司铎爽快的答应,不过随即话锋一转,“但是,不能挑战我之前,我就是你的直属老师,你一切都要听我的。”
蓝辰聿露出一个“凭什么”的表情,司铎笑着道:“你不答应也可以,我立刻打电话给你爸爸,反正你也没有注册学籍呢,直接让他把你接走。”
蓝辰聿还未回答,司铎却敛了笑容说正色说:“不过,那样我会瞧不起你。”
虽然明知道司铎是在用激将法,可蓝辰聿还是心甘情愿地跳进了这个陷阱,他昂起头,带着不可亵渎的傲气,“没问题。”
“你随时可以向我挑战,次数不限,可如果你输了的话,30皮带,然后一切听我的。”司铎伸出3个手指头,笑得温暖而无害。
蓝辰聿暗自咬牙,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这次遇到的这个死脑筋不好打发,他不知道司铎是出于什么动机这么“认真负责”,他刚才瞟到了司铎右手腕上的表,蓝家大少爷立刻判断出来那是今年夏季的新款,他在时尚杂志上看过,印象中的报价好像是个6位数,如此看来此人并非是为了钱。
司铎并没有放过蓝辰聿这种默认似的安静,再次问道:“怎么样,答应还是不答应?”
“可以,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蓝辰聿答应了这个并不十分平等的条约,也许是想证明自己,也许是赌气。
司铎不在意地笑,他低头看了下表,说道:“12点之前把所有入学手续都给我办好,下午6点到我办公室来,白露407.”
预料之中的没有回答,司铎却也并不说什么,他从没奢望过可以这么快驯服这个传说中的蓝家大少爷,只是在蓝辰聿愤怒的注视中哼着口哨走出了1509.
6点28分,司铎站在1509的门前,重复了上午的动作。随着他关门的声音,他明显看到趴在床上的人轻轻颤了一下。
蓝辰聿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衣,软软地趴在床上,盖了一层薄博的杯子,头发湿嗒嗒的样子像是刚洗过澡,床头柜上摆了一碗泡面和半杯水。
“蓝辰聿,你好像忘记了我早上的警告”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严肃而认真,“给你1分钟解释不去我办公室的原因。”
蓝辰聿将头转向面朝墙那边,暗想反正你会找过来。
司铎二话不说就去掀他的被子。蓝辰聿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拽着被子的边沿往里缩。
司铎被他孩子气的行为逗得险些笑出来,他揉了下自己的黑发,坐到对面的床上,盯着被子里的蓝辰聿道故意刺激道:“想不到蓝家大少爷竟是个不守信用的人。”
蓝辰聿从被子里激动地凑出半个身子来,急急辩驳道:“我没有!”
“没有?那么既然约定了在赢我之前一切都要听我的,为什么无视我的命令?”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栗色头发少年心中的委屈爆发,不管不顾地吼道。
司铎并不以为忤,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来,好脾气地道:“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给你爸爸确认?看看是他雇我来的还是我骗你?”
蓝辰聿心里清楚,这个电话打过去多半自己的屁股又要挨父亲一顿好打,而他也明白司铎所讲的都是事实,因此只是恨恨地咬着嘴唇,不服气地瞪着司铎。
司铎接着刺激他,“我要是像你这样都快20了还要老爸雇别人来管着自己,早就没脸再出家门了。”
蓝辰聿哪受过如此的冷嘲热讽,眼光像是生生要将司铎劈开似的,冷笑着道:“我也用不着任何人管。”
司铎笑得更冷,“本来我是信的,所以才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可是刚才我发现看错人了,一个连自己的承诺都做不到的人,还谈什么证明自已?”
见蓝辰聿要反驳,司铎抢先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不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而是一味的逃避?”
蓝辰聿坐起身来,直视着司铎,“没什么不可以的,老师。”
注意到他称呼的变化,司铎知道他是认同了自己暂时的主动权,心里略感安慰,只是嘴上的话却依旧严厉:“是男人的话就自己脱了裤子床边趴好,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
蓝辰聿一惊,臀上火辣辣的痛时刻提醒着他这惩罚会有多难挨,他望着司铎的眼睛,想找出一丝一毫的凶狠或是狡诈,可是那黑色的眸子里面只有坦然与坚定。司铎背光坐着,窗外夕阳的余晖淡淡的撒进屋里,给他挺拔的线条镀了一层温暖的颜色,恶魔带着天使般的容颜,他没有笑,可是蓝辰聿却觉得他的眼里有着淡淡的温和的笑意。不是嘲笑,不是冷笑,是一种叫做鼓励的难以名状的东西。
栗色头发的少年一咬牙,褪了白色的睡裤,伏在床边。即使红晕立刻爬上了脸颊,可是他却觉得心里坦然。
司铎对那个倔强的背影投去赞许的眼神,只是这赞许是通过狠狠呼啸而过的10下皮带表达的。
少年的双肩轻轻抖动着,司铎摇摇头,从衣袋里拿出一罐喷雾,轻放在床头,吩咐道:“明早自己喷药,好得快些,我希望明早9点前你能守时地到我办公室报道。”
埋在臂弯中的栗色脑袋微微点了点,再没有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