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之情 云舟然 都市言情 大众 网
actone是发生在结婚之前,acttwo是发生在结婚后并且是林朝阳离开的日子
写的不好,大家凑合凑合吧[貌似我已经让同志们凑了这么多次了]
云舟然一直都记得这样一句话,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拿来,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拥有。
云家的人总是要比别人高出一等来,他们看人的眼光傲慢而深邃,轻蔑而冷漠。
他是被这样优越着对待,长大的。
现在他回身看看掩在被子里的那个人,如果掀开来,必然是伤痕累累。
他是贵族,东方血统的西方贵族,你不能指望贵族为你着想,你得替他着想。
替他的各种怪癖,占有欲,还有突发奇想。
云舟然伸出手,将那条被子慢慢的抽到身边来,青年金色的头发盖在脸上,但他知道那个人是清醒的,他有优美漂亮的肉体,还有警觉的神经,所以即使被进入时再痛苦他也不会昏倒,他从没给过他**的感觉,他得给他反应,反抗也好,迎合也罢,只要不是一具死了的活人,否则他要他好看。
将他按在床上进去然后出来,看见他的眼睛里骄傲而卑微的隐忍,格外有奴役的快感。
云舟然坐过去点,将维加利夫的脸抱在手中,他的眼睛还是闭着,但这不妨碍云舟然的自我陶醉----他喜欢自娱自乐,贵族们总有自己的一套玩乐,你不能理解他们是如何从践踏平民身上得到快感。
当然,他也不会理解你的生活如此索然无味。
他将手指轻轻拂上维加利夫的脸,纤细的指在面目上微微跳跃几下停在紧闭的眼上。他嗤笑一下,紧绷的脸皮下,是那个人紧绷的神经。
云舟然突然将手收回去,低下身来在那人耳边轻轻说道:“我要结婚了,新娘是季悠然。”
维加利夫的眼睛终于张开来,看进云舟然的眼睛里,嘴巴颤抖起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云舟然笑起来,他极少笑,至少在这个人面前他极少笑,眼睛攫住维加利夫的**:“可怜的孩子,你被打击到了么?是因为我,还是那个漂亮姑娘?”
维加利夫侧过头去,低声道:“这不是真的。”
笑容渐渐淡下去,隐没在皮肤下,云舟然抬起下巴,俯瞰床上狼狈的青年:“这是真的。”
云舟然不喜欢自己的新娘,虽然她漂亮并且他的岳父也相当有钱。
但他瞧不起有钱人,他觉得他们都是暴发户,铜臭的味道早已将他们腐蚀,贵族不一样,贵族即使没有钱也能让自己保持优雅。
他娶季悠然不过是一种消遣,你得原谅他的任性和狂放,他是个贵族,骄傲不可一世的贵族,在这个世纪几乎快要灭绝的种族。
他要得到想要的人,这个人叫维加利夫?路易吉,这个人是他的保镖,从十岁时就陪在他身边,在他身边已经呆了十四年。
但可笑的是,他这样的东方血统在西方长大,他那样的西方血统却在东方生活了十年,并且还有一个叫做季悠然的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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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本来就充满了可笑的变数。
然而,贵族最大的缺陷是太过自信,他自编自导了一出毫无逻辑的闹剧,在婚礼会场安放了炸药将婚礼搅的一塌糊涂,巨大的爆炸声中,维加利夫的选择是将季悠然压在身下,只有他一人独立于漫天尘嚣中冷冷注视。
他是个败者,或许在床上他可以将那个人完全征服,但要那个人低下头来对他说一句真心的“我是你的”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新娘惊恐的脸埋在维加利夫怀里,眼睛却讥讽的看过来嘲笑他的愚蠢,云舟然,你愚蠢,她的眼睛这样说,你是个恶棍。
是的,他就是个恶棍,退去云这个姓氏就一无所有的恶棍。他是个弱势的贵族,空有家族强悍的外表。
云舟然在自己的游戏中遭遇史无前例的打击。
他是云家人,云家人要的东西任何人都没有权利争夺,凭什么季悠然轻易就能占据维加利夫的视野,不过是十岁之前认识的小孩子,十岁之后心智成熟,该看到的是他。
那天夜里,他对维加利夫做了什么。
青年伤痕累累的身体,与眼下青色的阴影,青年的眼泪还有暗哑的惨叫,他第一次践踏了这个人高不可攀的自尊,第一次让这个人安静的躺在怀中,有一种变态的满足。
至于精神和灵魂的论调,云舟然并不关心,没有什么比拥有物质更加实在。季悠然能怎样,她拥有的不过是幼年的记忆与维加利夫悄然的注视,但他拥有了是这个人,他不需要他的心,也不需要他的臣服,他要的是维加利夫?路易吉永远陪在身边。
因为,维加利夫是云舟然想要的东西,没人比他更有资格拥有。
人果然是在真正失去的时候才能懂得珍惜。
云舟然对江越说:“珍惜啊,有的时候不容人细想。”
江越在电话里默不作声,失去的东西总是难得回头的,林朝阳走了就是走了,他认清现实,林朝阳不是能绑在身边的人,他与维加利夫不同,所以他不找了,等着,等着那个人真的想回来了,他在挽留吧,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是否已经是个老人。
云舟然听着江越絮絮叨叨,笑起来,心道这个孩子真是得了他的真传,却没能有一点他的清醒,至少他是勇于认错的。
他伸过手来,将坐在一旁看电视的维加利夫搂过来,手指在他的金发上来回穿梭,另一支把电话挂掉了。
维加利夫偏过头,将他的手躲过去,抓起遥控器换了频道。
“怎么了。”他低下头去轻声问道,“心情不好。”
维加利夫嘴角上是天生笑弧,转过头来,眼睛也是天生的笑眼,冲他说:“我想出去走走。”
云舟然说:“好,我陪你。”
维加利夫转过头去,继续换着电视上的频道,眼睛更加弯,却是生气了,半晌才说:“我想一个人去转转。”
云舟然说:“你是我老婆,我不放心。”
“我讨厌你的玩笑。”怀里的男人面色终于冷下来,他从不与他开玩笑,即使他已经同云舟然结婚了,男人同男人结婚……他现在想起来都颇觉得可笑,结婚做什么,可偏偏当时就是跟着他去了,云舟然还很幼稚的亮出一张自制契约让他按手印,他也按了。
其实结不结都无所谓,不过是一张纸,他从不觉得云舟然所谓的爱情是真,不过是有了理由呆在他身边罢了,哪天他真的厌弃了这个玩笑他仍要被踢回原型,当个保镖,也或许直接被踢出云家。
楼上走下来个面色有些苍白的男人,瞟了他们一眼,对云舟然笑道:“哎呀,云先生被管的死紧。”
云舟然继续搂着维加利夫,旁若无人,对那个人更是不加理睬。
倒是维加利夫真的笑起来,从云舟然怀里脱出来对那个人说:“我陪你吧。”
那个人也笑,不过笑的总是一副面皮,达不到心里去:“保命要紧,我还是先走吧。”
云舟然冷冷道:“林朝阳你的事情可真多。”
林朝阳还是笑:“没有云先生您多,”他这么一笑,多出些丰采来,勾人摄魄似的,也不知怎么就突然变了个人。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江越你在这。”云舟然讥讽道,“你不用把自己弄得像个贼。”
林朝阳冷笑:“你说了他也不回来,我劝你少费些口舌的好。”
说罢,他亮出身后的行李来,“叨扰数日,实在对不住,先行告辞了。”
他这话说的阴阳怪气,从武侠里掉书袋,维加利夫听得哭笑不得,云舟然是西方做派不了解武侠的也听不出什么来,只是觉得维加利夫冲着那人笑心里极不爽,他老婆总是很关注林朝阳,他吃醋。
吃醋,他新学的中国俗语,很实用,最起码他能理解。那次一个“水开了”让他理解了很久才明白是水沸腾之意。
“你要走了?”云舟然倒是有些惊讶。
“不然你老婆怎么吵着要出去转转?”
林朝阳皮笑肉不笑,拎着行李自顾自的往外走。
维加利夫偷偷看看身边的男人,云舟然终于放他出来给林朝阳送行,临走之还故意咬了他的嘴巴。
云舟然的变化太大,从前冷漠的好像没有体温,如今又是这样缠绵不休,他摸不透看不准,实在不知如何反应。
他在想什么样的事情能造就林朝阳这样的男人,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想了想,有些局促的开口,用的是流利的中文:“那个,你不多留一段日子么。”
林朝阳侧首对他微微一笑,他这次笑的无比真,怕是一直难得笑的这么真:“留什么?我要去转转,散散心。”
维加利夫听了不免有些失望,对林朝阳生出好感,无非是因为他身上那种浪荡潇洒的气度,从前总觉得,一样是被强迫,为什么他就能活的潇洒,自己却总是痛苦不堪,果然是自己少了些淡然,把得失看得太重。
林朝阳对他笑道:“你不是顶爱他的么,怎么偏要冷冰冰的不理睬?”
维加利夫低了头,实在不知如何说起,末了颇有些伤感道:“我看不透,实在看不透。”
那人又是笑了,笑他的前瞻后顾:“看透些吧,即使输了也不会再坏了,像我一样多好,走了不就行了。”
维加利夫仍是不语,眼看着机场就要到了,林朝阳说:“他是顶爱你的,原来是不知道,现在是知道了不知如何表达才能让你信任,我给你想个办法,你知道后别吱声,还不不冷不热的,看他如何急法,好出出先前的恶气。”
维加利夫抬了头,笑道:“不知道哪天你回去了,江越是如何死法。”
林朝阳仰起头来,看看窗外,眼里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稍纵即逝,“他不吃这一套的,我还是一个人过的好。”
到了机场,维加利夫要送,林朝阳笑话他:“你还是快些回去吧,你老公焦急的很呢。”
维加利夫只得在机场外同林朝阳寒暄几句,便匆匆回了云家。
路上景物倒退,记忆却从深远的地方跑过来,将他捕获。
他从云舟然身边逃跑,是季悠然把他藏起来,云舟然找他不到便拿季家的产业泄恨。季家本就是暴发户,没什么根基,倾倒的也格外快,季悠然咬紧牙说什么也不肯将他交出来。云舟然自视奇高,觉得到了这种地步,维加利夫是不可能藏在季家,也就没再深究。
那时,维加利夫是恨着云舟然的。
既然不爱他,又为什么一定要把他绑在身边不给一点自由,只因为贵族的怪癖便定了一个人的所有么?他不甘也不愿。
可为什么轻易便原谅了?
后来,季悠然的父亲为保基业将他交给云舟然时,他以为自己必定要死在他手里,不死命也要去半条。但云舟然没有,他哭着把他抱在怀里说我爱你。
再后来,再后来就成了这样。
他仍是当云舟然在做新的游戏,被践踏透顶的自尊再捡不起一点自信,缩在壳里面被动的往前走。
他应该像林朝阳一样,潇洒自如,淡定悠然,也就不会这样痛苦。
此刻被抱在怀里亲吻,但也许下一秒或许就把你甩开。
这是云舟然曾经最热衷的游戏。
他要逼疯他,但最后却是云舟然先失控。
维加利夫想,如果他没有被季杰送回去,是不是自己也要疯。
脑袋里的记忆纠结成一团,再无暇去想林朝阳的话意味深长。通讯器突然响起来,自然是云舟然打来的。
“你在哪里呢?”
维加利夫轻声道:“快到了。”
“林朝阳要去哪里,他说了么?”
“没有,他只说要去散心。”
“哦。”语气似乎松了一大口气,好像个小孩子,虽然他已经33岁了,却是被惯坏了,心智总不能很成熟。
维加利夫对着电话说:“有人说你挺爱我的。”
“我确实很爱你。”
维加利夫笑起来,突然想起林朝阳说的“看透些吧,即使输了也不会再坏了,像我一样多好,走了不就行了”是的大不了离开么,路总有尽头,往下走就可以了。
他要谢谢那个挥手间总是很淡定的男人,他给了他幸福的勇气。
牙齿轻轻在嘴唇上磕了一下,嘴角真的勾了微笑:“我觉得我也挺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