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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陆羽眼眸一亮，看到了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小姑娘，说是小姑娘，其实跟他差不多大吧，也就是二十岁上下，跟其他打扮或性感或妖艳的姑娘比起来，这姑娘带着一个略大的黑框眼镜，打扮朴素的过分，陆羽可以笃定，她身上所有的衣服裤子鞋子加起来，恐怕都不会超过三百块。
长得不是那么的祸国殃民，但自有十分让人心折的清丽气质。
每个少年心中都有一个马尾辫校花，她们穿着白色的裙子，漫步在开满栀子花的校园中，或颦或笑，或嗔或怒，俱是风景，定格成了少年心中最美的时光。
陆羽这个确定，这个姑娘铁定就是无数少年心中的那个马尾辫校花。
很相似。
跟他认识的一个女人很相似。
这个女人叫夏晚秋。
他甚至在想，十年前，还没有遇到苏少商的夏晚秋，或许就该是她这个样子的才对。
一个从穷山沟里飞出来的金凤凰。
跟别的姑娘都在补妆不同，这姑娘捧着一本书在读，安安静静，陆羽坐到了她身边，看了看她在读什么书，不是什么女孩子喜欢的言情小说，而是一本极为晦涩难懂的《恩格尔曲线图解析》。
这本书夏晚秋开给陆羽的书单上面也有，他买来扫了两眼就给束之高阁了，没办法，真心看不懂，上面每个字陆羽都认识，譬如需求弧弹性，道格拉斯线性指数之类的玩意儿，连起来就是一大写的懵逼。
这姑娘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用碳素笔做着笔记，云淡风轻，旁若无人。
似乎察觉到了陆羽坐到了她的旁边，姑娘抬起头来，冲着他微微一笑，晴日破晓雪逝冰消一般的笑容。
“你也是新来的？”姑娘浅声问道。
陆羽想了想，点了点头。
确实是新来的。
满打满算，他进入苏氏，不足两月。
“也不知道那位苏氏传说中的少帅长这么样，有没有三头六臂哦，圈内把他传的神乎其神，还说他是什么中央首长的孙子呢。”姑娘继续说道。
“太帅不至于，肯定不会太丑。至于什么中央首长的孙子，那就是扯犊子了，谁信谁傻。”陆羽嘿嘿一笑。
姑娘微微一愣，疑惑道：“难道你认识苏氏的少帅？”
“额……讲道理的话，肯定认识。而且认识许多年了。”陆羽解释道。
必须得认识他，人还能有不认识自己的？
正在此时，却听一个哂笑声响起：“小子，你泡妞的手段也太低了吧，就你这寒碜样子还能认识苏氏的少帅？”
陆羽按了按眉心。
得勒，看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眼神不屑看着自己的年轻人，无奈耸耸肩。
难道小爷天生嘲讽脸？
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人看我不顺眼呀！
陆羽最近太忙，苏倾城也忙，也就没时间帮他打点行头，所以穿着很随意，再说现在苏氏上下，还真没有人不认识他，所以穿啥其实都是一样。
再加上他是真年轻，一个大多数人还是黄毛小子乳臭未干的年纪，被人看轻很符合逻辑。
但一般人也没有这么直接开口奚落的吧。
他有些搞不懂眼前这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人对他的敌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张航，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呀，你又不认识这位先生，怎么知道他不认识苏氏的少帅？”姑娘有些不满地看着挑衅陆羽的年轻人。
“安洛，你就是没什么社会经验。这小子要认识苏氏的少帅，那太阳不得打西边出来了。”
张航冷眼看着陆羽，“小子，离安洛远一点，我看你很不顺眼。”
“这个……张航对吧？你看我不顺眼那是你的自由，我坐在哪里也是我的自由。”
陆羽淡然一笑，“还有，我必须得跟你科普一下，太阳不可能打西边出来，但我真的认识苏氏的少帅。”
“小子，你就吹吧。”张航更加不屑地看着他，“还认识苏氏的少帅许多年了，难不成你还是人苏氏少帅的发小不成？真有这么一层关系，你还用得着来参加这个招聘会？”
“这个——不是发小。”陆羽摇摇头。
“那你还不是在吹？”张航冷声道。
“我跟苏氏少帅的关系，比发小要紧密亲切多了。”陆羽笑了笑，就是一个人嘛，那能不紧密么。
“至于你说的我为什么来参加这个招聘会——帅哥，我要不来，这招聘会还真就办不下去。”陆羽乐呵呵地解释。
这招聘会就是为他选贴身秘书，他不来选谁敢给他选？真不来，可不是办不下去了么。
“帅哥，你真认识苏氏的少帅？”
正在此时，一个打扮妖娆的姑娘问道。
陆羽点点头。
这姑娘看眼神就不怎么相信的，估计也是无聊，又有些挑逗地看了陆羽一眼，问道：“那帅哥，你能说说那位苏氏少帅长什么样子么，帅不帅，性格怎么样，能力又如何？”
“这个——帅不帅的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吧。不过那小子长得也还行吧，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至于性格，我觉得挺好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笑，跟一二傻子似得。至于能力，老实说，这小子有个屁的能力，就知道吃那种，江湖人称软饭之王，说的就是这小子。”陆羽淡声笑道。
算是自我调侃吧。
现在台面高了，有人夸他赞他，也有人贬他损他，他心里还真没当回事儿。
陆羽还是那个陆羽，跟半年前带着吕奉先闯进倾城集团去找媳妇儿的那狗犊子没什么两样。
这姑娘顿时嗤笑起来：“小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堂堂苏氏少帅被你贬得一文不值，那你又是什么来头，那位中央首长的孙子？”
“我爷爷要还在，中央首长不至于，但一个副国级还是当得起的。不过现在人走茶凉咯，我现在可没什么来头。”陆羽按了按眉心，“至于你说的苏氏少帅，讲道理呀，我真觉得那小子不扎样。顶多就跟我差不多咯。”
嗤笑。
讽笑。
然后是哄堂大笑。
炸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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