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环境清幽的庄园里,花草树木极有条理,看得出经过了细心的收拾,但一路走来,偌大的庄园里却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洛南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
“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佣人们都被我提前遣散了——我不希望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其他人打扰。”
碧萱妃微微一笑道。
洛南点了点头,也没深究下去,两人很快来到一处别致的花亭,环境清雅,周围时不时有蝴蝶飞过,后面是一片缤纷的花海,香气袭来,花亭三面垂下轻纱,里面早就摆好了木桌、圆凳,桌子上是几道热气腾腾的佳肴,让人看了一阵垂涎欲滴。
“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碧萱妃娇声柔道,拉着洛南在花亭里坐下,脸上洋溢起一丝纤笑。
这几道菜肴,全部是洛南最爱吃的菜式,做的很精细,色泽诱人,一阵香气扑鼻,仅仅是轻轻一闻,胃里已经咕噜响了起来,顿时一阵饥饿的感觉。
洛南坐在圆凳上,伸手抄起一副木筷,随手夹起一块红绕肉,咽了口唾沫,目光悄悄朝碧萱妃瞟去,等到她先夹了一筷子菜吃下,洛南才把红绕肉送入口中。
“厉害了我的妃儿!”洛南一边大口咀嚼着红烧肉,一边赞不绝口,“凭你的手艺,如果去酒店应聘,至少能当上五星酒店的厨师长!”
碧萱妃淡淡掩唇一笑,注意到洛南刚刚片刻的犹豫,很显然,虽然洛南表面上嘻嘻哈哈,但心里依旧对自己有所防备,生怕酒菜里下了毒,所以才会等自己吃过后才放心吃下。
“陪我喝一杯吧。”碧萱妃柔声道。
接着,打开一只封存的酒坛,扑鼻的香气四溢,仅仅是闻了闻,便已有七分的醉意,酒香不怕巷子深,也不过如此。
徐徐起身,挽起衣袖,露出白皙的皓臂,轻轻抬起酒坛,倒满了两只酒盅。
伸手拿过一只酒盅,洛南闭上眼睛十分陶醉地嗅了嗅,一副迷醉的模样。
“贱人洛,你是不是怕我在酒菜里下毒啊?放心吧,这一桌的美酒佳肴,绝对没有毒!我哪敢在你面前耍雕虫小技啊!”
碧萱妃俏脸微寒,不禁姣喝一声,秀眉微蹙,一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生气模样。
在他身边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碧萱妃对他可谓了若指掌,洛南这人最是心思缜密,处事无比谨慎小心,不然的话,也不会到达今天的这个地位。
“哪有!你请客吃饭,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怀疑你呢?”
洛南笑了笑,随即端起酒盅,脖子一仰,将酒一饮而尽。
看到洛南将酒饮下,碧萱妃水眸脉脉,妩媚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随即,也学着洛南的样子,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缓缓起身,红唇轻启道:
“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不如……我为你跳一支舞吧。”
不等洛南回答,碧萱妃已然柳腰轻摆,缓缓走到花亭下的花海中,微风拂过,花海里仿佛泛起了一层浪,扑鼻的香气袭来,令人一阵心旷神怡。
随手取过身边的古筝,洛南端放在身前,十指轻抚,微笑道:“美酒佳肴,更有红颜知己,我想,世间没有什么事比这更痛快了!”
筝声响起,一曲霓裳舞。
俏生生地立在花海中,碧萱妃一袭白色纱衣,隐约露出白皙的手臂,胸部傲人,轻摇柳腰,伴着琴声,缓缓舞动起曼妙的身姿。
即使是洛南,看到这美轮美奂的舞姿,那撩人的一双美眸,看得他一阵血脉沸腾,纵然心志再坚定的男人,都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吧……
洛南深深吸了口气,眼中火热一闪而过,旋即又恢复了清明,他可是知道碧萱妃的手段,不少男人都葬送在这美丽的容颜之下,蛇蝎女王,这个称呼可不是平白无故来的。
突然,洛南感到体内一股邪火,全身渐渐升起火热的感觉,于此同时,眼前的世界也渐渐朦胧了起来。
就在这时,琴音陡然中断,碧萱妃迈着娇羞的步子来到洛南身前,一阵香风迎面扑来,洛南刚要说些什么,却感到眼前世界渐渐暗了下来,身子一歪,倒进了碧萱妃柔软的怀抱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到洛南再次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刚要起身,手脚却传来一阵沉重感,怎么也起不来。
洛南大吃一惊,左右扫了一眼,心里一阵无语。
此时,他的双手双脚,居然被人用铁链捆到了床头上,而这些铁链似乎是特制的,任凭他使出如何手段,也难以挣脱开,勉强用嘴叼开被子一看,洛南差点骂出声来,妈了个巴子,身上居然光溜溜的,连个裤衩都没剩下!
“碧萱妃,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洛南气急败坏地一阵大骂。
世界上最坏的一种生物,就叫做女人!
按理说,今儿的警惕性已经很高了,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被这个女人给毒倒了,还给他扒了个精光,这次可丢脸丢大了,如果那女人想趁机会,对他做些什么可耻的事情,该怎么办啊,双手双脚都被锁住,丫的,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啊!
讲道理的话,从一开始,洛南就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只是碧萱妃这死妮子太会演了,各种妖娆各种魅惑,还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纵然洛南知道她危险,但不会真正对他下杀手,这才稀里糊涂地着了她的道儿。
“碧萱妃!你赶紧给老子出来!再躲躲藏藏的,小心我一把火烧了你的庄园!别让我抓住你,否则一定把你狠狠蹂躏,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洛南一番挣扎未果,气得扯起嗓子一阵破口大骂,他知道碧萱妃虽然不会对自己下杀手,但既然把他困在这儿,免不了要折磨一顿。
如果真的逃不掉,被这小妞儿给折磨得死去活来,妈了个巴子,这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搁,还叫不叫人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