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一声,一名武警拿枪杆狠敲杨晟的额头一下,随即一脚把杨晟踹倒在地,只见倒在地毯上的杨晟额头上立即涌出鲜血,这个大兵继而一脚踏在杨晟脑袋上,还使劲地在杨晟头上扭了一下脚。惊慌失措的吴玉琴支吾说话:“你……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你们是什么人?”
吴玉琴欲上前去扶起倒地的杨晟,被一个大兵一脚踢倒在地,随即又一脚把吴玉琴踢得飞出去老远,摔到了宾馆睡房墙根旁。
“带走!”一个身穿上校军服的武警大喝一声,几个武警立即拷上杨晟和吴玉琴,并且在杨晟和吴玉琴嘴里分别塞上臭袜子,随后拖着杨晟和吴玉琴身体出了这间宾馆睡房,搭乘电梯下到了宾馆大堂,宾馆大堂里聚满了看热闹的人,门前听着的几辆警车警灯闪烁着灯光。
杨晟和吴玉琴几乎是被这群武警拖着出了宾馆大堂,出了宾馆大堂后,几个大兵把杨晟和吴玉琴扔进警车里,随后鸣着警笛声呼啸远去。
杨晟本来是要反抗的,但看围上来的武警大兵,尤其是子弹上膛声,便忍下了这口气,以他的功夫只要不被武警一枪击中要害,对付这几个武警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还有这突如其来的事情也把杨晟整懵了,按特训期间渗透的课程,此时正是峰回路转的时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好听之任之。
吴玉琴这次也茫然了,如果说是自己人,那大兵连她也一块揍了,可是如果是军方的人,那为什么第一敲打的便是杨晟呢?吴玉琴被烤着扑在车椅上,眼神中充满迷茫。
警车呼啸着飞驶在北京大街上,约20分钟时间上了一条高速公路,以吴玉琴的判断应该是出了北京市五环之外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大兵按了下背后吴玉琴的后背,随手掏出塞在吴玉琴口中的臭袜子,“别装死哦,一会就到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们?你们想干什么?”吴玉琴气喘吁吁,吃力地吼道,“我们犯什么法了,你们这是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犯不犯法不是你说了算?你自己等着死吧!”副驾驶上的大兵鄙夷一笑,“自己一身屎还敢上北京,你这个娘们胆子也太大了。”
杨晟可就惨了,整个身体陷在车椅架下平时踏脚的区域动弹不得,只能呜呜呜地叫唤声音。
在押着杨晟和吴玉琴车的后面跟着的是一辆满载武警官兵的大卡车,车上的武警官兵神色严肃,好似在执行神圣的押送任务。
此时已经是午夜零点了,北京市已经进入万籁俱寂的深夜,载着杨晟和吴玉琴的警车到了一座大铁门前停下,“晃铛铛……”的开铁门声,不一会儿警车开进了好似一个监狱的地方。
不错,这里正是全国闻名的秦城监狱,秦城监狱是中国最著名的监狱,建立于1958年,位于北京市昌平区兴寿镇秦城村(位于小汤山镇附近),中国被判刑的省部级高官大多在此集中关押。秦城监狱也是唯一不隶属于司法部而是公安部的监狱。
杨晟这个级别的还能进秦城监狱?不错,现在进来了,原因是这个中国第一监狱已经退出历史舞台,本来是关押腐败省部级领导的监狱已经搬到燕城监狱去了,故而杨晟还有如此待遇,吴玉琴也连带享受了这个曾经关押重量级犯人的监狱,要想进这个监狱看来还得有福分,就像死了进八宝山一样,一般人死了想葬进八宝山门都没有。
杨晟和吴玉琴被武警带进审讯室拖到一张环形凳子上,随后“轰”一声关上了包着橡皮的铁门。两人面面相觑,做梦也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事?这晚直到凌晨也没有人前来审讯他们,杨晟和吴玉琴也没话说,只是大眼瞪小眼,心里都恨透了对方。
直到第二天九点十分,
才进来两个武警给他们送早餐,伙食还不错,有牛奶也有面包,已经饿得身体发慌的杨晟和吴玉琴抓起面包就狼吞虎咽,熬了一夜,这个时候就不管什么吃相了。
“轰隆”一声,铁门又关上了,武警收走了盘子和碟子,杨晟吞下最后一口面包,死瞪吴玉琴一眼,“都是你害的,现在我们都有罪受了。”
吴玉琴吃下面包,拿起塑料杯把牛奶喝了,“现在是非不明,是谁害了谁还说不好?你也别抱怨我了,既来之则安之,要死死一块,我死也就算了,你还年轻,如果真和你死一块,下辈子也好再找你。”
“我靠,你还嫌害我不够啊?还想下辈子再害我?我看这情况跟K先生有关,有可能是他导演了这出戏,你的心思看来被他识破了,现在他是要把我们借我国警方除了我们!”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现在看到了吧,连你也一块收拾了。知道社会有多黑暗了吧,你还幼稚地想忠心报国,可笑。”
“哼哼……走着瞧!”杨晟冷笑一声,“只要不让我找着机会,一旦找到机会,我一定逃出去,把你们的罪恶公布于天下。”
“好吧,你能出去,我死也值得了,可惜你是出不去的,你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刚才进大门时我在车里抬头看了一眼,这可是中国第一监狱——秦城监狱,你真以为是巨鹰啊,只要你想逃,立即被武警打成死鹰。”
“秦城监狱,没搞错吧?”杨晟太震撼了,半天合不上嘴,依他的知识当然知道秦城监狱的分量,这些知识在特训期间是必须了解的。
“对,秦城监狱,没辙了吧?”吴玉琴无奈地叹息,“你就认命吧,哎,我算是解脱了,死有余辜!”
“呵呵,我还死不了。”杨晟白了吴玉琴一眼,“你也不能死了,现在你在这里比任何一个地方都安全了。”
吴玉琴疑惑不已,紧盯着杨晟,“你什么意思?”
“亲爱的,我错怪你了,对不起。”杨晟这时像从梦中醒来似的,双眼深情地看着吴玉琴,托着手铐的手抚摸吴玉琴的脸,“你就在这里好自为之吧,等待我完成任务回来接你出狱,记住,你要把你知道的一切向领导交代清楚。”
“你犯什么神经?没疯吧你?”吴玉琴弄不懂杨晟的意思,“是不是得癔症了?”
“哈哈,你就看我表演吧。”杨晟动情地说,“谢谢你对我的好,我这生报答不了你,来世再报答你,只要我不死,这辈子我一定好好地爱护你、保护你。”
“你,你什么意思?”吴玉琴痴痴地看着杨晟,伸手抚摸杨晟的额头,”你没发烧啊?”
“你听好了,这次我出去后就是生死攸关惊心动魄,这在隐蔽战线来说是最险要的一课,现在我有两个问题问你,第一,你为什么会反水?背叛你的组织,这点需要基础;第二,你在间谍组织掌握多少机密?被你们拉下水的有多少人?哪些人?”
“你还记得你在花园酒店见过的那两个外国人吗?他们一个叫L总,一个叫G总,是监视和控制我的两个上司,那天我带你去荒岛游龙洞谈话时,你还记得我戴着墨镜吗?我是哭得眼睛都肿了,在那天早上,这两个畜生对我……你肯定不会相信我对你的感情,自从那次你和你的战友在南海黑礁岛上救了我和韩阿姨后,我的思想发生了质变,第一次被一个陌生军人拨动了心弦,同时也第一次领略了中国军人的气魄。”
吴玉琴眼睛湿润了,“我知道要得到你的信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何况我还是间谍组织的人,我也是个女人,需要爱需要安慰,年轻时候家里穷兄弟姐妹多,那个时候一门心思就是赚钱,可真正赚到钱只是个数字时,那种寂寞空虚感就占据身心了
。谁都看到我上串下跳风光无限,可谁知道我就是间谍组织的傀儡?行尸走肉,眼看我就要到行将就木的人了,所以我有了自己的打算,在余生之年轰轰烈烈地爱一场,把我所知道所掌握的内幕借你的手彻底铲除了它。”
杨晟感怀倍深,“好,明白了,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到了,那现在请你无所保留地把内幕告诉我,我出去后一个一个把他们收拾了。”
“行,都到这一步了,就当消遣,我也正想清盘脱出,你如果真能出去,首先抓住东洲公安局副局长刘庆云那条线,这人手腕通天,掌握东洲黑恶势力,是MLJ间谍组织在东洲的重要成员,还有注意韩云动向,这个韩云不简单,极富心计,稍不经意就会被她套牢,她套牢不是靠美色,而是靠控制,遥控指挥。”
“你说的韩云是不是就是和我们公司接洽的那个女编剧?”杨晟虽然早怀疑她,但一直没有取得确切线索,这人行事诡秘,还真像吴玉琴说的极富心计。
“是的,她二叔是北京著名影视公司董事长,仗着间谍组织撑腰,专拍军事题材影视剧,同我们国家军方警方官员打交道,很多这方面的官员成了他的利用工具。”
“哟,有点意思!”杨晟恨得牙痒痒,“最后一个问题,华一刀是谁杀的?是韩阿姨吗?就是那个黄大妈?”
“不是,具体是谁杀的我不清楚,但我可以确定是韩云派人杀的,不然黄大妈也死了,可是你看到了,黄大妈不仅没死,而且还逃出了东洲安全局审讯室。”
“你的意思是韩云是黄大妈的女儿?”杨晟忽然想到韩云同韩阿姨一个姓氏,顿觉茅塞顿开。
“是的,你真聪明?”吴玉琴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赞赏杨晟一句,“韩云恨死了华一刀,是华一刀贪恋黄大妈的美色逼迫她和她老公离婚跟了他,那个时候韩云才14岁,家庭破裂使她早熟,逐渐学会了心机。”
“哦,明白了,那么黄大妈涉及你们这个间谍组织有多深,她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杨晟一直惊讶黄大妈的易容术,对黄大妈非常好奇。
“她太美了,是东洲官场男人的梦中情人,谁都想咬上一口,华一刀正是看中了这点,利用她控制了东洲腐败官员,不过黄大妈是个善良女人,对了,忘了对你说,她也欣赏你。”
“切,你就别逗了,我怎么成了你们这些中年妇女眼中的猎物?”杨晟羞愧地说,“我才二十来岁,连什么是处女还不知道?全被你们这些风韵犹存的妇女掏空了。”
“哼,你能被我们看上,说明你有高于常人的魅力,一般的少女哪里能领会到真男人的风采。”吴玉琴也觉得搞笑,嬉笑着打了杨晟肩膀上一记粉拳,“我算值了,感谢上苍这辈子还能和你相爱一场。”
“呵呵……”杨晟哭笑不得,听这话总觉得酸酸的,“好了,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个少将叫什么吧?我还不信我们中国培养出来的一个少将还能成了你们的傀儡,这事打死我也不信。”
“你们真是鹰生的鸟人,就是死不畏惧,你去想去吧,这个问题,你很快就会知道,既然你都想到了你还能出去,你不会想不到这个少将是谁了?”
都是聪明人,说话还打哑谜,正在此时,审讯室的铁门“轰隆”一声拉开了,走进来一个身穿少将军服的半百老头,杨晟抬头一看,惊讶得瞠目结舌,就像孩子见到妈一样那么亲切。
“杨晟,让你受苦了,走到这一步,不得不出狠招了。”
杨晟抬脚“蹬”地一声站起身来,正要向这个半百老头敬军礼时,手铐困住了他的手腕,但杨晟还是有办法,左手搭在右手的手腕上,向半百老头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是,谢谢首长,我全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