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权记得很清楚,何老头曾经说过他身上的这块麒麟血玉是一种灵玉,可以吸纳外界的能量,在吸纳的能量达到饱和的时候会释放出能量供血玉的主人使用。而且最重要的是,血玉的主人必须在血玉的能量达到饱和的时候释放出来能量,要不然血玉的主人就会遇到危险。至于是什么样的危险,何老头并没有细说。
杨天权心里暗自盘算了一下,自己上次释放血玉能量的时间跟这次血玉释放能量的时间相差了只是一个多月,就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难道这血玉的能量再一次达到了饱和状态吗?杨天权的心里也十分的惊讶。
想到这里,再联想一下刚才自己攻击苍狼的时候所使用出来的力道,确实大的惊人,就连杨天权自己刚才也感到奇怪,怎么自己突然之间力气变得那么大了。
按道理来讲,杨天权在经过了和那七名枪手战斗以及后来十多分钟的没命奔跑,再加上刚才和苍狼的一番苦战,他的体力确实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杨天权和苍狼战斗的时候的力气就是他最后的一点吃奶的力气了,如果用尽了这最后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能够打倒苍狼的话,杨天权就只有等死了。
现在有了麒麟血玉的帮助,杨天权的自信心又增加了不少。千算万算,杨天权确实都没有想到,在自己最需要它的时候,麒麟血玉还真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杨天权当下就决定,如果等一会能够打败或者打死苍狼,自己一定回去好好的拜祭一下这块血玉。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讲,这块血玉可以算得上是杨天权的救命恩人了,应该说是救命恩玉了。
“如果你还是个爷们的话,就站起来!”杨天权盯着坐在地上表情痛苦的苍狼喝道。
苍狼想要反驳两句,可是他一张嘴就觉得胸腔里翻江倒海一样,最终也还是闭上了嘴巴没有言语。
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之后,苍狼握了握拳头,虽然很疼,但还不至于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杨天权刚才的那一拳带上了内劲,所以这一拳对苍狼外面的皮肉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伤害到的是苍狼的五脏六腑。
中医上讲“伤筋动骨一百天”,仅仅是伤到了皮肉筋骨就需要休养上百天的时间来调养,现在苍狼伤到了内脏,需要调理的时间就可想而知了。
苍狼刚刚站起身来,还没有摆出了一个攻击的姿势,就只见苍狼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嘴巴里满是猩红的血水。
很显然,苍狼受伤很严重。
“嘿嘿……还要继续打吗?”杨天权嘿嘿的笑了一声,挑衅似的瞟了一眼苍狼说道。
“打!当然……要打!”苍狼紧紧地咬着牙关,艰难的从嘴巴里挤出来了这么几个字。
“可是我看你伤得很严重啊!要是再打下去说不定你就会死!”杨天权说道。
“死?”苍狼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然后继续说道:“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我等了二十多年,今晚终于等到了那个能够杀死我的人!我应该感到高兴!”
杨天权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把死亡这件事情说的这么轻松随意的家伙,就好像他一生下来就是想要找死一样。不过杨天权也从苍狼的这句话中听到了另外一层含义,那就是苍狼这个家伙太狂妄了,说什么自己已经等死等了二十多年。难道说他去学八卦掌,学泰拳就是为了找到那个能够打死他的人吗?真是不可理喻!
“说实话,像你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如果有酒的话,我一定敬你一杯!”杨天权笑呵呵的说道。
“我想我也一定会敬你一杯!”苍狼也同样笑呵呵的说道。
顿了一下,苍狼继续说道:“如果今晚你我都不死的话,我保证下一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会敬你一杯!”
杨天权刚刚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苍狼已经快速的朝着跑了过来,而且在苍狼跑动的时候,杨天权看到苍狼左手化掌朝着自己的右肋砍了过来,而他的右手则紧握成拳朝着自己的心窝轰了过来。
雷同的招式,这已经是苍狼第二次运用了。一个人同时使出八卦掌和泰拳,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奇怪招式?杨天权不想去多想,他要做的只是全力迎战。
在苍狼朝着杨天权冲过来的时候,杨天权已经运足真气,将体内的真气灌注于双拳之上,同时右脚脚尖点地在地上划了一个半圆。在苍狼的拳头即将砸到杨天权的心窝的时候,杨天权右脚上的半圆已经画完。
ωωω● тт kán● ¢ Ο 只见苍狼低吼一声双手同时发力朝着杨天权的不同部位都攻击了过来,而杨天权身体突然朝着苍狼的怀里倒了过去,就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一样跌撞到了苍狼的怀抱里边。但在杨天权接触到苍狼的身体的时候,苍狼的身体就像是突然被打飞出去的炮弹一样突然倒飞了出去。
周童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因为这段时间和老婆吵架的原因,所以在公司里上班的时候一直都心不在焉,就连经理有事喊他的时候,他也老半天没有回过来神。而且因为这件小事还被经理大骂了一通,说周童无心工作,工作效率很差,还说要考虑辞退他。就因为家庭和工作上的这些事情,周童今晚喝了很多的酒,一个人喝的。
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今朝有酒今朝醉,所以周童今晚破天荒的一个人在酒吧里喝了两瓶红酒和六瓶啤酒,可是她酒量又不怎么好。九点多去的酒吧,喝完了这几瓶酒之后就醉的睡了过去,等到他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酒吧里的人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了,揉了揉昏胀的脑袋,周童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酒吧。
红酒加啤酒的后劲确实很大,虽然周童睡了一觉,可是醒来的时候还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就这么一路晕晕乎乎的走在路上,周童还在思考着明天该怎么跟经理解释昨天的事情,而且他还不能肯定他老婆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会不会这个时候已经关上了房门不让他进门。
于是周童就这么低头思考着脑袋里的这两个问题,就连一个小偷撞了他一下将他怀里的钱包摸走了他也没有察觉。
可就在周童正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头顶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周童有些疑惑的朝上看去。可是他刚刚抬起头就被苍狼的身体给砸了个正着。
周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要被压垮了,更要命的是周童觉得自己的小弟弟很疼。其实周童感觉到小弟弟很疼,那是因为苍狼在砸中他的时候,膝盖正好撞到了周童的裤裆,所以周童会感觉到小弟弟十分的疼痛。
“哎呦……哎呦!”周童疼得龇牙咧嘴,但是因为小弟弟实在是太疼,所以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只能哎呦不止的惨叫着。
苍狼可没有管身后的肉垫子是谁,从周童的身上爬了起来之后,苍狼做好了继续战斗的准备。
“你还要打?”杨天权笑眯眯的看着苍狼说道。
杨天权现在是越大越有劲,血玉的力量还真是神奇,杨天权觉得现在就像是吃了大补丸一样,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被唤醒了一样,精力充沛的他都想去跑个马拉松。
“当然!除非我死了!”苍狼也很难得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那就来吧!”杨天权朝着苍狼勾了勾手指头,做出了一个极具挑衅意味的姿势。
苍狼没有说话,而是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再次冲了过来。
“等等!”
就在苍狼准备冲向杨天权的时候,周童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不过他爬起来的姿势很不雅观,因为他一直在捂着裤裆。
苍狼转过身来,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样的盯着周童,说道:“你有事?”
“我……我当然有事了!哎呦……”周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疼的又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
因为周童说话的时候,他的蛋蛋还是很疼,每说出一个字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蛋蛋上敲了一下一样。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恐怕只有男人才能体会的到。
“什么事?”苍狼挑了挑眉毛说道。
“你还没有向我道歉呢!”周童忍着蛋蛋传来的疼痛,咬着牙说道。
“为什么?”
“你撞到了我!难道不需要向我道歉吗?”
“撞到了你?”苍狼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这么说的话,我确实应该向你道歉!”
说完,苍狼闪电般的一拳打在了周童的鼻子上,周童只觉得鼻子一热,有一股温热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鼻子流了出来。周童伸手一摸,摸到的全是血水。
周童吓得连连后退,再想后退的时候,脚下不留神绊住了一块石头,于是周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还敢打人?我……我……我要报警!”周童气的身体直哆嗦,就连指着苍狼的右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而苍狼则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这句话似的,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杨天权,说道:“可以继续了!”
刚才的这一幕杨天权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却并没有出手阻拦的意思。如果是搁在平时,杨天权撞到了人,他一定会道歉。不过这个时候正是他和苍狼战斗的白热化阶段,他现在只想和苍狼痛痛快快的打一架,至于其他的事情,先放一边再说吧。
看到苍狼居然不理自己,周童气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只手捂着正在流血不止的鼻子,一只手揉着裤裆。
“你等着!我要报警!”周童指着苍狼大喊了一声,接着周童又看了一眼杨天权,说道:“还有你!我要报警!说你们打架斗殴!”
在苍狼转过身来看向周童的时候,周童打了一个激灵,担心自己的鼻子再次受到伤害,于是就一溜烟的逃跑了。
开着车带着烟头还有麻将张狗子回到了大顺桥之后,高五一直沉默不作声,而且脸色也阴沉的可怕。烟头看得出来,五爷这次真的很生气。
三个人也不敢多说话,一个个的低着脑袋跟在高五的身后,就像是三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
一直跟着高五来到了供奉着关帝爷的大堂里边,高五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神冰冷的盯着烟头等三人,说道:“跪下!”
烟头等三人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一个个的都跪了下来。
等到烟头等人跪了下来之后,高五扫视了一眼这三人说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跪下来吗?”
三个人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啪啪啪——
高五跨前一步,在烟头等三人的脸上都打了一巴掌,耳光响亮,打的烟头等人都是十分的莫名其妙。
“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可以去欺负那些小市民,但是沈家的人也是小市民吗?”高五厉声喝道。
这一声暴喝吓得烟头等三人都缩紧了脖子,一个个的都不敢抬头去看高五。因为他们以前很少见到过五爷对他们发这么大的火,就算上次烟头误杀了一个人五爷也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
“五爷!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愿意接受惩罚!”
还是烟头硬着头皮抬起头看着高五说了一句,说完之后烟头就站起身来朝着堂前的香案走过去,准备拿起桌子上的那把尖刀砍了自己的一只手。
“你干什么?”高五冷冷的盯着烟头呵斥道。
“五爷!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这档子事都是我的错!是我让麻将还有狗子等人喝酒的,而且打架的事情也是我挑起来的!我愿意剁掉我的一只手作为惩罚!”
说完,烟头就准备拿起尖刀朝着自己的左手砍下去。
正在这时,堂口的大门被人推开,接着就走进来了一个神色匆匆的矮个子男人。
“五爷!不好了!”男人还没走进来就大喊了起来。
众人不明何事,都朝着门外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