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君梧果然在三日后的早朝上谈到自己要立后,众大臣一听,皆庆幸皇上终于肯立后,不知是谁终究得了那正宫娘娘的身份,家里有女儿在宫里的把耳朵伸了长又长。
赵王站在人群中,自己女儿虽身居高位但多年无所出,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能逾越自己的身份,还是谨言慎行比较好。
因为他知道,现在自己树高风大,娘娘在宫里有今日实属不易,虽然有显赫的娘家支撑,但没有一儿半女,皇上这半年来收了不少美人、贵人、贵嫔入宫,他若是不注意连累了女儿,那她在后宫之中,还如何帮自己取得想要的东西?
半个月前皇上微服私访,带回来一个女人更是直接住在了他的寝宫里,封为慧贵妃,享一品俸禄,和女儿比肩。
心中正焦虑着要不要下手,如今听说皇上要立后,不禁忐忑。
如果女儿被立后自然是好事,可那名女子文武双全,妖媚惑人,如果她被立为后,女儿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
恨自己没有提前动手,正懊恼着,却听到首领太监上前宣纸,自己跟着众大臣连忙跪下,三呼“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登基以来,皇后之位一直虚悬,如今朕已近而立,决意立后。后宫嫔妃,四品以上者十三人,唯慧贵妃墨氏星聪慧贤德,入宫一载有雨,德性遍及后宫,颇有母仪之相,兼怀有身孕,早晚侍奉朕身边,令朕无比欣慰。据此,立慧贵妃墨星为后,入住凤栖宫!择日行册封大礼!来日若生儿子便立为太子,若为公主,便是我北国第一公主,钦此!”
众臣三呼万岁,心里只奇怪皇上竟选了这没有任何背景的女子做皇后,怎奈旨意已下,下面的人也只有喊“万岁”的权利。
立后突然,皇上直接便下了旨意,弄得赵王赵影措手不及,原以为皇上说立后会再议个三五天,却没想到当堂就下了旨。
当今初登基时,每每议事自己便仗着皇上的叔叔,不把他放在眼里,没想到这几年风君梧几次江湖行,成熟了许多,手段亦似雷霆万钧,明里暗里剪了自己不少的羽翼,现在更有凤君邪这个北国邪帝处处制约他提拔门人,所幸元气并未大伤。
“为了查探出那两个女人的来历,我就再忍你一段时间,此刻我就让你一回。”赵影暗道。
原来,自从有凤君邪和墨瞳、墨星回京之后,便无数次明里暗里的打压他的势力,他恼羞成怒,便妄想将两名女子除掉,让兄弟二人无暇分身管朝廷的事情。
可是几批杀手派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宫里和邪王府中的暗探都只说发现了贼人的尸体,也不知她们有没有被除掉。
昨晚宫里的探子来报说,半夜皇上和邪王殿下在御书房中,命所有人回避,商议到今天早朝才一起到这麟德殿来。
难不成,他们两兄弟发现了什么?
因此,立后之事他也没往心里去,一个没有背景的皇后又能如何管理平息后宫纷争?如今只想知道,那两名女子和传言中的仙女有没有关系。
如果那墨星真的是传言中的仙女,就算用枪的,他也要把她抢到手中,收为己用,那么,这天下便可收归囊中!
原来,数月前云都突然起了一种传言,说天降仙女,得知可得天下,别人都没听到心里,唯独赵影上了心,心心念念要找这位传言中的仙女。
据师爷夜观天象,连夜卜算,说这位仙女是从异世而来,文武双全,从天而降,得之可得天下。
赵王喜不自胜,尤其听说墨星是从天而降,落在风君梧寝宫前,被他捡了养在宫里很长时间,以至于日久生情的事儿,他更是跟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得满院子乱蹦。
把所有的人手都派出去查访邪王妃和那名女子的下落,没想到还是被那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给抢了先,他心里那个怒啊。
正因为如此,风君梧这次立后异常顺利,和赵王斗惯了,这次没有他来焦距,他回去就直接和墨星嚷嚷,不适应朝堂上的平静和赵王突如其来的变化。
“你丫的,为毛说老娘有了你的种?”阴沉着脸听他说完,墨星小手重重一拍桌子,“蹭”的跳到上面,双手叉腰做母夜叉状,“风君梧,你还我名誉!”
“星儿,你不是答应我,帮我的吗?”风君梧苦了脸,眼神幽怨的望着张牙舞爪的小女子,妖孽脸上盈满忧伤。
“帮你是帮你,但是你……”墨星在桌子上跳来跳去,不知道是该抓狂还是该暴躁,“我们两个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你说我有你的孩子这事儿,等过几个月我肚子没动静,还不让人笑死?”
“距离册封的日子还有半个月,我会努力让你怀上的。”风君梧暧昧一笑,笑容里充满邪气,欺身而上。
“啊,混蛋,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我的衣服啊……”凤栖宫里女子的尖叫不一会儿便变成了娇喘,混合着男子的调笑,在空中越飘越远。
是夜,赵王府中,两个人影在窃窃私语,烛火将人影拉的很长,投在身后的墙壁上,说不出的诡异。
“父王,鬼影从南部回来了,却没有得手!”说话的人剑眉星目、俊朗潇洒,正是赵王府的世子,魂穿而来的赵孜昔。
“哦?没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第一杀手也有失手的时候。”赵王面露不善,一拂袖子离开书桌,走到右手边,抬头看墙上挂着的几幅水墨画。
“父王息怒,并非鬼影失手,而是根本没见到人……”赵孜昔硬挺的眉拢起,额头打结。
“放屁!”赵王怒而斥责,“南方哪个码头都知道墨家当家人墨宇是出了名的孝子,每月的十五都会到母亲坟前祭拜,虽说身边带着高手保护,却从来不曾有过替身。你用这个谎话就想蒙混过去,未免太小看本王。”
“孩儿怎敢欺瞒父王!”赵孜昔连忙上前一揖,面露焦急之色,“只去年年中起,墨宇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墨家内部传说他迎娶了娇妻,带着那女子出外游山玩水了,总部的事物现在都交给了最信任的长老,如今都快一年了。”
完了,面前的老狐狸要是继续怀疑下去,那乐瑶的命可就……
“真有此事?”赵王眼里有着丝丝不可名状的幽光,“你马上传话给咱们在墨家的人,打探清楚,果真墨宇不再管墨家的事情,就要仔细拉拢那个大长老,如果可用便罢,如不可用,你知道该怎么做!”
“孩儿明白!”赵孜昔低头做恭敬状。
“你给我小心点,邪王府的那个女人你必须给我除掉,不然……”冷冷瞟他一眼,赵王眼里的光幽暗而阴狠,“你那丫头的命,别怪父王心狠!”
“是,孩儿明白!”抿了抿唇,赵孜昔心有不甘的垂眸,缓缓退出书房,看到房内已经褪去钗环的娇妻,目露忧伤。
怎么做,才能让那个老狐狸相信自己,并且不伤害瞳瞳和乐瑶呢?她们两个,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一个都不能有事。
但,现在乐瑶的命在他是控制之中,在这赵王府里,他根本就是孤掌难鸣,要怎么做才能告诉墨瞳,小心赵王派出的杀手呢?
“夫君,你怎么了?”乐瑶公主发现夫君的异样,有些担忧的小手带着凉意抚上他的额头,“怎么父王叫你过去,回来便心神不宁了呢?”
“没事,你别多心了!”额头上的凉意让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递给女子一个安抚的微笑,“时辰不早了,快睡吧!”
“不对,你有心事!”夫妻也有一年多,凤乐瑶清楚的了解他的性子,见他手指不住摩挲着袖口,忍不住轻声嘤咛,“夫君,你每次有心事都会有小动作,你我是夫妻,对我,你还不信任吗?”
是因为她吗?
那个刚刚回到云都没多久的,妩媚人儿,她的二嫂吗?
曾听他叹息,那名女子和他有过一段渊源,难道她和他,还有……
温顺的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心底的怀疑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他对那女子的关怀超出了一般的友谊,难道他真的……
“瑶儿,你想多了!”温润一笑,赵孜昔温柔的抚摸着妻子的黑发,语调平缓而温柔,“父王交代我办点事儿,我刚才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让父王满意,并没别的意思。”
“夫君,对不起!”听到他的解释,凤乐瑶顿时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羞涩而愧疚的送上自己的温柔。
“傻瓜,我和瞳瞳从小一起长大,她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虽然之前我喜欢她,但我爱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享受着爱妻难得的温柔,他含笑解释。
“这种时候,你还想着别的女子……呀,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女子充满酸意的嗔怒变成尖叫,她捶打着男子的肩膀,却无法阻止他在她的使坏。
“娘子都这样说了,为夫若不‘尽心尽力’,岂不是让娘子瞧不起?”英俊脸上的温润笑容染上邪气,他坏笑着堵住她娇艳的红唇。
凤乐瑶脸颊瞬间染上绯色,可爱、娇羞让人心生怜惜。
这男人,从哪里学来了这一套?
不但会调侃人了,竟然还……还这么坏的让她浑身颤抖的,痛苦并快乐……
娇羞的嘤咛从女子红润的唇瓣溢出,在男子的“尽心尽力”下,她娇喘吁吁着奔上一个又一个的愉悦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