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发微微一笑,并没有长篇大论,而是轻轻道了一句,变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哈哈,按理说,这小子那么年轻,即便从娘胎里就开始玩毛料,也比不得寒老在赌石上的经验,但当他就这么煞有介事地说出来后,竟让人无言以对。”
“是啊,谁能回答这个问题呢?你说他不懂赌石,人家哪怕知道赌石是什么玩意儿,也叫懂赌石啊,哈哈,这小子倒是机灵,竟然玩起了文字游戏。”
“哈哈哈……”
此刻黑裙少女也扑哧一声没能忍住,笑出声来。
时尚少女本来还以为纪发这句话是在吹牛皮,一听众人议论才算明白过来,也哈哈笑了起来。
寒老面色愈发阴沉,道:“我所谓的‘懂’,与你所谓的‘懂’,根本就意义不同!我并不是说你懂不懂赌石的皮毛内容,而是想说你根本就不能赌涨,起码在赌石上经验根本不足!”
出了死神通道后,纪发心性大有返璞归真之意,想笑时就笑,想怒时就发火,现在有些愤怒,于是有些恼火地道:“您怎么知道我经验不足?”
寒老哼声道:“你这娃娃乳牙长齐没有?”
纪发不卑不亢地道:“老先生是老前辈,自然经验十足,但小子对赌石也略知一二。小子自然是比不上老先生了,但小子来这儿是为了赚钱的,与经验有什么关系?很多没有经验的大老板来到这儿拍了几车货回去卖,很多没有经验的老板助手随便买了一块开出了好绿,这事儿谁说得准呢?”
纪发虽然没有在经验上较真,却直接表明自己是来赚钱的,不是来秀经验的。
在有心人看来,这话实在有讥讽寒老倚老卖老的味道了。
寒老面色寒了下来,道:“小子,既然你都这样说了,看来等下到了翡翠公盘上,我得找人与你比试比试了。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来赚钱。”
以寒老的身份,自是不屑于亲自与纪发比试的。
纪发
闻言笑了起来,道:“您请随意,我投我的,无所谓。”
对于纪发四两拨千斤的态度,寒老实在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周围众人见寒老气势汹汹地过来找龚庆书的茬,现在愣是因为一个年轻人随便几句规矩之内的话而悻悻地坐回了原位,着实令人脸上露出了饶有兴致之色。
龚庆书也深觉有趣地看了纪发一眼,对这小家伙的认识又多了一分。
黑裙少女冲着纪发小声笑道:“谢谢你啊,不然我爸可不会打嘴仗。”
“我也不会打嘴仗,只是有什么说什么……”纪发无奈地笑了笑。
黑裙少女忽然笑了起来,微风拂过,掀起发梢,竟显得美丽极了。
纪发心道:这倒是个不俗的人儿。
笑着,黑裙少女道:“我叫龚玥玥。”
纪发一怔,然后笑道:“纪发。”
就此,两个人成了朋友。
时尚少女不屑地瞥了纪发一眼,虽然觉得纪发颇为有趣,却并不愿意与这样的穷鬼接近。
不管如何,纪发并没有表现出能让她震惊的一面。
不过龚庆书与美妇人倒是对纪发多了一分好感,不管怎么说纪发刚才那些话倒算是为他们出头了。
一路上,纪发与黑裙少女偶尔聊聊,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车门打开,一众人纷纷下车,并在官方人员的带领下进入了缅甸翡翠公盘之所。
缅甸翡翠公盘又叫缅甸翡翠玉石国际公盘交易会。
当纪发等人到来之后,这里已经围满了人。
自然,除了国内的一些玉石大亨来了,国外很多大人物也没有错过这场盛事,当然,来得更多的还是玉石界的记者们,这些记者几乎无孔不入,天还亮,镁光灯就映得人睁不开眼。
只是,众人下了车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被带进公盘大场地里,而是朝别的地方走去。
纪发不解地请教龚庆书,道:“龚先生,为什么咱们不进公盘地?”
龚
庆书道:“咱们已经来晚了,今天已经开盘可以投标了,这上午场已经结束了,现在是休息时间。上午场八点开始,十二点结束。下午场二点开始,五点结束。”
纪发这才明白,原来是到了饭店儿。
在领头人安排下,众人吃了饭,又都找个地方聊了聊,解决了住宿的问题,然后下午场也就开始了。
公盘场地的戒备非常森严,安保能力非常强大,而且很多不正式的衣服是不能穿着进去的,同时还有国内人的通道以及国外人的通道,纪发也不知道区分通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进入场地后,纪发发现这公盘场地非常大,中央地带拥有数不清的桌椅,乃是供人交流的地方。
这里,便是投标地!
看着这人满为患的大厅,听着耳边萦绕着的沸腾的呼喊声,纪发长呼了一口气,道:“这可真够热闹啊。这家伙,人山人海。”
龚庆书道:“这才只是一部分人,后面还有场地。”
纪发咂了咂舌,索性他今儿是来赚钱的,管他呢。
“话说,龚老板,我要是想要投标,应该怎么投啊?”
龚庆书闻言后道:“需要买投标书,每张投标书五百缅币,十张起卖。而且现在改了规矩,以前无论投标百万欧左右的料子,只需要给五万欧押金,现在百万欧以上的毛料,必须给百分之五的押金,有些狠啊。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就不会有些人发狠乱报价格了。以往有些人能将价值百万的东西报价到上千万,最后愣是头一扭不认账了,而且最多损失五万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谁也不敢乱报价了。”
“这规则的确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纪发扬了扬眉,正想要说些什么,忽然有一道苍老的哼声响了起来。
“姓龚的,还有那边那个小子,咱们之间的账,可还没有清呢。”
龚庆书冷哼一声,看了看正朝这边走来的寒老,上前一步,将纪发遮到了自己身后。
还没有人能在我龚庆书面前欺负我的人。他想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