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想了想了,然后又对刘医生说道:“是这样的,刘医师,有一些东西对于我们来说特别的重要,因此我们想进去问曾森岭几个问题……”
还没等杨烈说完,刘医师就否决了杨烈的意见,他摇了摇头对杨烈说道:“那不可能。”
“为什么?”杨烈一脸的诧异,他心想,反正这家伙已经要死了,为什么不压榨出他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现在这些受害者里面唯一没死的就是他了,他一定看见过凶手,甚至有可能知道凶手的身份,只要曾森岭回答两句话,这个案件就可以圆满结束,就能找到凶手是谁。
然而刘医生却拒绝了他,杨烈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刘医生指着急诊室里面的曾森岭说道:“他即使能活下来也回答不了你们任何问题了,因为他舌头早就咬断了,而且他的大脑已经混沌不明,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甚至连吃饭也不会。”
听到这里的时候杨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条线索注定是中断了,凶手一定是提前都知道这些,要不然也不会让我们找到他,擦,要是让我找到这个凶手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想到这里,杨烈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双拳!
杨烈和肖志离开了医院之后,便开车回到了警局,回到警局之后两个人的情绪都非常的消极,警局办公大厅北面那面墙上挂着一个黑板,黑板上写着七个词:暴食、贪婪、懒惰、*、骄傲、嫉妒、愤怒。
其中前三个词已经被用红色的粉笔画上了叉,表明前三个人已经死了,肖志指着黑板对杨烈说道:“下一个,下一个就是*。”
“这根本没意义。”杨烈一脸沮丧的对肖志说道:“我们即使知道了又怎么样?把这座城市里面所有的*和嫖客还有偷情者都带到警察局里面看守吗?我敢保证,这些人能一直从这站到*。”
“你说的有道理。”肖志看着面前的黑板也摇了摇头,现在肖志也开始怀疑他所做的一切努力所拥有的意义其实是非常有限的。
这个时候,突然从前面走来了一名警员,肖志认识他,他是调查组的小张,小张走了过来便对肖志说道:“肖警官还在讨论案情吗?”
肖志点了点头对小张说道:“嗯,这个案子现在真是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小张笑了笑,然后指着手中的一张纸对肖志说道:“这是曾森岭的房东的口供。”
“放在那里吧。”肖志对小张如此说道。
小张点了点头,然后将那张口供放在了肖志的桌子上,然后就扭头离开了,杨烈虽然伸长脖子往那边看着,但是还是什么也看不到,肖志缓缓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然后坐了下去,接着拿起了桌面上的那份口供,认真的读了起来。
肖志在那里静静的读了半天,杨烈只能在那里干着急,他非常想要知道那份口供上面写着什么。
杨烈突然想起自己过去的半年就是做的就是小张那样的工作,在命案发生在之后东奔西走,四处做笔录,然后将口供交给特别行动队的以前的同事,被他们嘲笑一番。
不过不知为何,杨烈竟然突然觉得以前那种生活要比现在强百倍,可最让杨烈无法接受的是,这竟然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不,这不是!
杨烈这样想着,心里不免又变的焦躁了起来,杨烈对肖志问道:“告诉我,那张破纸上面写着什么?”
肖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跟杨烈说道:“房东说曾森岭每个月一到时间就把钱放进门口的信箱里面,所以最近一年他从来也没有走进过他的房间。”
“嗯……能不能详细点跟我说?”
杨烈颇为焦躁的肖志说道,现在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所有和案情有关的一切,杨烈想要尽快抓住那个耍他的凶手,然后亲手将他送上法庭,杨烈从来没有过如此迫切的想要做成一件事情。
肖志拿起那张纸,,然后推了推鼻梁上面的眼睛,盯着那张纸说道:“这上面是这样写的……嗯……房东说,我从未听这个曾森岭投诉,也没听过别人投诉他,而且他每个月一到时间就会把房租放在门口的信箱里面等着我去取,他是我最好的房客。”
“完了?”杨烈疑惑的问肖志道。
肖志镇定的点了点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道:“嗯,完了。”
杨烈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跟肖志吐槽道:“对于房东来说最好的房客就是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的房客。”
“而且按时交房租。”说完这句话之后肖志将那张口供揉成了纸团扔进了垃圾桶里,并且对杨烈说道:“这个破口供没有任何意义。”
肖志说完又把头扭了回去,他继续看着自己桌子上的那些资料还有案发现场照下的照片,肖志眉头紧锁,似乎又陷入了一阵深思之中。
杨烈正无奈的抱着胳膊坐在那里发呆,他感觉自己的心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烧,他再也忍不了了,杨烈一拍桌子说道:“我呆不下去了。”
“淡定。”肖志放下了手里的档案对杨烈说道:“做警察就是这样,需要有耐心。”
“狗屁耐心!”杨烈挥舞着手臂脾气暴躁的说道:“我们在这里把冷板凳坐穿也找不到线索,我们为什么不出去查案子?”
肖志放下了手里的档案,他又何尝不想查案子,可是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从哪里开始查呢?
于是肖志只能安慰杨烈道:“淡定,淡定。”
但是肖志也知道自己的安慰根本不能起任何作用,因为像杨烈这样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在遇到如此令人头疼的凶手之后,又怎么能淡定的下来。
肖志仿佛都已经看到了杨烈心口的那团火在不停的燃烧,燃烧。
杨烈耸了耸肩对肖志说道:“说不定那个疯子正在家里面偷着乐呢!”
肖志忍不住提醒杨烈道:“你最好不要掉以轻心,他可不是什么疯子!”
杨烈忽然冷冷的笑了一声,他怒气冲冲的对肖志说道:“可是在我看来他就是疯子,而且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说不定现在他正穿着他外婆的裙子,浑身涂满花生酱和奶油在客厅里面跳舞,而且还是钢管舞。”
很明显肖志对于杨烈这通既无聊又无厘头的看法丝毫也不感冒,肖志突然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他先是喝了一口水,然后将水杯放在桌子上,接着对杨烈条条是道的分析道:“他很有意志力,可以绑一个人绑一年,然后每个礼拜去给他打营养液,还有抗生素,给他查尿管,让他不至于死掉,这些都说明这是个很耐心的人。”
“狗屁!”杨烈一脸不屑的对肖志说道,肖志知道现在杨烈过于愤怒,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不过这也不要紧,其实肖志的这些话也只是对凶手的性格的判断,不是什么真正的有针对性的线索。
肖志在杨烈的办公室面前来回踱步,其实肖志此刻心中也很迷茫,一直以来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拼凑着这个凶手的形象,但是现在看来他的形象已经开始日渐丰满了起来,虽然这些对破案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
肖志一边在杨烈的面前来回走着,一边对杨烈说道:
“这个凶手也很细心,他将曾森岭的手砍下来到现场去制造指纹,然后给我们一些很微妙的线索,让我们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曾森岭。更可怕的是,这个凶手似乎很有耐性,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信仰支撑着他,是天主教吗……”
听着肖志在自己的面前没完没了的絮叨着,杨烈感到非常焦躁,他对着肖志说道:“喂,拜托你别这么高抬他行不行?!”
肖志回过头来对杨烈说道:“我这不是高抬他,他的确就是这样的人,虔诚的天主教徒,犯罪智商相当高的连环变态杀人狂……”
“狗屁!”杨烈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后说道:“在我看来这人不过是个疯子罢了,不一定上图书馆的都是天才……”
听到杨烈说的这句话,肖志突然愣在了原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杨烈也感到很惊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话,竟然让面前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如此大的反应。
肖志似乎灵感一闪而过,他并没有抓住那个念头,因此肖志对杨烈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杨烈实在是不知道这个老头子又那根神经不对劲,于是只好重复道:“我说他是个疯子,上图书馆的不一定都是天才。”
“我想到了!”听完杨烈说这句话之后,肖志突然拍手大喊了这么一声,似乎非常的喜悦似的。
杨烈则是彻底的被他的这句话给弄迷糊了,什么想到了,想到什么了?杨烈完全不知道肖志为何如此的高兴,杨烈觉得自己那句话只是随便说说的,难道里面包含了什么犯罪线索?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