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至的脸色非常的灰暗,没有正面回答北箢的话,而是说了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天玄已经死了,你知道么?”
北箢呼吸一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印至道:“你在说什么?”
虽然她知道当天,他们就是为了杀了她和端木延琮而去的,但是印至说的这件事,她还是有些惊讶。
许杜在上面,脸上带着笑容地看着下头的人在互相撕咬,脸上的笑容非常地神秘莫测。
“冥渡已经被南宫瑾收服,天玄和音阙已经死在了冥渡的手里,你昏过去的早没能看到那样的场景!你应该庆幸!”印至盯着北箢,当时他是自信自己的轮回之眼能够在那一箭出去就把北箢给重伤的,加上当时的情况,有冥渡的无限释放的黑暗力,北箢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只不过……没想到在她昏过去之前,能把凌薇的防御力加到最强,导致后来蓬乱的黑暗力也没能伤到北箢。
“当时的情景容不得我想这么多,反而是你,为什么做了毫不相干的举动。”北箢步步紧逼:“迎风,你不觉得应该解释的,是你们玄皇内部对我么?”
既然自己混着回来了,还接受到了邀请,自己当然是要来问个明白。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重点?”一旁没有说话的玄皇晶琏看向了他们:“现在的重点应该是,武帝失踪了,而你们在北川的时候……”说到这里,晶琏看向了在上头笑得妖娆的许杜:“为什么玄武大陆的人,会出现?”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上头的许杜,许杜的脸上依旧未变:“我是来找武帝的啊。身为同盟国的你们不帮着我,我只好自己动身了啊。”
语气不慌乱,非常地淡定地看着眼前的几个念力高手,语气开始渐渐变得阴冷了起来:“倒是你们,身为同盟国,对同盟国的事情不管不问,这也合适吗?”
看向了下头的北箢,脸上的笑容格外地妖娆妩媚:“还有,我费劲千辛万苦,把你们在我们玄武的罪给压了下去,现在只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到武帝,结果……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
迎风的脸色也不好看,以前天玄还在的时候,向来天玄是玄皇的榜首,一切都是天玄来解决的,谁知道他今天接到的玄帝的意思,就是让他暂代天玄的职位,原本心里还小小地高兴了一下,结果没想到一来就碰上了这么麻烦的事情。
北箢的脸色也不好看:“我在你们玄武险些遇袭你们倒是没有彻查,反而是将这件事诬赖到了我的头上,我倒是不知道玄武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北箢的气质本身就是属于比较冰冷的那种类型,加上脸色板起来的时候,就更加有一种压迫感,全场这么多人,有这么多的玄皇在,可几乎是每个人,都被北箢身上的气场给影响到了,没有人说话。
许杜瞬间来到了北箢的跟前,凑近了北箢的脸:“玄武不要脸么?当时要不是我帮着你们逃跑,你觉得你有机会活着走出那个地方?你的命还是不要脸的人救下来的,你能高贵到哪里去?”
这下,许杜的脸已经不见了往常那种笑容,向来娇媚妖娆地挂着笑容的脸上,此刻却是一片的寒冷,能够感觉出来,从许杜身上渐渐冒出来的寒气。
没错,就是寒气!
北箢看着眼前盛怒的许杜,嘴角扯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们玄武的人的手段之一?当时我们人为鱼肉,还不是你们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许杜眼中已经渐渐泛起了金色的光芒,北箢知道,这是许杜真的生气了,体内的念力正在轮回游走,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会在这个地方,释放出许杜自己真正的能力。
“当初你们为人鱼肉,现在也一样。”金色的光芒在许杜的眼中褪去,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脸上照旧是挂着娇媚的笑容:“不要以为我现在在你们玄天,我就为鱼肉了。”一双妖娆的眼睛看向北箢,眼底带着无尽的嘲讽:“我可和你不一样,我要是死在了你们玄天的话……”
说到这个,在场的玄皇们都是神色一凛!他们都知道,如果一个武王死在了他们玄天的土地上,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
“可能两国的盟约,会就此解散吧?”许杜继续将剩下的话给说了出来,然后看着殿内的人的脸色一个个变得难看,满意地笑了笑:“现在,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关于我们武帝的事情吧。”
北箢眯了眯眼睛,丢下一个背影:“要商量是你们的事,恕不奉陪。”
玉和堂内部。
南宫瑾吃完了午饭,大大的满足感让她心里非常地喜欢。
果然,还是吃饱喝足的才是王道!
“吃饱了?”某男笑眯眯地问。
“嗯!”南宫瑾点点头。
“那我们走吧。”
南宫瑾瞬间瞪大了眼睛:“去哪儿?”
“丰城,云家。”端木延琮看着前方,眼底有暗流在涌动。
丰城云家!南宫瑾想起来了,现在,丰城的云家,还欠他们东西呢!
帝都,皇城。
北箢转身将烂摊子丢给了他们,就在走出皇城的一瞬间,却和一个人擦肩而过。
有点儿敏感,北箢转过了脑袋,结果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天玄!
北箢瞪大了眼睛,天玄的死讯她是从印至的嘴里知道的,但是到底是不是真的她还不确定,但是看着印至的表情,加上天玄今天并没有出现在召集会上,她心中已经开始相信,天玄已经死了。
但是……但是!
现在这个人……又是谁?
大殿之内。
所有人正屏息着,许杜闲散地坐在了位置上,雍容华贵的姿态,仿佛这就是她的地盘一样。
迎风的脸色阴晴不定,这打算去派人禀告玄帝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走了进来,来者脸上的表情格外地迷茫,看着殿内的众人,倒是不胆怯,但是非常讶异地道:“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