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这场大赛其实继续比下去的意义已经不大了,其后是人称辣椒的姜环上场。
姜环身材迁细,穿着一袭火红的衣裳,再加上满脸健康热情而自信的笑容,虽然并未比得上施柔,但也算是输人不输阵了。
姜环在台上的时候,一直看着慕容枫,这次的表演,当真是为他一个人表演的。
眼见夕阳夕西下,天色渐暗,李荀的神情越来越凝重起来。
而虞云荻心中的疑团则越来越大,这大赛好好的,这海楼也好好的,甚至这里还有皇帝在压阵,官府为了害怕不良人士聚集此处,甚至派京兆尹亲自把守海楼附近一片,按道理是不会再出什么事了,今日李荀叫她来,真的只是单纯的看比赛吗?
李荀似乎看出她的疑惑,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急。
李墨此时已经看出,李荀与虞云荻似乎有事,但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是好事还是坏事,害怕虞云荻留下来会出事,犹豫再三,他站起来道:“听晚上已经没有什么赛事了,这里没意思了,不如大家就此打道回府。”
李荀忙道:“三弟你先回吧,还请三弟将心儿和嫣儿送回去。”
李墨用眼神问虞云荻,“你呢?”
虞云荻有些尴尬地道:“呃,我,我也有些事……”
李墨的眼神一黯,道:“既然如此,我先走了,不过我没有送别人的女人的习惯,所以请皇兄自行安排吧。”
完,他不再与任何人打招呼,带着卫阶便离开了。
到了门外,却道:“卫阶,你留在这里,盯紧独孤解意,若她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卫阶其实早知道怎么回事了,今日那房间里都不是省油的灯,卫阶干脆将自己当成了隐身人,尽情的吃吃喝喝,赏赏美人,不过房间里发生的事,可一件也没逃出他的眼睛,此时道:“何必呢,唉——”
他的叹息引来李墨的一计眼风,他赶紧转身,又回到二楼去了。
李墨其实也没有下青城山,他只是真的觉得房间里很憋闷,想出来透透气罢了。
附近有白玉兰树,怪不得那会儿会有白玉兰随风而来,李墨站在树下,接到一个,便拿起来放在眼前看。
这时候,忽然有人在身后唉呀了声,李墨转身看,却是一个脸上蒙着面纱的女,走到这里崴了脚,此时正斜坐在地上,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脚踝。
周围并无其他人来助这女,李墨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伸手扶她,“伤的如何?”
那女借着他的力起身,道:“我没事。”
虽然短短三个字,却连声音都是微颤的,肯定是痛得很厉害。
这时,李墨看清了这女上半个脸的妆容,诧异地道:“施姑娘?”
施柔没有自己的面纱,道:“让公见笑了。”
其实李墨也是因为她这个大浓妆而确定她是施柔的,想到他是自己父皇的红颜知已,立刻便微微退开了些,“施姑娘,你刚刚比赛完毕,还是赶紧回屋里休息吧。”
施柔忽然流出泪来,那泪水将脸上的巾都染,她忽然坐在地上道:“我,我不想回去。”
李墨最怕女哭了,特别是这样坐在地上,如同孩般的哭。
“为什么?”李墨问。
“我的房间里,有个大恶人,我很害怕,不能反抗,亦不能逃跑,我只期望能在外面多呆一刻是一刻……”
李墨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她的恶人是谁,但是还是不能确定,于是道:“姑娘所的恶人,难道是当今的皇——”
他的话尚未完,施柔已经做了个“嘘——”的样,“莫要出来,公,祸从口出,这个人的名字我们做为普通人是不可以提的。”
李墨点点头,道:“你别急,我不提就是了。”
可是后面,李墨也不知道还能什么了,对方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也真不想从这女口中听到父亲的什么坏话,所以他又道:“我去叫顶轿,送姑娘回去吧。”
施柔的眼泪更多地流出来,“是啊,我该回去了——”
她极度柔弱地站了起来,好像下一刻,就会倒下。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只是几步路而已。”
施柔往前走了几步,腿脚明显的不稳当,但她却咬牙坚持着,又回头对李墨道:“其实,我刚才不应该出来的,我真怕……”
怕什么,她又没出来,却又转头继续往海楼里走去,只给李墨留下一个很是悲伤的背影。
施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皇帝正端坐于榻上,对她道:“朕今晚要回宫,不能陪你了。”
“这么晚了,为何要回去?而且明日还有更精彩的,皇上想错过吗?”
“对于朕来,最精彩的事情,就是遇到你。”
皇帝终于站了起来,烛光摇曳,房间里的影被拉扯的很大,他将她一把揽到怀里,轻轻地揭掉她的面纱,这女的容颜有种极质柔软的美,眉如翠烟,唇若丹霞,眸如,当真是艳可倾城,后宫三千尽失颜色的绝色美人。
“你刚才去了何处,不知道朕一直在这里等你吗?”
“我只是觉得房间里憋闷,出去走走而已,不想扭了脚。”
施柔着,身放得更软,仿若两条腿都已经废了,“皇上,抱我去榻上。”
皇帝哈哈一笑,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榻上,“伤着了哪只脚,朕给你揉揉。”
施柔撒娇地道:“已经痛得不知道是哪只脚了——”
皇帝将她的布袜给脱了,露出她两只如白菱般的脚,他握着它们,忍不住嗅着,手指还在那双脚上轻轻摸索,仿若是捧着世上最珍贵最吸引人的东西,他沉碎在这种柔软和香氛中,完全没有发现施柔眼中闪过的恶毒与冰寒,他还想要进一步的动作,听得外头有人道:“皇上,该起驾回宫了。”
皇帝面色一变,极度不悦地站了起来,心中的情感也猛地褪去,他闷闷地嗯了声,又向施柔道:“你且在这里好好休息,过些日我就将你接进宫去。”
施柔的眸里忽然就盈上泪水,“进宫不进宫,于我无所谓,我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