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锋着便拦住了虞云荻,道:“您刚才去带霍姐,耽误了些许时间,恐怕要重新搜身才行。”
虞云荻顿时有些紧张,丁锋道:“请吧。”
无奈,虞云荻又被带了进去,进入后,丁锋便把负责搜身的女官打发了出去,接着向虞云荻伸出手,道:“郡主,请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虞云荻装糊涂。
丁锋道:“今日之事是必须有个结果的,若是找不到毒源,事情会闹得更大,最后不知道会查到些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是以毒源必须留在宫中。况且,今日可不止这一处关卡,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进出宫都是需要搜身的,若是被别人搜出来,怕郡主要惹麻烦上身了。”
见虞云荻还在犹豫,丁锋道:“郡主放心,你和霍姐会没事的,后续的事情我会替你们办好。”
虞云荻怔了下,终于明白了丁锋的意思,便将那包白色的东西交了出来,递给丁锋。
丁锋点点头收了药包,道:“恭送郡主。”
虞云荻与霍秋容终于可以真正离开皇宫,二人行至无人处,才见霍秋容微吁了口气,道:“今日的事情谢谢你。”她向虞云荻道。
“可是,你怎么会有这东西?”虞云荻问。
“今日亦是合该我倒霉,乃是受田李下之累。这包东西原是御药房的公公送给我缚面用的,你知道,用它缚面可以使皮肤白晰,他每隔断时间就会为我准备一些,今日恰好又送给我这个,哪知尚未带出宫去,席间竟有人以砒霜杀人!我刚才当真是吓坏了,真害怕被人当成是凶手!”霍秋容如此着,语气里满是沮丧。
似乎害怕虞云荻不信,又道:“郡主您瞧,我的皮肤这样好,便是因为常用这个之故。”
霍秋容的皮肤的确是好,而且虞云荻也的确听过砒霜能够改变肌肤颜色,使得肌肤洁白透亮细腻柔滑,很多女都会暗中使用,这也都得过去。
当下笑笑道:“我就,霍姐根本没有杀害蒋姐的理由啊。”
“纵然我与蒋姐会有不合,但是杀人的勾当,我是不敢做的。”霍秋容的很是自然,笑笑的模样极是真诚,令人信服。
况且她苦等太李荀十年之事,已然传得人人皆知,如此这般至情至性之人,自然不会是个会杀人的坏人。
虞云荻亦是一笑,“以后还是要心些好,宫里不比外头,若真是生了误会,白白搭上性命便冤了。而且那药也不可长期使用,虽然的确可以让人的皮肤变得白晰细腻,但那毕竟是有毒的,对人身体怕是有损。”
“谢谢郡主,我以后会注意了。”霍秋容道。
二人出了宫门,霍秋容又道:“郡主真的要我陪着去服慕容候爷吗?”
“不必了,他若肯出战,不必谁求他,他自然会出战。他若不肯,别人怕也是劝不动他。”完后又道:“我们就在此告别吧。”
霍秋容向她微服一礼,“今日真是太感谢郡主了,秋容会择日上府中拜访,以谢相救大恩。”
“不必客气。”虞云荻道。
二人便在宫门口分别,霍秋容目送虞云荻的身影离去,眼眸里却闪过一抹奸佞之色。
虞云荻径直到了慕容枫给姜环置下的院,敲了半晌门,却无人开。
正打算离开,门又吱呀打开了,一个婆将头探出来,问道:“姑娘,你找谁?”
“我想问一下,姜姑娘和慕容公是否在此处?”虞云荻道。
“噢,姜姑娘啊,前几天已经搬走了……留下我在这里看园,一时半会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搬走了?搬去哪里了?”
“似乎是搬到那位慕容候爷的家里去了。”
虞云荻微怔了下,姜环已经入住慕容候府?这是好事已成?二人要成夫妻了吗?
虞云荻告辞了这婆,又赶到了慕容候府前。
只见门前站着个女,满脸绝望与凄苦,却正是许久未见的姜环。令虞云荻惊诧莫明的是,她的眼睛似乎已经恢复了,而且眼眸内光华流转,如同星云璀璨,美丽极了,若是以她原来的容貌,再加上这双眼睛,必定成为倾城倾国的绝色,只可惜,不知道为何,双眼周围的皮肤似乎有所溃烂,眼睛就这般堪堪安在眼眶内,看起来有些恐怖。
虞云荻的到来,没有惊动到她,她就那样站在门口,死死地盯住那扇红门。
虞云荻便也没有上前,只站在后面不远处观察,一会儿,就见从里头走出一个人,冷冷地对姜环道:“你走吧,候爷是不会见你的,而且不是我你,当初你与候爷不过是萍水相逢,候爷因你邀他入屋而欠你一份情,你双目失明候爷出于同情而带你去鬼方族治好了你的眼睛,早已经还清你的情,你如今还如此纠缠不清,就是太糊涂了不是?”
这人着话,却并没有注意到后面的虞云荻,然而虞云荻却一眼就认出了他,便是与她一样,在徂徕山大难中侥幸逃生的虞江。
他如今一身青衣,行事话规矩,完全没有了当初在徂徕山風流公的模样。
“可是那一路之上,他护我疼我,抱我暖我,我的心已经完全交给了她,我已经做不会曾经的自己,他骗了我的心,我的情,如今便想几句话打发了我,世上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姜环的语气里带着冷意与怨毒。
虞江不由头疼地道:“那你想怎么样?姜姑娘不是我你,你不过是个风尘女,以你的能力又能对我家候爷怎么样?而且这事也是奇了,我只见过男对女死缠烂打,紧追不舍,却未见过女如此这般,这难道也是因为你出生风尘,脸皮格外厚的原因吗?”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我!”姜环被气得双目圆瞪,恨不得将虞江生吞活剥的样。
“我是什么东西都比你高贵,哪像你,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片朱唇万人尝,残花败柳之身,居然妄想登门入室当候爷夫人,你是哪来的自信啊?”
虞江话越来越毒,浓浓的嘲讽之意连虞云荻都听不下去了。
但她又并没有出声阻止,来到上京的这些日,使她明白什么叫做明哲保身,什么叫做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特别是慕容枫这里的事,她就更不会插手了,虽然对这位姜姑娘有些许同情,但也依然是冷眼旁观。
姜环听闻后,已经气得全身都在发抖,“这是他的意思吗?他也是这样的吗?是不是?”
她着话,美丽的眸里,忽然流出两线血色眼泪,使得整个人变得很是狰狞凄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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