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云荻从这个洪昌烈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野心,甚至是整个骊戎的野心……
她悄悄问李墨,“这个骊戎到底是什么地方?”
“是大越的死敌,近三百年来,两国战事不断。不过自从我父皇上位后,两国之间的邦交有所缓和,后来还曾接待过骊戎来使,但是后来……”
李墨到这里,却似乎不知道后面的话该不该下去,于是顿住了。
倒是洪昌烈,立刻冲到他的面前,道:“你的那个来使,就是老人家我,你快,后来怎么样了?元朔那个老家伙有没有派人寻我?还有,骊戎有没有因为我而找你们大越的麻烦?你们害了我这个使者,所以两国的战事,一定不断吧?还有,她,她,那个她还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出那个“她”的名字。
李墨看着眼前的老人须臾,却似乎已经有所了然,终于道:“并没有,自从骊戎来使后,两国邦交成功,这十年来,两国彼此无任何进犯,你的那个女,却从那时候就失踪了。”
“不,不,不可能!我骊戎的王,是不可能放过你们的!”
其实对于当年骊戎来访之事,到现如今,是有很多的传的,比如起两国以前为了争土地矿藏而引发数次骚乱,边缘地区连年争战,后来因为骊戎先行来使,使得两国邦交好转,也有,当年的来使其实是元朔皇帝看好的青年,并且许诺将自己的妹妹许配给其人……
但是元朔皇帝欺骗了来使,来使后来被元朔皇帝囚禁起来做为质,骊戎怕伤到质,因此一直再未动兵。
也有,其实是当年那位来使,后来被囚禁起来的质,其实是骊戎颇具竞争力的大皇——当初已经是骊戎的太了。
后来太因为自认为与元朔交情好,于是亲自出使大越。
但是却被大越的元朔皇帝囚禁深宫,原因是大越皇帝与骊戎某人达成交易,不放骊戎太回去,导致太在夺嫡之中失利,最终花落别家。而新帝为了感谢元朔皇帝的帮助,因此十几年不曾犯境。
经过与这人的对话,李墨基本可以肯定,这个洪昌烈应该便是当年骊戎那位出使大越,最后却失踪的太。
而骊戎皇族,也的确是姓洪。
从李墨的神情上,洪昌烈判断出他的可能是实话,骊戎与大越和谈成功。彼此间十几年未曾犯境。
他又喃喃地道:“不应该是这样!元朔那个老东西伏击我,我被困这秘宫多年,两国应该连连争战才对?怎么会和平?”
“元朔那个老东西,不该现在死——”
无论他多么不甘,多么愤怒,都无法改变事实,有很多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如果不能从这里走出去,他将永远也想不明白。
洪昌烈受到的打击太大,缩在墙角不再话了。
李墨将箱里的各种器物拿出来仔细观察,半晌挑了几件,摆在一边,一件一件地给虞云荻讲解。
“这件鱼型挂件,活灵活现,全身光润无比,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鱼尾处有一个的符号,乃是一千多年前最负盛名的玉器雕家裔的作品,而这个符号其实是他的名字演化而来。”
着将这鱼型挂件放在虞云荻的面前,她仔细一看,果然发现鱼尾处有一个类似于裔的符号。
李墨又道:“千年前的东西传承到现在,便是普通的玉器雕件也是价值连城,莫这鱼型挂件,若是能够带出去,不定能换回几座城池。”
完,他又拿起另一件,道:“这是和阗玉朱雀爵杯,玉质细腻柔和,握之冰凉,若用此杯喝酒,有催香酒气,沁人心脾之效。”
之后,便又连续向她讲述了好几件宝器的来历,倒让虞云荻听得极是入迷,这些东西每件都有其来历和故事,可惜,却被尘封于此,不知道默默地过了多少年。
李墨脱下外衣绑在腰上,然后将这几件东西塞到衣服里,倒也不累赘。
虞云荻见状,道:“你现在一点不像个王爷了,倒真像个盗墓的。”
“卸岭军本来就是盗墓的,我身为他们的首领,自然是盗墓头。”
其实虞云荻猜不透李墨对自己的这个身份到底是什么感受,他是乐意接受呢?对之已经坦然还是有些排斥?他的语气倒是平常,似乎只是在一个事实,而他对这个事实并没有任何感想?
虞云荻也不敢再接话了,二人到了另外的房间,李墨又打开几个箱,这次箱里发现的却全部都是兵器,有机关驽、长剑、短刀及外形奇特的枪、戟等,他默默地看了半晌,在最后一个箱里取了把刀出来,在手里观察了半晌,按动了刀柄上的绿宝石,只见刀忽然往前伸出一截,变成了长剑,而且剑锋很是锋利。
他转身将刀递给虞云荻,“这柄刀,是三百多年前的兵器大师连城所制,以前只是听闻,但是未曾见过,今日被你得着了,是你运气好。”
虞云荻接过刀,只见上面书着“碎血”二字,这应该是这刀的名字了。
“这刀是你找到的,是你的。”这样的大礼,她可不好意思收授。
李墨头也没回,将这几只箱重新合上,“当然是我的,不过这刀太,太女气,不适合男用,才给你的。它可是所有这些武器里最没用的,最没有价值的了。”
虞云荻才不相信李墨的话,若是最没有价值的,他会盯着看半天?不过她知道李墨嘴硬,当下也不反驳,暗笑一下,将此刀收入怀中。
李墨眼角余光见她收了这刀,唇角亦不由自主地挑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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