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想,大概是她在绝墓里,被李墨救出来的那一刻,他在她的生命里,已然有了不同的地位。
又想到自己这次明明已经得到了波旬的痕迹,却毅然放弃,转尔随着李墨北上撤藩,也并不是出于义气用事,而是动了真情。
李墨此行,凶险重重,如在上京别,可能便是终身别。一别再难以相见,一别便是生死相隔。
所以她宁愿与他生死相随,甚至暂时放下了血仇。
对,无论找多少个理由,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这也是那夜,当他回来时,他的身边却是施柔,让她大受打击的原因之一。
既然行为上已经尊重了自己的心,为什么语言上不肯承认呢?
所以今日,她干脆挑明了。
这时,她道:“李墨,所以,对于我们之间的感情,或许我无法完全的负责任,甚至会伤了你。”
李墨一笑,“我知道,从第一天遇到你的时候,我便知道你不是寻常女,你定有自己一定要做的事情。我愿意等,等你完全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但是以后,我们不要再闹了,你也不能再提分开,因为我还是很怕受伤。”
“好。”虞云荻郑重地道。
二人之间,终于打开天窗亮话,坦白了一次,李墨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一直以来飘在半空的心,好似忽然落了地……
隔日,武林大会在陵谷川的七星台展开,众人直往七星台。
李墨叫人早早地通知了虞云荻,是带她去见老朋友,让准备准备。
二人在门口见面时,只见李墨一身淡青色长服,袖口和袍角的暗花却还是彰显了其不凡的身份或者是身价,若不是依旧那幅冰冷冷的模样,还真像是哪个富贵之家的华服公。
虞云荻一身绛紫百折裙,细碎梅花点坠裙上,好似邻家妹妹。
李墨对她的打扮也很满意,道:“走吧。”
眼见着二人出门,施柔从侧面的门廊后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很是冰冷,清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意味深长地道:“施姑娘当初乃是高高在上的帝妃身份,如今宁愿放弃一切跟着静王爷,但是似乎没有得到同等的回报呢。”
施柔看了他一眼,冷嘲道:“有没有回报,都不关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的事情。”
清竹并不生气,笑着道:“如果施姑娘觉得骂我可以开心的话,那尽管可以骂。” щшш★ тt kān★ c ○
施柔却又不骂了,仔细打量了他一下道:“我还没问,你这奴才为什么在这里?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伺候你主吃饭吗?”
不等清竹回答,她又恍然大悟地道:“我知道了,你主对静王爷还未死心,可惜,她已经是别国的郡主,如今与静王爷之间不止隔着独孤解意,更隔着江山万里,她更没戏。”
清竹风度很好地一笑,“有戏,没戏,现在,了不算。”
完后她便踱着方步,摇着扇离开了。
施柔在他身后啐了口,“人得志!”
再清竹,回到屋里,见桌上的早餐还原封不动,蒋心月正没精神地坐在那里,见他进来便看着他。
他道:“静王爷与独孤解意出门去了,看他们的装束,定是往武林大会去了。”
蒋心月呵呵一笑,“那敢情好得很,你猜,他今天会怎么做?”
清竹摇摇头。
蒋心月又是呵呵呵的一笑。
……在路上,虞云荻问李墨,为什么瑞王爷今日不至武林大会?
李墨告诉她,瑞王李享现在仍然是陵谷川的主人,做为主人,看到一群不遵守朝廷法度的人在自己的地面上武斗,不能不管,但又真的不能管,是以只能眼不见为净,而且,兰太妃的病发作了,他亲自伺候着。
“兰太妃真的有病啊?”虞云荻问。
李墨点点头,“一直也只是传闻而已,据病征比较奇怪,李享不,我也不好深问。”
至七星台附近,来了一行四人,皆向李墨施礼,看他们的打分也知道是江湖中人,李墨道:“各位兄台,有何贵干。”
这四人中的领头一人道:“我们堡主请公上坐。”
李墨道:“龙丘涯?”
“正是。”那人答道。
李墨点点头,示意他们前面带路。
一会儿,便至一处高大看台,看台足有二层屋那样高,上面有数十个位置,李墨与虞云荻被请到最左侧的位置坐下,其他位置多数也已经坐了人,其中有一个全身白有的男,却戴着一幅铁面具,竟是在第一排的居中靠右的位置。
他的左侧,便是龙丘涯,龙丘涯自李墨和虞云荻入座后,便向他们点点头以示招呼,李墨也是点点头,不予张扬彼此的关系。
这时候,又有人上台来,却是个穿着破烂,头顶只顶着几缕稀发的中年男,手中还拿着个破碗。
刚踏到高台上,便有守台人拦住了他,“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要饭要到这里来了,下去!”着便是一脚往那人心窝踢去,那人动作灵活,身一偏使守台人踢空,又猛地一扯守台人大腿,守台人竟被他扯了开了个大叉,最后以手撑台,返回,不过这下也是够狼狈了,一时看着那中年叫花不出话来。
中年叫花呵呵笑道:“你这不开眼的白眼狼,若没有我们这些要饭的,怎么突兀你们这些人的高贵啊?不过,不管你们多高贵,今日这看台上必有我叫花一个席位,龙堡主,你对不对啊?”
“原来是周帮主,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龙丘涯赞着他,却并未起身,又道:“这看台上已经坐满,周帮主虽然是得高望众,可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周帮主即是来晚了,怕只能在台下观望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