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童谣,唱的什么?什么叫,君的马车其后跑?”李荀还是不太明白,又继续道:“这个李天的是朕吗?”
“也是皇上,也不是皇上,因为北越的天,可也姓李,虎吃龙,很容易理解,虎指的就是蒋虎,龙指的就是皇族,老虎吃了龙,便是龙败了,蒋氏取而代之。至于君的马车其后跑,指的是刑台街道上的奇景,天李忠,与大将军蒋虎的马车同时上街,天的马车只能跟随在蒋虎的马车后面。
而且据蒋虎的马车制了如意四柱,柱上雕龙画凤,而李忠的马车则是普通的八角转珠马车,从气势至华丽程度上都不可与蒋虎的马车比。这怪像被民众传到了李忠的耳里,皇上猜蒋虎是如何解释?”
李荀道:“我那二弟,有勇无谋,向来最易被人哄了。”
鬼逆大师道:“到底是亲兄弟,皇上还是很了解北越皇帝的,蒋虎对李忠,他的马车之所以行在李忠的马车之前,乃是为了护卫于他,马车华丽一点,便会使刺客误以为前面马车上才是天,发难便会先冲着前面的马车而不会直接攻击后面的马车,这一切都是为了李忠的安全着想。”
“李忠虽容易被人哄,却也不傻,当下便骂蒋虎是假扮天,居心叵测,蒋虎居然并不反驳,只是嘿嘿地笑。不久,刑台城内便传出假天传闻,恰又有数个道人到了刑台,天天向人们念道什么,假做真是真亦假,真做假时假亦真之言,使得刑台百姓,竟然渐渐挺接受这个假天。”
李荀听完鬼逆大师的话,不由陷入沉吟,“以大师看,刑台若不早收回,后面会如何?”
“只怕会更难收回。”
李荀沉默了半晌,没话。
在台下的另一侧,不起眼的角落里,无双城主正在与徐甫话。
“徐先生,您号称江湖相面第一人,你且瞧瞧,这静王殿下,可有真龙之相?”
徐甫看着台上的李墨,半晌才道:“此人明堂开阔,眉飞入鬓,容颜俊美,一身尊贵区别于众人,正是人中之龙,天之相。唯眸深如海,让人难以看透,只怕身上冷意并非做假,而是真的为人冷酷,不是善君。”
“可是这天下,不可二主,你他有天之相,但真正当上皇帝的却是李荀。难道这李荀,也是有天之相?”
“当今皇帝乃是李荀,就算没有天之相,却也有天之命,已然应命,此问题便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了。不过李荀之相如同明月中天,山风晓月,虽风景正好,却也有天黑路遥,意外失足之虑,而且思虑过多反而招至恶运。”
“这么,这李荀,在位不会长久。”
“全在一念之间。”徐甫道。
“我看你不该称为相面大师,而应该叫做大师才对。”着对他念了句“阿弥陀佛”,原来是嫌弃徐甫话莫凌两可。
徐甫却笑道:“运命最是无常,的确没有标准答案。所有的结果,都不是唯一的结果。”
……比武招亲的擂台下忽然比之前更加热闹,连武林大会的擂台都暂时停了下来,因为龙丘涯见李墨和无双城主都跑了,他自个在看台上也无趣得紧,又见李墨居然去比武招亲,实在是意外,于是也跑到比武招亲的擂台下看热闹。
之前龙丘涯与李墨是交过手的,知道李墨的武功不但招式怪异,而且凌厉无比,除了大开大合的拳脚之外,更多的却是残酷的分筋错骨法,这分筋错骨法也分好几个门类,多数门类的武者,会学习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对手的关键卸开,使其失去抵抗能力而落败。
而有些比较凌厉的门类,则是利用穴道与关节的关系,使对手在打斗中因为忽然的剧痛而落败,落败者关节与穴道会持续疼痛好几个月,严重者会引发穴道处血管坏死,最终使落败者死亡。
而最不人道的一种,便是招招式式都是杀着,指风直迫关节和人身各处的大筋而去,一旦触及,则关节碎裂,大筋断开,落败者当即便会落入终身残疾。
此类功夫因为太过霸道,有一段时间遭遇到江湖人士的集体排斥,最近这百年,已然很有少人练这样的功夫。
而偏偏李墨这个并非是真正江湖人的王爷,却练了这样的功夫。
在有人上擂台挑战他以后,过不了几招便被捏断肘关节或者斩断脚大筋而踢到台下后,终于有人认出了他的功夫。
有人道:“是分筋错骨手!”
“啊,这门功夫不是失传百年了,他是如何学得的?”
“是啊是啊,这样的话,胜他者不多了。”
……
李墨的功夫动作潇洒,后果严重,龙丘涯一直是知道这件事的,现在他只是奇怪,李墨为什么要上台比武?
难道,他想要蒋虎的军队?
因为连续好几人被致残,一时间擂台上又安静下来。李墨独自站在那里,有高处不胜寒之感。
而蒋心月却是激动得很,向清竹道:“快,快请瑞王爷来敲锣,我要他当见证人,三殿下李嬴了他们,要娶我!”
清竹道了声是,便下台去找李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一会儿,清竹都没有回转。
蒋心月生怕与李墨的事儿,中间再出了什么岔,便也等不及了,这时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直接自行到了擂台上,李墨的身边,道:“三殿下,你嬴了,你看,没有其他人敢上来比试,三殿下,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是不能完全放下我的,你会娶我的。”
李墨看着眼前的女,道:“一刻没有敲锣,比武招亲就一刻没有结束。”
蒋心月笑笑地道:“敲锣简单啊,很简单,我现在就敲。”
着便到擂台侧边,取了一面铜锣,立刻拿起锣锤便要敲下去。
便在这时,一粒石飞过来打在蒋心月的手背上,她吃了痛,锣便掉落在了地上。
“谁,是谁?”蒋心月惊怒交加。
“寿安郡主,比武招亲尚未结束。怎能敲锣?”
话者的声音听着有点熟,李墨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一身锦衣华服,面容方正但却并没有正气,腰间挂着很大一个玉牌,却正是前些日,在上京闹出的上京四少之一的霍西,乃是霍秋容父亲的哥哥霍津之,因为霍秋容是隆眷正盛的皇妃,这个霍西又是霍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渐渐地就被霍臣相提拔上来,如今也是骁骑营都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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