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有证实吗?”无双城主问道。
“虽未确凿,但也八九不离十,卸岭军在静王李墨成为首领之前,一直是由姓辛的执掌,大约在三年前,静王李墨被辛者亲自指为首领,之后,这个姓辛的却失踪了,本来,一个退役军人,也是有可能归隐,失踪了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元朔皇帝曾亲自下令,要将这个姓辛的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事儿的确是奇怪。”无双城主又道:“能够被皇帝追杀,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一种是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城主的对,年初的时候,我因女的婚事,曾回上京住,趁机又调查了此事,结果截获一封信,经过验证,乃是卸岭军秘密通信标志,而且就是静王李墨与那位辛先生的通信,由此可见,辛先生虽被皇帝通缉,但却与李墨来往仍然密切,而那幅真龙决,则有很大可能性,就是在李墨的手中。”
无双城主听到这里,不由地笑了起来,“这才是有做生意的诚心了,蒋大将军提供的线索非常可贵,值得等价交换。”
蒋虎哈哈一笑,“就知道,城主是识货之人。”
无双城主又道:“可是李墨这条线,既然已经调查至此处,为何没有继续调查下去?”
“城主应还记得龙城之变吧?在龙城之变之前,忽然有人出手,杀了多名我布于上京的眼线,当时还有二三十个各地官员一起遭了殃。以至于龙城之变,我与皇上失利,失了半壁江山,让李荀保得半壁江山。也在那一次,我布于上京的暗线全军覆没,到现在没法恢复,自然也就查不下去了。”
其实这件事,无双城主也是听过的,甚至也亲自调查过事件的原因。
但是最后并没有确切的结果。
这时候便问,“依将军看,那一次是谁那么大手笔,竟然于危难之机,忽然翻云覆雨救了李荀?”
“起初,我也很是疑惑,因为在上京城内,能够造成如此结果的人,不会超过三个,但是这段时间,我忽然想到,或许我们一直太看了一个人,那便是静王李墨,因为对他的轻忽与疏于防范,使得他能够一击而中。”
“静王李墨?”无双城主道:“依你,静王李墨麾下不足百人,当真能做下如此大案而力揽狂澜?”
“我本来也觉得,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可是经过这次的武林大会,我忽然明白了。武林大会期间,静王李墨做为朝廷的人,居然高居看台之上,这件事无双城主应该是亲自见证了的,他自然不是无双城主的人,那么,定与龙丘涯有非同一般的关系,否则,那看台可不是人人都能上得的。”
无双城主似乎第一次听到这种法,道:“原来上看台还有这些许法,蒋大将军若不提,连我都会忽略了这个问题,这么,静王李墨与江湖人士有联系,甚至是关系密切,若有江湖人士的帮助,那样的大案自然便不成问题。”
“正是如此。”
“在做那件大案的同时,却将蒋大将军的暗线全部铲除,不知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
“只怕,是顺便而已。”
一个“顺便”,忽然让无双城主的内心,起了一阵寒意。所谓“顺便”所代表的意义,可比“有意布置”要深刻的多,那代表了事情在对方做来时,乃是一件事,一件顺手而为的事,一件原本不必要特意放在心上的事情。
但是要在那样的“大案中”,这么“顺便”一下,若没有缜密的思路和细致的安排,亦是不可能做到的。
“李墨——呵,听了蒋大将军的分析,的确一向是太看轻这位静王殿下了。不过,他花费这么多的心思,难道就只是为了保住大越的半壁江山吗?”
蒋虎没有回答,只默默沉吟,不知在想什么。
无双城主又道:“既然,已经有目标,我会尽量查清的,看那一幅真龙决是否在他的手中。”
“依我推断,在他手中的那幅真龙决,很有可能便是‘不死神兵决’,若是静王李墨,真如我所推断的那样,并不甘为臣,而是一个有野心的人,那么,城主想要得到这幅真龙决,便如同虎口拔牙,可千万要心喽。”
无双城主道:“感谢大将军的关心,我一定会万分心,保住性命。”
这时候,有人送来了饭菜,从入城到现在,这可是蒋军的军队的第一餐。
饭菜很是丰富,摆满一桌,蒋虎热情邀请无双城主入席,无双城主看看饭菜,却摇摇头,“我还有事,要立刻离开,就不陪将军用膳了。”
完后,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这个瓶里头,有一粒解毒丹,可解百毒。算是我送给将军的礼物。”
蒋虎道了声谢,便将解毒丹收了。
无双城主再向蒋虎一抱拳,便转身离开了。
……
当日,无双城主也要入海,可惜全城的船都已经随着李墨入海,如今想找一条船实在不易。
好在无双城主艺高人胆大,后来于一户贫民家中找了条窄细的渔船,便以内攻推动海水,迅速往大海深处而去。
蒋虎自以为这一仗打得太好,觉得自己声名太大太凶悍,尚未对敌人举起屠刀,敌人已经吓得弃城而逃。他让人给北越政权送大胜信息的同时,下令全城军民欢庆三日。
第四日开始,整个陵谷川,瘟疫忽然暴发。
第五日,蒋虎独自弃城而逃,离开时关闭了四城门。
十日后,海闸大开,海水如同猛兽般,涌进城中,仅仅两日,城市如同被洗过了般的干净,因为地势的原因,大水根本没有在城中停留多久,反而像是专程来洗干净这里的尸体和血迹的。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