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一落,二人便都看向李墨。
李墨却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不由使虞云荻秀眉微拧。
“我不喜欢和戴着面纱的人说话,你们二位,都摘下自己的面纱吧。”
梦仙倒是没有犹豫,立刻摘下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一张极是媚惑的狐狸脸,水眸转间间,一派的烟视媚行,她对自己的美貌极是自信,大胆对上李墨的眼睛,道:“我是真的梦仙,我自然敢摘下面纱。”
倒是虞云荻,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摘下面纱。
李墨向她道:“梦仙姑娘,该你了。”
“摘下面纱,有助于静王殿下分辩出谁是真正的梦仙吗?”虞云荻问。
李墨忽然身子微倾,在她的耳边道:“不是,只是想时时看见你的脸罢了,你真的很美。”
以前二人在一起的时候,李墨尚未如此轻挑过,虞云荻不明白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又听得鬼逆道:“摘下面纱自然并不能分辩出谁是真的梦仙,但没有面纱的掩盖,大家的神情就无法掩饰,或许能为分辩梦仙提供些许线索。”
虞云荻心里明白,今日这面纱是不能不摘了。
她怒瞪李墨一眼,便摘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一张艳而不妖,清而灼色之脸,倒让狐狸脸的梦仙怔了下,忽然矢口道:“你就是独孤解意!”
虞云荻愣了下,不明白这个梦仙怎地也认识她?
鬼逆大师宣了声佛号,道:“在下说过了,这位梦仙姑娘并不是德阳郡主。”
梦仙看起来极度怀疑的样子,一双眼睛紧盯着虞云荻不放,眸子里隐隐有杀意涌动。
李墨是身有武功的人,对于杀气的感应最是灵敏。
这时候忽然出手,一掌拍在梦仙的肩头,梦仙吃痛,身子极速往后退去,而李墨却似乎不想放过她,又继续赶上一步,手中掌刀已现刀锋,竟是要结果了这女子性命的意思,关键时刻,鬼逆大师及时出手,一把扶住李墨的胳膊,使致命一击没有招呼在梦仙的身上。
“静王殿下,何故忽然发难?”鬼逆大师问。
说实话,李墨的忽然出手,连虞云荻都感到诧异,一是以前的李墨,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就算要出手伤人,肯定也会给对方打声招呼,以便对方有应变的时间;二是以前的李墨,绝不会忽然发难,随意要人性命。
虞云荻不由自主地唤了声,“李墨,你莫要胡乱杀人。”
李墨本拟推过鬼逆,继续对付梦仙的,听到这声呼唤,竟是生生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招式。
缓缓地站起身来,满身的戾气却未消散,目光阴聿冰寒的令梦仙瑟索,直到他回转到虞云荻的身边,鬼逆大师将她扶起来,她才有勇气颤声问道:“王爷,是梦仙做错了什么吗?为何——”
“你是什么人?你为何想杀了她!?”李墨冷冷地问。
梦仙往虞云荻看了眼,却是连忙摇头否认,“我并没有想杀了她,我只是觉得她竟敢冒充我梦仙的名讳,是以对她有些意见,但是我绝对没有想要杀了她。”
她的这个解释根本骗不了李墨,但是李墨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梦仙一定就是想杀了虞云荻。
他的目光寒意愈深,只道:“任何人,想杀了她,必先过本王这一关!本王不允许你们任何人对她动杀念!”
又对鬼逆道:“大师,这个人是你找来的,你给本王盯好她,莫要她在府中胡做非为,否则到时候为你是问!”
李墨暴怒之下,很是吓人,气场全开犹如修罗在世。
便是鬼逆大师也只能点头应了声是。
李墨又道:“二人可以按约较技,以找到合适为我父皇造梦的人。但是,世间只有一个梦仙,从今日起,这个女子不能再称为梦仙。”
他说完,便携还在震惊中的虞云荻离去。
梦仙一张狐狸脸上,渐渐地填满恶毒与愤怒,半晌才道:“刚才那个,定是独孤解意!”
鬼逆大师却只是摇摇头,“看来,梦仙你需要改个名字了。”
“梦仙只是别人对本姑娘的称谓而已,本姑娘还不乐意被称为梦仙呢!”
“那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我叫雪灵。”
……
再说虞云荻与李墨,终于到了以前的郡府院中。
虽然已是夜深人静之时,院子里的宫灯都还亮着。
整个院子里都静悄悄的,虞云荻想到自己刚来上京的时候便居在这个院子里,虽然知道自己迟早会离开这里,但是柔嘉姑姑他们,还是让她感受到了些许家的温暖,如今经过李墨的安排,他们仍然还生活在这个院子里,算是令她比较欣慰的事情了。
这几天她悄悄地打听过柔嘉姑姑他们的情况,他们说郡主府的人从来没有离开郡主府来到静王院里,而静王院里的人不得到允许也不可到郡主府里去,虽然两府相通,但却被静王严令隔开,静王府里的奴婢们都很羡慕郡主府的人,因为他们即不用伺候主子,却能在静王的帮助下,过上优厚的生活。
这里的每条路径她都是熟悉的,有时候乍然看到一处地方,便回忆起当初熟悉的场景,如今她却再也不可能回到此府中了。
她每经过一处屋子,便努力回忆当初在屋子里的情景,其实这里的每间屋子她都有搜过,并没有搜到过什么真龙决。
旧地重游,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而她也不能再进去搜一遍,倒是李墨,忽然道:“在解意离开后,我曾经让人将这里重新修缮,结果无意间发现玉人苑的主寝室内有个秘室,秘室里有很多柜子,柜子上都上着锁。”
玉人苑主寝室,那不是她曾经住的寝室吗!那间屋子她最熟了,当时数次细细寻找,并没有找到什么秘室啊!
“柜子啊,好神奇,不知道柜子里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