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总之这件事很诡异。”
正在这时,门外又有传,贺兰敏求见。
倪夫人点头道:“让他进来。”
贺兰敏进来后,发现王圆圆在,便笑道:“王小姐也在,昨儿赏花大会上还开心吗?”
王圆圆自然不开心,而且感觉到这贺兰敏就是拿她开涮的,丢给他一个白眼道:“开不开心又轮得到你来关心?你这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不是腆着脸去讨好太子妃?”
看得出来二人也是很熟悉了,倪夫人对这种小孩子拌嘴也不阻止,只笑着道:“敏儿,你倒有些日子没来了,今日来是有何事?”
“是太子让我来的,问一下,昨日夫人在芙蕖宫见到太子妃生病,她的病可重吗?”
“这孩子可真是奇怪,那是他的太子妃,想知道她的病重不重,可自行去探望,却来问我做什么?”
“太子今日要陪着皇上接见沧澜国的五皇子,没空去探望。”
贺兰敏说到这里又笑了起来,“其实太子也可以问太医,这不,还是只信任夫人您。”
倪夫人一听,面色倒也缓和下来,道:“太子妃的病来得急,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半夜的时候就已经好多了,让他不必担心。”
贺兰敏道了声是,便要告辞。
倪夫人却道:“你不用赶这么急,本夫人还有话问你。”
贺兰敏忙道:“夫人请问。”
“据说,你这些日子总是伴在太子妃身边,鞍前马后的,你一个大男人,不去朝堂忙活,却围绕在女子身边作甚?”
“夫人,我冤枉啊,您以为我不想在朝堂效力啊?这个,陪伴太子妃,乃是太子安排下来的任务,他害怕太子妃初初入宫,对宫里的路径及人情不熟悉,因此叫我从旁指点,太子对太子妃太周到,乃是我的错了?”
贺兰敏这么一说,倪夫人却更加奇怪了,又道:“真是奇了怪了啊,若说太子对太子妃很满意,可是他们成亲这么久了,也不听见太子与她成夫妻好事,若说不满意,怎地如此周到关心她?”
贺兰敏道:“这个我就无法回答了,太子心,海底针,我可摸不透。”
倪夫人见问不出什么来,便道:“你去吧。”
贺兰敏这才退了出去。
王圆圆却道:“太子尚未见过太子妃,就这般周到,只怕对她倒是宠得很。”
倪夫人笑着睨她一眼,“那又如何?将来也只能与你平分太子的爱罢了。我现在只关心,那位五皇子约的人到底是谁。”
王圆圆道:“这件事很重要吗?”
“重要,各国素来都会培养专门的细作,然后以各种方法派到周边国家去卧底,这云飞忽然画出这张图,约人见面,怕就是当初他们派到我南诏的细作,然而我们却不知道这个细作是何人。听说这次云飞过来,乃是要买铁矿和煤矿,真不知道这细作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莫要叫我南诏吃了亏。”
王圆圆向来不懂国家大事,对于倪夫人的担心,并不能感同身受,只觉得事情似乎很严重,于是微微拧眉,仔细地想着。
之后不知如何,灵机一动道:“莫非,竟是画给皇后的?”
倪夫人心里一紧,“小丫头片子,莫要信口开河,你怎地就怀疑是皇后呢?”
“昨天那个赏花大会就是皇后发起的,又那么巧,五皇子就到了赏花大会,若说是无意间走过去,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而且,我听说,昨晚皇后没在寝宫,而是到了温泉池,并且就住在温泉池旁的寝殿内。”
倪夫人道:“那温泉池离他们约好的地方倒是不远。”
“所以,这个细作有可能是皇后。”
王圆圆对于自己的分析很得意,皇后这么多年独得皇帝之宠,而倪夫人却一直被冷落,好不容易倪夫人靠着儿子贺兰赤心,而重新回到众人视线内,但却只能区居夫人一职,按照贺兰赤心如今太子的身份,她便是当皇后也绰绰有余。
只要皇后下台了,仅低半品的倪夫人,便是真正的后宫之主了。
倪夫人凝神想了片刻,却道:“此事可轻可重,只能暗中调查,圆圆,你莫要声张出去,明白了吗?便是有人听到什么消息,也不可与本夫人有关。”
王圆圆也是个聪明女子,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道:“一定不会与夫人有关,这传闻绝不会找到真正的源头。”
倪夫人道:“我该去参佛了,你好不容易进宫一次,去别的地方玩玩吧。”
“是!夫人,圆圆告退了。”
……
王圆圆逛着逛着,就到了芙蕖宫。
想要进去,又很犹豫。
这时候,宣旨的长侍大人过来了,道:“奴才见过圆圆姑娘。”
王圆圆一见这奴才,乃是皇上身边儿上的,忙笑逐颜开地道:“大人这是在忙什么?”
长侍大人道:“出宫宣旨。”
“竟要出宫?”
“太子新晋了一位侧妃。”
“什么?侧妃!?”
王圆圆的脸色变了,若说这太子,是因为喜欢太子妃,才会拒绝她,转尔娶了太子妃斐明珠,可是怎地,这会儿又要了侧妃?而且这侧妃依然与她没有半毛关系,否则以她的消息网,如何能不知道?
长侍大人似乎也明白王圆圆的心情,道:“先来的未必就尊贵,圆圆姑娘有夫人撑腰,迟早亦是要进门的。”
王圆圆虽然气得心里在冒火,还不得不维持风度,“大人说笑了,圆圆从不敢侈求。”
长侍大人这就离开了,王圆圆却总觉得心中一口气咽不下。
又见到芙蕖宫三字,终于决定还是进去。
虞云荻听说是王圆圆求见,便有些头疼,直接道:“不见。”
身边的奴才连忙道:“太子妃,不见恐怕不太好,这位圆圆姑娘乃是夫人看好的女子,还差点成了太子妃。若不是太子手腕强,只怕真要从了她。如今她虽然没有成为太子妃,但与夫人关系依然密切,所以还请太子妃三思而后行。”
“三思什么,后行什么?意思是我必须要见她吗?”虞云荻很生气,自己是堂堂太子妃!居然连拒绝见人的资格都没有吗?
发过脾气,却未等奴才再说什么,又道:“那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