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洛阳纸贵

三十二、洛阳纸贵

左思亦自一惊,想不到是他,却原来,左思虽才高志雄,然出身寒门,空负大才而郁郁不得志。其时,门阀制度甚重,若没有出生门第,任是满腹经纶亦难有成就。左思当年为求取功名,告发潘岳,然不但无果,自己反遭仕子文人厌弃鄙视,不与之相交,于此孤身独处,反倒番然悔悟,这一番悔悟,便把这一切看开,却视荣辱如浮云,名利为粪土,这几年来更加发愤学业,把精力都用在精研书法和文学创作。

左思一见是他,携了琴便欲离开,潘岳忙唤住,道:“太冲兄,刚才琴箫合奏,何等知音,难道太冲兄就不把小弟当知己了吗?”

左思道:“从前,我一心求取功名……”

潘岳笑道:“太冲兄何必多言,一切于刚才琴音中尽知耳。我早应该猜到,这世间除太冲兄,还有谁能奏此妙音,唱此妙词。敢问这琴曲唤作何名?”

左思亦笑道:“这世间亦只有你潘安仁能听一遍而和我琴音了,这琴曲乃我新创,取名‘招隐’”

潘岳点头赞妙。听左思刚才之琴音,竟是隐隐有脱俗归隐却又有不得志之感。当下见左思身旁另有一书卷,俯身拾起,但见封面正楷写着‘三都赋’三字。便问:“几年不见,太冲便是在构此新作?”又问:“可否一阅?”

这正是近一年有余以来,左思呕心沥血之作,正刚刚完成,因心潮澎湃,苦无知音,便携了琴来这密林无人之处以供排解。没想恰遇潘岳,当下道一声‘请’。

潘岳便翻阅起来,一阅之下却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但见文思富丽,精美华彩,体制宏大,事类广博,当真令人爱不释手。当下不知不觉盘膝靠树席地而坐,一口气读下来,及读至末尾处,方觉字迹已模糊难辨,原来,天都已黑了。一口气读完,潘岳尚自口齿余香,神思悠悠。然不知何时,左思早已携琴离开。潘岳心知左思这一股孤僻的脾性,也自由他,自携了‘三都赋’,心下暗道一声:太冲兄,你想归隐也不能了。却连夜驾车赶赴张家庄,唤醒早睡的张载,张载点燃油灯,亦是一口气读完。张载也自是连连赞妙。潘岳、张载便自于文人中张罗周旋,由潘岳出资,皇甫谧为之作序,张载、刘逵作注;卫权作略解成书。潘岳更献至贾充,张华等人府上,贾充,张华俱都赞叹不己,因贾充,张华府上多富贾名流来往,一时之间,豪富人家,文人墨客,官宦名流竞相传写,竟使得洛阳城纸张紧缺,价格骤涨。左思亦是一夜成名,从此入仕。洛阳纸贵,皆因左思一文耳。

却说潘岳忙完左思新作,便安于家中,少有外出,这日,接平阳公主府书信相邀,潘岳知有今日,便应约而至。及至府上,但见丫环,侍从又比平日倍增。情式与往日不同,待得请进内厅,但见皇后杨艳,贵嫔杨芷姐妹俩俱在,潘岳当下行礼。礼毕赐座。

杨艳屏退左右,止留她们姐妹,司马钰茹,另有一老先生,正是潘岳曾见过司马衷的老师,姓李。人称李老先生。

当下,杨艳问潘岳司马衷选太子一事。

潘岳便道:“臣以为,皇上选太子三法,以考题试,以能臣察,皆不足惧。”

杨艳点头称是,原来潘岳猜得正是不错,其时,皇上早已密封难题交由各皇子,杨艳自是有法找人代笔,至于大臣,杨艳也自是能另行笼络。让其为衷儿说好话。便问:“那到时当堂皇上亲选,又如何?”

潘岳回道:“臣以为,皇子众多,皇上并不会一一考察,到时众聚一堂,众皇子为了显已之能,必定是口若悬河,众说纷纭,倒未如纳口不言,只以笑之,反而出众。”

杨艳脸现失望不悦之色,道:“这便是你的法子?”

司马钰茹道:“母后,女儿认为有理,到时候众弟弟们必定自有名师教会不少说辞,若要衷儿与他们对论,必是说不过,如是闭口不言。一是藏拙,二反显忠。父皇见衷弟不与众兄弟争执,定会喜欢。”

杨艳半哼了一声,半响方道:“若依衷儿性子,嘱他一时半会不言尚可,时间一长,恐怕露馅。你可另有什么法子?”虽看似和言相问潘岳,然她是得势已久,长居人上之人,神情威严,声音寒凛,自与司马钰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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