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大结局

“呕……”“呕……”

柳梅殊干呕了一阵,躺在床上,接过景莲递过来的酸梅,压下胃里翻腾的感觉。

她从来没想过,不过一次,她,竟然又怀孕了。

这中奖概率,似乎也太高了一些。

若是没记错,她的毒应该还没有清除干净,若是怀孕了,到底是坏事呢,还是好事呢?

柳梅殊有些担忧。

蔚彦初的身体越发不好了起来,他的病发作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柳梅殊害喜严重,每日只能陪蔚彦初一两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在昏昏欲睡的状态之中。

柳梅殊有些心疼地看着蔚彦初,蔚彦初昏睡的时间,竟比她昏睡的时间还要长,景飒说,他虽然在强撑着,但是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蔚彦初说,他一定要坚持到柳梅殊将孩子生下来,他要看一眼未来的干儿子再走,方能不留遗憾。

每次看到蔚彦初苍白无力的脸,柳梅殊便很害怕他的离去。

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在蔚彦初一次又一次的咳血中,变得更加浓重。

日子一天天过去,蔚彦初在咳血与毒性反复发作中,终究还是没能等到柳梅殊肚子里的孩子出生。

柳梅殊依然记得那日,天空中飘了一场大雪,大雪纷飞,覆盖了整个梅林。蔚彦初看到大雪,原本苍白的脸色突然红润了起来,他坚持着站了起来,由景飒扶着和柳梅殊共同走进梅林里面。

那日的雪下得很大很大,蔚彦初的头发雪白一片,苍白的脸上,晕上像梅花一般的红晕,他像个孩子一般,在雪中跳着,竟不怕严寒地在雪地里堆起了雪人。

柳梅殊早已经过了害喜的头三个月,她小心翼翼地在雪中陪着蔚彦初堆雪人,一个又一个的雪人从他们手中诞生。

蔚彦初说,这些雪人是他送给柳梅殊肚子里的孩子的礼物,若是以后,柳梅殊的孩子是男孩,那便叫司徒雪彦,若是女孩,一定要叫司徒初雪。

柳梅殊笑着说初雪这个名字还好,只是雪彦这个名字太过女性化了,索性便叫司徒彦吧。

蔚彦初笑着答应着,不知不觉,竟玩耍了一天。

那一晚,柳梅殊睡得异常不安稳,她总是断断续续的做梦,梦到关于蔚彦初的事情,从认识到熟悉,从熟悉到相怜……

像是放电影一般,一一在梦中经过,梦中的蔚彦初,时而笑容满面,时而放荡不羁,时而满脸忧愁。

最后,柳梅殊看到满头白发的蔚彦初站在她面前,就那么站在半空中,对着她微笑致意。

“阿殊,爱上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牵挂。”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尔后转身,渐渐地走向浓雾之中。

“蔚彦初!”柳梅殊的肚子狠狠地被孩子踢了一下,她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赫然发现景飒站在她的床前。

“主子,殁了。”他说完这句话,冲着柳梅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泪如泉涌。

“你说什么?”柳梅殊大惊。

她想起那个似梦非梦的梦,慌忙从床上坐起来,披上衣服,来到蔚彦初房间的时候,蔚彦初的身子已经僵硬了。

他的脸,又恢复了苍白不堪的颜色,他的头发,也是苍白到苍凉。他的手,他的衣裳,他的……

冰冷的手,没有丝毫的温度。

蔚彦初就那么平躺在床上,像是平日里的昏睡一般,安静,安详。苍白的一切,苍白的苍凉,若不是那冰冷的触感,柳梅殊绝对不敢相信,那个昨日还与她谈笑风生的男人,今日相见,已经天人永隔了。

“主子,只是睡着了。”景飒像是失了魂一般,远远地看着远方,“主子曾经说过,若是他死了,请将他埋葬在山顶那片梅林里。”

“是啊。”柳梅殊强忍住悲恸,勉强站起来,“蔚彦初,只是睡着了而已,咱们能做的,就是为他寻找一个更安静的,没有痛苦的,没有纷争的世外桃源。蔚彦初,从来都不曾离我们而去,不是么?”

她这么说着,踉跄走了两步,“景飒,景笙,景莲,去梅林。”

蔚彦初的葬礼很简单,他平日里很少有朋友,除了一直赖在行宫不走的胡不归,只有那匹雪白雪白的马,一直游荡在行宫外面不肯离去。

蔚彦初的墓也很简单,胡不归找了一个自称是风水宝地的地方,由东方洛亲自刻制了一个墓碑,景飒他们这些属下亲手挖掘了一个坟墓,镶嵌了山顶上的花石,又铺上一层晶莹剔透的玉石,一个简易的陵墓便完成了。

和皇家的陵墓比起来,蔚彦初的陵墓实在太过寒酸。东方洛一直想要大兴土木,却被柳梅殊制止了。

蔚彦初,至死,怕是也没有原谅那个皇宫吧。

母亲的惨死,父皇的绝情,在还是少年的心里留下的刻骨心痛,怕是此生也难以忘记吧。

柳梅殊觉得,蔚彦初,只是想要一个安静的,没有人打扰的地方,找一个相爱的人,平平凡凡度过一生。

若是能够选择,若是真的有来世。

他,一定不会选择再次降生在帝王之家。

景飒说,蔚彦初一直有洁癖,不想让泥土靠近他的身体。

景飒说,蔚彦初最喜欢梅花飘飞,所以将他的陵墓建在梅花树下。柳梅殊用采摘的梅花铺满了水晶棺。

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就那么安详地躺在水晶棺里面,梅花飞舞,飘荡,纷纷落在他的身上,梅花覆盖的水晶棺在众人的视线中被盖上,蔚彦初的身子也逐渐消失在梅花飘飞的陵墓中。

那陵墓修好的时候,柳梅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发疯了一般地跪在地上,叫喊着蔚彦初的名字,那种想要再看他最后一眼的感觉,像是魔怔了一般,充斥着,蔓延着,痛彻心扉。

又是一个冬日,又是落梅纷飞。

依稀记得那日的青梅煮酒,依稀记得大雪纷飞中的第一次相遇,到如今,不过才一年的时间啊。

一年时间,天人永隔,纵然再欺骗自己,她也感觉到了。

她是爱他的啊。

她早就感觉到了,蔚彦初,早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

若是……

若是今生没有司徒墨。

她一定会选择嫁给他。

若是今生她未嫁,他未娶,或许,她会选择蔚彦初,而不是司徒墨。

可是,事情就这么阴错阳差。

蔚彦初,晚了一步,错过的,便是一生。

可是……

她真的……

真的已经爱上他了。

就在第一次吻他的时候。

柳梅殊跪在蔚彦初坟前,泣不成声。

这个世界上,最荒诞无稽的两个字便是如果。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如果。

她与他,已经注定了今生无缘。

也注定了,天人永隔。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蔚彦初……

你可知道?你,早已经不是过客,而是归人。

三年后,镜城。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跟随着一个白发白衣的少妇来到皇宫之中。

那小男孩不过才两岁光景,却长得粉粉嫩嫩的,极为惹人怜爱。

“娘亲,这次干爹忌日,皇帝干爹要送给彦儿什么礼物呢?为什么每年娘亲都要亲自来皇宫一趟呢?”粉粉嫩嫩的小男孩说道。

“雪彦,不要东张西望的。”柳梅殊抓着他的手,走进御花园。

“别叫我这么女性化的名字,我叫司徒彦,司徒彦。娘亲好差的记性。”小男孩撇着嘴,有模有样地看着宫中忙碌的宫女,眼睛晶亮晶亮的,“哇,这里的姐姐们都好漂亮啊,皇帝干爹也真是的,这么多美女金屋藏娇,彦儿也想要。”

“你说什么?”柳梅殊瞪了瞪眼,恰好新月郡主走过来。

新月郡主,正是柳梅殊从方侧妃手里救下来的新月。在挽月阁消失之后,新月被方侧妃毒打一顿之后卖了出去。那人牙子见新月貌美如花,便起了贼心,想要玷污了她。

新月原本做了寻死的打算,却不想阴错阳差的,竟被魏将军救了下来。魏将军和魏夫人老泪纵横地告诉她,她是他们的女儿,当年被仇家追杀,才迫不得已将还是婴儿的她放到了一户人家。

本想夺过了仇家追杀之后便去将她寻回,却不想那家人早已经卷了东西逃跑了,还是婴儿的新月也不知去向。

他们两个人征战沙场,寻访多年,却依然没找到新月的痕迹。却不想,那次阴错阳差的,竟真的找到了她。

得知新月受到方侧妃欺凌,并了解到了来龙去脉,魏将军原本是中立派,不想插手皇宫的政变,却不满意女儿被楚国公的侄女欺凌,便从边疆调了十万精兵,由魏将军亲自带领,杀进敌营,立下大功。

魏将军对秦木白这样的女婿很满意,秦木白原本心地善良,不懂得拒绝人,竟阴错阳差地和新月定下了婚约,去年才刚刚完婚,虽然没有子嗣,但两个人的日子过得异常甜蜜。

新月一直以为柳梅殊已经死了,却不想在皇宫能再次遇见,格外高兴,拉扯着柳梅殊说了好久。

“彦儿呢?”

说了半天的话,柳梅殊这才反应过来,原本在一旁调皮捣蛋的司徒彦不知道去了哪里。

“在那边。”新月指着梅林的方向。

“小兔崽子。”柳梅殊见司徒彦已经跑远了,狠狠地咬了咬牙,“咱们以后再聊,这个熊孩子调皮的很,不在我跟前,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我先去瞧瞧,你先过去吧。”

新月还来不及答应,柳梅殊便已经跑远了。

望着柳梅殊远去的身影,新月微微叹了口气,原本,她想要告诉柳梅殊安阳王的事情,可是……

梅林,飘飘扬扬的,落英缤纷。

柳梅殊远远地看着彦儿那小小的声音,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司徒彦,你给我过来。”她大声吼道。

“娘亲。这里有个人。”司徒彦见到柳梅殊,突然招了招手,和平日的调皮捣蛋不同,现在的他,一本正经地站着,歪着头正思考着什么。

“有人?”柳梅殊紧走了两步来到司徒彦身边,看到那熟悉的,又有些陌生的男人时,突然愣住了。

“娘亲,彦儿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呢。”司徒彦拉着柳梅殊的衣角,努着嘴说道。

“阿殊……”司徒墨像是惊呆了一般,愣愣地看着一头白发的柳梅殊,还有那个叫她娘亲,几乎是缩小版的他的孩子,只觉得大脑发懵。

“彦儿,咱们走。”柳梅殊冷冷地看着司徒墨,三年未见,他依然英气勃勃,更比以前多了几丝男人味。

或许正因为这样,他的身边才从来不缺女人。

就如同现在,他的身边也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柔弱可怜的绝色美人。

柳梅殊冷哼了一声,拉着司徒彦,“彦儿,不要乱跑,这皇宫之中有很多坏人。”

“可是娘亲,那个大叔不是坏人。”司徒彦撅着嘴说道。

“彦儿相信娘亲么?”

“阿殊,别走。”司徒墨从发愣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那白发白衣的女子已经远去,着急地甩开身边的女子,飞奔到柳梅殊面前。

“阿殊,真的是你?”司徒墨死死盯着柳梅殊的脸颊,像是要将她刻进骨子里一般。

“是我。”柳梅殊抬起头,冷笑,“司徒墨,这一生,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从三年前开始,我跟你,已经毫无关系。彦儿,咱们走。”

“阿殊。”司徒墨突然大吼一声,从柳梅殊的身后紧紧地将她抱住,“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求求你,阿殊……”

“你放开我。”柳梅殊皱着眉头,用力挣扎,却挣脱不开司徒墨的禁锢。

“坏人,你这个坏人,快放开娘亲。”司徒彦见柳梅殊被司徒墨控制住,吓得大叫一声,小拳头狠狠地砸向司徒墨。

“我不会再放开了,永远都不会再放开了。”司徒墨像是要将柳梅殊揉进灵魂里一般,喃喃地说道,“这辈子,我也不会放开了。”

“司徒墨,我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根本就做不到。既然如此,倒不如放你我自由。”柳梅殊冷笑着,看着那个眉眼和她有些相似的女子,心中越发失望透顶。

“嫂嫂,哥哥已经做到了哦。”那个眉眼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突然走到柳梅殊面前说道,“哥哥已经查出了温侧妃的阴谋,陷害嫂嫂的罪魁祸首都是温侧妃一手策划。哥哥也处置了方侧妃。这三年来,陆续将所有的姨娘都撵出了王府,现在安阳王府只剩下挽月阁一个正宫了。”

“你是谁?”柳梅殊略带敌意地看向那女子。

“我么?咯咯咯……”那女子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了,“哥哥也真是的,竟从没跟嫂嫂说起过么?我叫司徒湘,和四哥司徒空空是龙凤胎。四哥

早出生了一小会,我便成了小妹,因小时候身体不好,从出生开始便随着师父四处云游修行,今年才刚刚归来。”

“什么?”柳梅殊突然有些尴尬,“司徒空空是司徒家的四王爷?”

“是啊,我从来没想过,一直与我联系的老四,竟然是假的。真正的老四,竟在十几年被他们掉包了,空空才是真正的四王爷。说起来,我真是有些对不住老四。”司徒墨有些愧疚地说道。

“喂,坏人,你放开娘亲,快点放开娘亲。你这个坏人。”司徒彦还在捶打着司徒墨的腿,司徒墨放开柳梅殊,一把将小小的司徒彦抱在怀里。

“我就知道,那天晚上我不是在做梦。怎么会有那么真实的梦呢?若是梦,倒也无所谓了,这个小人,简直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呢。”司徒墨开心地将司徒彦扔在头上抛来抛去,吓得司徒彦大叫。

“喂喂喂,头晕了,快放我下来。你这个猥琐大叔,快点放我下来。”司徒彦一边捶打着司徒墨,一边求助似的看向柳梅殊。

“彦儿。”柳梅殊眼里溢出几滴泪,看着司徒墨和缩小版的司徒墨,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哭的冲动。

“娘亲,你哭了。”司徒彦扯着柳梅殊的衣角,“是这个坏蛋大叔欺负娘亲了么?”

“彦儿。”柳梅殊抱起司徒彦,想要逃离的时候,东方洛和冷迁、冷夜、江樱、江城、司徒空空、绿珠、香雪、新月、秦木白等人出现在她面前。

“已经三年了,还不能释怀么?”东方洛淡淡地开口,“你执意为皇叔守灵墓三年,如今期限已过,也该回到冬郎身边了吧。”

“若是你还执意如此,那皇叔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你吧?你不会没有感觉到吧?为何你的虞美人一次也没发作过?为什么你明明喝了绝育的药,却还能生下小雪彦……”

“喂,皇帝干爹,不准叫我雪彦。”司徒彦挥着拳头狠狠地说道。

“咳咳咳……”东方洛有些尴尬,“皇叔,用了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将你的毒药转移到自己身上。若非如此,以他的毒药圣手之名,怎么会在短短几个月之内便殁了呢?”

“你说什么!”柳梅殊大惊。

的确,从到达行宫之后,她的虞美人从来没有发作过,倒是蔚彦初,发作时间一次比一次短。

原本以为是九华池的水起了作用,现在看来,她真的太傻了。

蔚彦初,是用了自己的命,换的她的命啊。

她,竟然,竟然根本没察觉到。

现在想想,那时候果然蠢的很。若是那虞美人能解,蔚彦初又怎么会死去呢?她,果然是太笨了。

“这三年,冬郎生不如死,若非湘儿回来,怕是他还躲在安阳王府中酗酒吧。”东方洛叹了一口气,目光炽热地看着司徒湘。

司徒湘眉头一皱,将脸撇到一边。

东方洛摸了摸鼻子,将司徒彦接过来往空中抛了抛,“柳梅殊,朕已经下旨了,敕封你为安阳王妃,加封正一品诰命夫人。封彦儿为朕的义子,封号景越王。即日起,安阳王回归朝廷,不准再酗酒。钦此。”

“这算什么圣旨?”柳梅殊一脸黑线地看着东方洛,“脱线也要有个限度,口头答应的我也不认。”

“哦,对了,东方洛,你还欠我银子,过了这么多年,也该算算总账了吧。”

“喂喂喂,这么多人,给朕一些面子行么?”东方洛看着身边宫女正在偷偷地笑,有些无奈地说道。

“干爹,娘亲是要嫁人了么?”司徒彦虽然小,却是个人精,看到这情况,立即明白了一些。

“是啊,你娘亲要嫁人了。”东方洛抱着司徒彦,在他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气,“彦儿想要娘亲嫁给谁呢?”

“这个帅哥哥怎么样?”东方洛指着秦木白说道。

司徒彦一本正经地摇头道,“太嫩,太女人,不行。”

“那这个呢?”他又指着江城说道。

“这个么?太黑了,不行。”司徒彦撅着嘴说道。

“那朕呢?”东方洛指着自己问道。

“干爹?”司徒彦挠了挠头,有些疑惑地说道,“干爹要娶娘亲么?可是,娘亲说干爹是天下最抠门的干爹,我才不要娘亲嫁给干爹呢。”

东方洛一脸黑线地看着柳梅殊,柳梅殊嘴角抽了抽,司徒彦这熊孩子,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要知道这几年的吃穿用度都是用的东方洛的,若是东方洛一怒之下断了他们的口粮,那后果不堪设想。

“彦儿想要谁娶娘亲呢?”柳梅殊接过司徒彦,说道。

“这个嘛。”司徒彦皱着眉头想了许久,突然将手指向司徒墨,“娘亲,这个人好生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彦儿却觉得好熟悉,好熟悉。而且,这个人竟然跟彦儿长得如此相像。这个人,是彦儿的爹地么?”

“彦儿。”司徒墨有些激动地看着司徒彦和柳梅殊,“不错,我就是你爹地,你是我的孩子啊。”

“真的么?”司徒彦闪着晶亮晶亮的大眼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你真的是彦儿的爹地么?”

“如假包换。”司徒墨说道。

“太好了,爹地要和娘亲结婚了……彦儿要当花童,彦儿要当花童啦……”司徒彦大声呼喊着,从柳梅殊怀里跳出来。

“小心!”司徒墨大喊一声,慌忙想要接住落下来的司徒彦。

与此同时,东方洛,江城,秦木白,司徒空空等人也想要接住司徒彦。他们相互碰撞摔倒在地上,司徒墨被东方洛压着,东方洛被江城压着,江城被司徒空空压着,司徒空空被秦木白压着,而罪魁祸首司徒彦恰好骑在秦木白的肩膀上,笑得前仰后合的。

众人看到这幅情景,纷纷大笑起来,柳梅殊看着这景象,感慨万千,想起蔚彦初临终之时说过的话,轻轻一笑,三年了,或许也该有了了断了。她和司徒墨,都已经不年轻了。何况,彦儿也应该有个父亲。

她这样胡思乱想着的时候,新月、香雪和绿珠几个人簇拥过来。

“救命啊……”柳梅殊闭着眼睛大喊。恶魔般的江樱狠狠地将她往上抛去,新月几个人在下面接住再次往上抛,柳梅殊吓得大叫起来。

“喂,不准欺负娘亲。”

“喂,不准欺负娘子。”

司徒墨和司徒彦异口同声地大喊,一大一小瞪了瞪眼,共同扑向柳梅殊……

(全书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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