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不用操心,”南夜爵弯下腰,在她耳边轻语道,“玩腻了,还留着你做什么?”
手掌流连忘返,容恩阻止了下,却被他将手推开,“哪里我没有摸过?现在才反抗,是不是太晚了?”
容恩无力的将手摊在边上,确实,已经晚了。
“你想睡觉吗?”
容恩真感觉累了,就点了点头,“嗯。”
“那你睡,我自己做。”男人说到做到,身体已经紧挨过来。
主卧的门并没有关紧,这是南夜爵自己的家,他毫无顾忌,容恩被她翻过身来仰躺着,男人才压上来,她就看见门口闪过一道暗影。紧接着,门就被推开,黑影迎面扑来,“爵,surprise!”
宽大的kingsize大床猛地凹陷进,容恩忙拉过床单将自己裹进去,南夜爵低咒声将床头灯打开,容恩透过被角望去,只见一名女子全身脱得精光,只留下一条情趣底裤,在看见容恩后,对方眨着两眼,也是满脸惊诧。
“靠——”南夜爵还裸着,容恩只顾遮住了自己,“你是谁!”
女人委屈地撅着嘴,上半身被盈盈的灯光照得越发白皙诱人,“爵,才两个月不见你就忘记人家了?”
“你怎么进来的?”南夜爵神态懊恼,女人见状,扬了扬手里的钥匙,“人家怕你一个人寂寞,就多备了把这儿的钥匙。”她目光随之落到容恩脸上,对于自己这副模样并不觉得羞涩,反而坦荡地挪到南夜爵身边,将两条手臂缠在他脖子上,“爵……让我一起陪你嘛。”
容恩一阵恶寒,只见男人的视线别向自己,嘴角的深意仿佛在询问,她实在没有这精力,顺势就裹了被单站起来,“我去隔壁。”
南夜爵神情讳深,边上的女人像八爪章鱼一样缠着自己,煽风点火,恨不能就此扑倒,容恩光着脚踩在花纹不一的地板上,腿间疼痛不已,她只能挪着走向门口。
“站住。”身后的声音,不像南夜爵平时的玩世不恭,倒有些阴冷。
她顿住脚步,听到几阵窸窣,南夜爵穿上浴袍,谁也没再看一眼,就躺在床上,“恩恩,要和不要,只有我能决定,下次,不准你自作主张!”
这个男人,终是阴晴不定,他要的是百分百乖顺,而不是一个女人来替他决定。
容恩杵在原地,室内的温度瞬间就降到零点,她僵着后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床上的女人伺机挪到南夜爵身边,还没躺下,却被男人毫不怜惜地踢下了床。
“我的钥匙你居然都敢配,吃豹子胆了吧?”
“爵少……”女人眼睛装满泪水,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爬出去!”
女人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绝情,她弓起身子,一双小手撒着娇地扯住男人浴袍的一角,“爵少,您忘了以前您对人家多好吗?”
南夜爵凤眼一眯,他最厌恶别人和他讲以前,右手枕在脑后,姿态悠闲,目光却已透出不耐,“之前,你还算清白,可现在是婊。子一个,谁要碰你?”
语气恶毒,就连容恩听了都觉刺耳。
“爵少,我没有,我就你一个男人……”
“管你有几个男人,我不想玩了,难道钱给你的不够吗?”南夜爵已经失去耐心,大掌一推将浴袍挣脱出来,“再让我见到你,我就让你立足的地方都没有。”
女人显然是吓住了,更不敢怀疑南夜爵的话,她战战兢兢将钥匙放到床头柜上,才要起身,却想起南夜爵先前的话,只得忍着屈辱向门口爬去。
当真是,宠溺之时,高贵如王,玩腻之时,弃之如敝。
容恩冷眼瞅着这一幕,心却宽慰许多,至少,以后要离开南夜爵的身边并不是件困难的事,他当真是玩腻了就会甩得一干二净的人。
“你一个人在那偷乐什么?”冷不防,男人的声音窜入耳中。
容恩将嘴角泄露的情绪收回去,走到床跟前,“我以为你会将她留下来。”
南夜爵将她拉扯到床上,语气分不清是认真还是玩笑,“你再让我不爽,我就真的要找别人一起泻火了,到时候,就让你躺在边上好好观摩。”
容恩脑中浮现出他嘴里的一幕,顿觉有些恶心,她依旧背对南夜爵躺着,“我只是答应了你的要求,而我也做到了,并没有说我的身体非要迎合你,做我不喜欢做的事。”
容恩就是这样,他不喜欢听什么,她就偏要踩着地雷说什么。
耳边,原先灼烫的呼吸忽然冷却,南夜爵不怒而笑,橘黄的壁灯下,那张脸越发显得阴沉,他手掌摩挲着容恩细嫩的肩膀,忽然用力一握,疼的她倒抽口冷气,“不喜欢做是吗,慢慢来,我会做到你喜欢,做到你天天想要,做到你离不开我……”
一连几个重复的动词让容恩耳边烧了起来,她动下肩膀想要将男人甩开,南夜爵却已先一步翻转过身,并将容恩裹着的被子一同拉了过去。
身上咻地一凉,男人睡姿很恶劣,丝毫不管别人是否着凉。
容恩也拉不下脸和他钻到一个被窝里去,只得蜷紧了身子挨冻,早上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鼻子还塞住了。
回家取了些衣物,匆匆忙忙赶到疗养院的时候,容妈妈还没醒,看上去睡得很安详,容恩在床边坐了会,没过多久,护士就准备些今天的护理工作,专业的团队,自然令人放心。
走出病房,容恩疲倦地靠在墙壁上,妈妈是唯一支撑她坚持下去的理由,她不敢想象,要是哪天连妈妈都不在了,自己该怎么办。
一个月好几万的开销,要不是南夜爵,她又该怎么办?
尽管不想承认,容恩还是自知,这次,她是彻底卖身了。
赶在9点前来到公司,由于和阎越的订婚宴并没有张扬,所以办公室除了李卉,别人都不知道。
“恩恩,你没事吧?”
“卉,这些天谢谢你,我没事。”
李卉见她强打起精神,也就不忍再问什么,只是吩咐了几句上头安排下来的工作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熬到下班,容恩才起身就接到了南夜爵的电话,“今晚,陪我出去一趟。”
“可是,我要去医院。”
“那儿有护士,我在楼下等你。”说完,就利索地挂断电话。
才走到楼下,容恩并没有见到南夜爵的身影,她加紧步伐准备赶到公交站台,他自己不在,到时候她就有了借口。
穿过马路,车内的男人看穿她的心思,将车子不紧不慢跟上后放下车窗,“准备去哪?”
容恩坐上车,反问道,“我们去哪?”
顺着西下的夕阳缓缓向前,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南夜爵并没有及时下车,而是将食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着,“呆会别给我丢脸,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不带我去不就好了吗?”既然怕她坏事,何必多此一举。
“恩恩,我的话,你只要照做就行了。”现在的南夜爵,似乎越来越霸道了。
走向欲诱的门口,身边的男人一手揽住容恩的腰,亲密姿态尽显,她不习惯这种紧贴的窒闷,却也不敢推开。
“爵少——”
“爵少,您来了——”
一路上,恭敬的声音不少,这儿,有容恩太多不堪的回忆,她始终对欲诱没有好感。
一号会所内,喧闹嘈杂,还没有走近,就已经听到陪酒小姐们高调的调笑声,容恩忍住反感,被南夜爵拥入包厢。
他的气场永远能力压全势,当里面的人都望向门口时,容恩看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阎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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