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若听到他的话,不再剧烈挣扎反抗,借着外面的光,她看着他阴沉的脸庞,“最后陪你上次床吗?”
他面色绷到了极点,削薄的唇紧抿,看着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灵魂刺穿。
颜汐若闭了闭眼,她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说道,“既然如此,你要做就快点……”
夜爵墨撑在她身侧沙发上的双手,指关节开始泛白,漆黑的眸子阴郁又凌厉,“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颜汐若淡淡的笑了一声,她眼眶里泪光闪烁,“我没有觉得你在开玩笑,想做就快点,晚上不是还要回去陪公主吗?”
“谁跟你说我要陪她了?jans吗?”
颜汐若看着夜爵墨的眼神又陌生了几分,明明是他发短信让她去会所看他们一家和乐融融的,现在还怪罪到jans头上了!
“你们要结婚了不是吗?一个月之后。”她一直在眼眶里闪烁着的泪水,不受控掉的滑出了眼角,“婚宴礼服都已经开始在加班加点的赶制了。”
还好,前段日子他对她说那些甜言蜜语时,她没有傻兮兮的承诺他什么,两人除了床上关系,其实什么也不是……
夜爵墨沉默了片刻后,嗓音低哑的道,“对,你说的没错,一个月后,是我和露西娅的婚礼。”
亲耳听到他承认,颜汐若感觉自己的心,痛得好像尖刀在捅一样,每一下,都捅在了她心底最深的地方。
她吸了吸鼻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样也好,你娶了别的女人,以后就不会对我纠缠不清,其实这些日子,我早就厌烦了。只不过为了报复你,我才强忍着。”
夜爵墨眼赤欲裂的瞪着颜汐若,“你就那么希望我和露西娅结婚?”这段日子,她的柔情,她的关心,她在他身下的低-喘,一切都是假的吗?
如果是,她未免也太会演戏了!
颜汐若咬了咬唇,她压下内心的酸涩和苦楚,“我希不希望还重要吗?”
夜爵墨冷笑一声,“是,不重要了,你不是也已经做好投入jans怀抱的准备了?”他一字一句,冷硬得就像从喉骨里蹦出来一样。
颜汐若鼻头泛酸,胸口一阵阵紧缩。两人走到今天这步,是她预料之中的。他身在高位,本就不可能给她什么,是她自己期望得太多。
贝齿用力咬了咬唇,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说那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到底还要不要?不要的话,我要进去睡觉了,麻烦你也早点离开。”
她试着从沙发上起身,但下一瞬,肩膀就被他狠狠推到了在了沙发上。
他俯首,粗暴的咬住了她的唇。几乎在同一时间,她也狠狠的回咬了他。
两人就像互相嘶咬的兽,唇腔里血腥味蔓延。
彼此的呼吸,全乱了套。
他扯掉她身上的裙子,
她没有挣扎,只是含泪看着他,“夜爵墨,这是最后一次……”
夜爵墨身子震了震。
最后一次了之后,她就好和jans在一起吗?
他不顾她的痛苦,
她别过脸,不再看他。
胸口,随着他的粗鲁,一阵阵绞痛。
最后一次,就算回忆不美好,但也留下过彼此的痕迹。
他的另只大掌,沿着她的锁骨,一路往下,停留在了她的胸_口。
她似乎感觉不到了痛,只能感觉到他掌心滚烫的温度和呼出来的炙熱气息。
明天过后,两人不会再有交集,他就真的属于另一个女人了。
或许将来的一天,他骨节分明的大掌也会在别的女人身上游走,也会气息粗重的吻着别的女人,但绝对,不会是她了……
最近这段日子,她就像做了一场不太真实的梦。
夜爵墨看着身下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个木偶的女人,他掰过她的小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愤懑,不甘,气恼,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冷静的提出这是最后一次?他一点也不想这是彼此的最后一次!
他并不是想用这种方式对她,他只是想让她记住他,让她感受彼此身与心的交融。
可是,她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也完全不在乎。
如果这段感情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话,那么,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咬住她的唇,吻得极重极野蛮,没有一丁点柔情缱-绻的怜惜。
颜汐若任他粗鲁的吻着,直到她快要窒息了,他才松开她,但是下一秒,他直奔主题。
毫无预兆的闯入,让她疼得秀眉紧蹙。
两人在这种状态下,都不好受。
他重新低下头亲她,腰腹下的动作,却没有任何的缓和,甚至,更加汹猛。
一阵阵的疼痛,让颜汐若的五脏六腑都好像要绞在了一起。
在这种事方面,男人要是硬-来,女人压根感觉不到任何的快乐,只有生不如死。
甜蜜时,身与身的纠缠,称之为天堂,但现在,对她和他而言,就是地狱。
她越痛,他越加折磨得厉害。
一晚上,除了每次做完后的短暂休息,基本上两人都没有停过。
尽管很疼,但她一直没有向他求饶过。
中间有那么一两次,她都昏睡过去了,醒来后,他还在她身体里。
天蒙蒙亮时,他终于抽身而出。
她筋疲力尽的躺在沙发上,看着他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后,一件件的穿在身上。
他的深眸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面容,前所未有的憔悴。当然,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穿戴整齐后,朝沙发上的她看了过来,外面淡白的光线照射过来,他眼里晦暗一片,“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颜汐若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故作镇定的道,“你还想让我祝你和露西娅白头到老吗?”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高大的身子就朝大门口走去。
他的指尖放在门把上,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大门打开。
‘砰’的一声巨响,他离时,用力将门甩关上。
他走了!
没有任何的留恋!
颜汐若将小脸埋进双手里,胸腔里的那颗心,好像也跟着空了,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