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寒看顾莞儿的眼神很冷,冷到像一把利剑,狠狠锸进了她的心脏。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好像她是他血海深仇的仇人一样!
凌之寒依旧紧握着小鲜肉不肯松手,平时那张总勾着邪魅笑意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顾莞儿想要拉开凌之寒抓在小鲜肉手臂上的大手,但他紧握着不放,她有些恼怒的瞪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是我点的人,要怎么样,都是我做主,你凭什么伤他?”
凌之寒嘴里发出一声极冷的嗤笑,看着她的眼神,除了冷之外,又多了几分厌恶,“顾莞儿,你还真是贱,身怀六甲居然跑到ktv点牛-郎,你竟饥不泽食到这种地步了吗?”视线,又瞥了眼那张放在茶几上的支票,“二十万,你倒是女中豪杰,出手阔绰啊!”
听到他骂她贱,顾莞儿明媚的脸庞涨得通红,她扬起手,狠狠朝他脸上甩去,“凌之寒,你他媽混蛋!”
凌之寒没有躲避,硬生生挨了她一巴掌,她打完后,他看她的眼神,更加阴戾和冷鸷了,“顾莞儿,你他媽就一个簜妇!”
顾莞儿胸口一阵紧缩,一时间,好像堵满了棉花一样,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微微仰头,她将快要滑出眼眶的泪水逼吞回去,嘴角勾起一抹风晴艳丽的笑,“是啊,我就是一个簜妇啊,不然当初我怎么会找到你这个花花公子?”
他眼里的厌恶越发浓郁,顾莞儿看在眼里,她也笑得越发明艳。
“凌之寒,我一个簜妇做什么事,不需要得到你批准吧?你今晚不是去陪心上人了吗?怎么还有时间跑来我这里打我的人?”
“你的人?”凌之寒握在小鲜肉手臂上的大手,又加重了几分力度。
凌之寒外表看起来欣长清瘦,但这家伙,一定是从小就练过,力气大得几乎能将人骨头捏碎。
小鲜肉不敢跟凌之寒动手,他只能惨白着脸,强忍着痛楚。
顾莞儿看着他额关上不断滴落的汗水混合着鼻血将白色衬衣都染红了一片,她心里有些急了,“凌之寒,你放开他听到没有?”
凌之寒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话,那副阴阴沉沉的样子,令顾莞儿心头有些发怵。
“凌之寒,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赶紧放人,不然我报警了!”顾莞儿说着,从包里拿出手机,但是还没有拨出去,手机就被人夺走,并且,狠狠摔到了地上。
顾莞儿看着屏幕爆裂的手机,她失控的朝凌之寒大吼,“你有病啊!我刚买没多久的新手机!”
“你还在乎那几块钱吗?不是找牛-郎一个晚上都愿意出二十万?”这个女人,真是脏得令他恶心。
顾莞儿从没有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关键是,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她自己掏钱找小鲜肉,碍着他什么了?
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大混蛋!
凌之寒没有再理会顾莞儿,直接拖着小鲜肉离开了包厢。
顾莞儿反应过来后,赶紧追了过去。
凌之寒将小鲜拖到了ktv边上的一条小巷子里,顾莞儿赶过去时,人已经被他揍到了地上。
顾莞儿站在巷子口,看着一脚踩在小鲜胸口的凌之寒,他嘴角勾着阴寒的笑,眼神带着不屑,“还能起来么?”
小鲜肉躺在地上,满脸鲜血的瞪着凌之寒。
凌之寒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又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你说,你们刚刚做过没有?”
“没、没有——”
“但你对她有了反应!”说着,又狠狠挥下一拳头。
顾莞儿害怕他再打下去会闹出人命,她跑过去,一把抱住凌之寒精瘦的腰身,因为是孕妇,要抱着他还要使劲将他拉开,是十分吃力的,她声音微哑的吼道,“凌之寒,你再打他一下试试看?”
听到她的话,凌之寒又狠狠朝小鲜肉身上踹了一脚。
顾莞儿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被这个脾气超级臭的混蛋男人气炸了。
“凌之寒,你这么在意,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她知道他不会喜欢她,但他的反常,让她心里十分不舒服。他可以和他的心上人浓情蜜意,她就不能在外面找个小白脸了?
现在这个社会,男女是平等的好么?
顾莞儿的话好像踩到了他的雷区,他一把甩开顾莞儿抱在他腰间的双手,冷冷发笑,“喜欢你?我真特么嫌脏!”
顾莞儿呵呵一笑,“嫌我脏?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你以为自己是个纯情chu男?被你玩过的女人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吧?”
她越说,他的脸色就越沉冷,像是地狱使者,浑身都散发着寒戾气息。
顾莞儿看着他阴森森的眸子,一把将他推开后,从地上拉起小鲜肉,“支票你拿着,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小鲜肉接过支票后,捂着胸口,一瘸一拐的离开。
顾莞儿没有再看一眼凌之寒,她朝巷子外走去。但是没走几步,身后的凌之寒就追了上来。
他扣住她的手腕后,将她抵在墙上,她抬起脚朝他身上踹去,他灵躲的避开,眸光更加阴森的瞪着她,“大肚婆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我恢复这段期间,你不准去外面乱-搞的!”
顾莞儿被他之前的话气得不轻,对上他赤红的眼,面色铁青的回道,“你现在不是有别的女人了吗?让她给你特殊治疗不是更好?”
“顾、莞、儿!”他看着她的眼神,恨不得将撕成碎片。
顾莞儿的耳膜都快要被他震破,她冷冷的笑,“喊那么大声做什么?不会是你提出要求后,人家不愿意帮你弄吧?不不不,也许是你提都没有提,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总是要点面子的对不?”
“是,我根本没提,这是你闯的祸,凭什么让她来负责?”
顾莞儿嘴角的冷笑加深,“可是我刚刚和那位小鲜肉做过,你真的一点也不嫌弃我脏吗?”
她话音刚落,他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突然朝她纤细的脖颈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