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若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脑子乱糟糟的一片,控制不住的乱想一通。
其实,两人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他都能在露西娅绑架她时,主动先救她,在查尔斯夫妇想要带她离开时,在手臂上割一刀用鲜血将她留下来,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呢?
前天他离开她之前,让她要相信他。可现在,她又在乱想些什么呢?
即便他和白念嶶发生了那种关系,不也是为了救她吗?对她态度冷漠,只是不想刺激白念嶶吧?
他受了那么大委屈和难堪,都能默默忍受,她怎么可以对他失望和心寒呢?
他做事向来是个有分寸的男人,每一步都有他自己的打算,她现在该做的,就是要好好相信他吧!
虽然想到某些画面,会难受,心痛,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又能怎么办呢?
颜汐若用力咬了咬唇瓣,她告诉自己,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选择相信他。
现在,他是她的依靠和支撑。
……
白念薇挽着夜爵墨的手臂从医院上到车里,他开车载着她前往机场。一路上,她嘴角都带着幸福又甜蜜的微笑。
她对他之前在病房里的态度,简直满意得不得了。
没想到他会那么配合她,颜汐若现在内心一定是崩溃和痛苦不堪的吧!
当初夜爵墨维护颜汐若,在危急关头放弃了她时,她心如刀绞,痛不欲生。虽然,他只给了她三天时间,但是,她知足了,他做得很好,和她在一起时,就没有给颜汐若念想,也没有忽略她。
想到昨晚他的热情和勇猛,她小腹一阵收缩,两条腿还有些酸软的打颤。
花了一个多小时,他们乘飞机到了宁市。
宁市最有名的就是雪山,不仅山川壮美风景秀丽,还能俯瞰整个城市的景色,如同人间仙境一般。
出了机场,有司机等在停车场。夜爵墨亲自开车,载着她朝雪山驶去。
一路上,基本都是她在不停地找话题聊天,他本就是寡言少语的男人,但面对她的热情,也没有冷落和疏远她,偶尔也会淡淡的回应几个字。
后来,她有些累了,将座椅调低一些后,靠在上面休息。
她的视线,一直紧盯着他冷峻又英挺的脸庞。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着眼睛,抬着小手,在空气里一笔一画描绘着他精致立体的五官。
昨晚他亲她时,唇舌尖那淡淡的薄荷清香,特别使人沉醉,迷恋。
不过,他太猛了,连着要了好几次,她下面有些撕裂了,不然今晚,她还想和他共度良宵。
夜爵墨将车开到雪山时,白念薇已经睡着了。
他没有将她叫醒,而是侧眸紧锁着看她睡着后秀雅恬淡的容颜。
也许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她嘴角还勾着甜甜的笑。
想到她的变化,夜爵墨闭了闭眼,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沉重和难受。
究竟是他从前就没有了解过她,还是她隐藏得太深,连他都未曾发觉过她的异常?以前的她,那般纯真,善良,温婉,柔和,她就像一个瓷娃娃,看着就令人心生保护欲望。
可究竟什么时候,她变成了现在这样?
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罔顾他人性命,栽脏嫁祸,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如果她从小到大都在他面前演戏的话,那她未免也装得太真了。
白念薇做了一个梦,夜爵墨骑着自行车,载着她穿过大街小巷,她双手紧抱着他精瘦的腰身,唇齿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他载着她到了一家教堂,他给她准备了婚纱,戒指,在神父的见证下,他们宣誓,结为夫妻。神父让新郎亲吻新娘,她羞涩的垂下眼睑,正要享受他的亲吻时,他突然变成了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蟒蛇,吐着蛇芯子朝她咬来。
陡地睁开眼睛,额头上吓出了一层晶莹的冷汗。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在车上,她坐直身子,拍了拍吓得怦怦直跳的胸口。
她推开车门,在车尾找到了抽烟的夜爵墨。
188身高的他,无论穿什么,都能彰显出品位和高贵,他身姿慵懒随意的倚在车身上,一条大长腿微曲着,戴着腕表的左手锸在裤兜,另只手娴熟的夹着香烟,轻轻吐出一口烟雾时,漆黑幽深的眸微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成熟男性的味道。
特别迷人。
他不论做什么,都是那么魅力四射,令人难以自持。
也许有些女生不喜欢男生抽烟,但她不同,从他学会抽第一根烟开始,她就喜欢。
每当看到他绯色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一圈圈青白色的烟雾,她心跳就会一阵加速。
白念薇跑过去,一把抽走他指尖的香烟,她放到自己唇里,迫不及待的抽了一口,她见他眯眸朝她看过来,弯起唇角盈盈一笑,“爵,我们赶紧去搭帐蓬露营吧!”
白念薇心满意足的和夜爵墨在雪山山顶露营了一个晚上,早上两人起来看了日出,两人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是她不想,而是他感冒了,她下面也有些撕痛,再加上条件不允许,他们甚至连个吻都没有接。
不过,早上能靠在他怀里看日出,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下山的途中,他不停地打喷嚏,她有些心疼的看着他,“本来还想和你去别的地方看看,但你感冒了,只能回去休息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想到明天之后,她就要和他永别,她心里蔓延出浓浓的不舍和沉重。
她主动伸出手,覆在夜爵墨的手背上,眼眶里弥漫出薄薄的水雾,“爵,我好舍不得你。”
夜爵墨侧头,眸光深深的朝她看了过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眼角余光突然看到迎面驶来一辆车速极快的跑车,她吓得瞳孔大瞠,“爵,快点打方向盘,前面有辆车撞过来了。”
夜爵墨立即打方向盘,但对面跑车车速太快,驾驶座这边的车头还是被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