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前段时间军机处刚刚下达了命令,最厉害的军队,凶猛之狼,全部解散,所有士兵分散在皇宫里面做了御前侍卫!”孙武握紧拳头说道。
“军机处这样做,不是大大削弱了我们墨银王朝的军备力量吗?他们这样做,理由是什么?”朱子墨本能的眯起眼睛说道。
“大小姐?”孙武震惊的看着朱子墨,他完全没有想到原本痴傻的大小姐,竟然会说出这么有见地的话来。
“嗯?”朱子墨猛地警觉,收了眼底的锋芒,又换了一副懵懂无知的表情,疑惑的看着孙武。
有一瞬间,孙武认为自己是花了眼。
“老爷也是没有办法,之前这支军队牵扯到四王爷的,所以.....”孙武垂下了头,沉默不语。
朱子墨恍然大悟,既然这支最厉害的军队牵扯到墨云霄,那么事情就说的通了,自古君王哪个不怕臣子功高盖主?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又怎么样?只要他的翅膀硬了,那么作为君王,他就有权利斩断他的羽翼,将他打回原形,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墨云霄到底触动了皇上什么样的逆鳞,竟然让皇上如此的忌惮他,相信昨日的那一场刺杀,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孙武眼看着朱子墨陷入了沉默,便蹙眉道:“大小姐,时辰不早了,属下该去送郎中了!”
“孙武,我再问你,既然凶猛之狼已经解散了,那我老爹他还在愁什么呀?”朱子墨有开口问他。
“是皇上,他下达了命令,让老爷一月之内,再训练出与凶猛之狼同样厉害的一支队伍来,他要求这支队伍归他的直接领导,在作战能力上,一定要超越之前的凶猛之狼!然而即便是从军营各部选出最优秀的士兵出来,也需要不短的时间,更别说让他们再进行战术磨合,这一个月的时间哪里够?”孙武忧心忡忡的说道。
朱子墨皱了皱眉,这皇上也太心急了吧,训练一只十分厉害的军队,一个月的时间哪里会够?
“老爷他背负了很大的压力,整日里眉头紧锁,偏偏从地方上选拔出来的那些士兵又不听话,到现在凶猛之狼的人数还没确定完,更别提开始训练了,眼看着这一月之期都已经过了大半了!”孙武又叹一口气。
“这确实很难,但是,却并不一定不能完成!”朱子墨的眼睛紧紧的落在某一点说道。
“大小姐你说什么?”孙武吃惊的看着朱子墨。
“孙武?”外面传来了郎中等的不耐烦的催促。
“来了!”孙武眉心一拧,连忙看向朱子墨道:“大小姐,我去送郎中了,你早点休息!“说着就收了心底的怀疑,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等朱子墨回过神来,孙武早就没有影了。
“小姐?奴婢伺候你去休息吧?”外面走进来一个小丫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朱子墨看了她一眼,蹙眉道:“床榻上连被褥都没有,怎么睡?”
那小丫头咬了咬嘴唇,说道:“这个时辰刘婆婆已经睡下了,想要领新的被褥,恐怕不能了!”
“她?”朱子墨的嘴角噙了一抹冷笑,懒洋洋的说道:“今夜最睡不着的恐怕就是她了,你去领吧,如果她不领给你,你就不用回来了。直接去我爹的院子里面跪着就行了!”
那小丫头眼珠一转,顿时明白朱子墨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就出了院子。
没等一会,就见那小丫头抱了两套新的被褥来,她这才满意的洗漱睡觉,闹腾了一晚上,她也真是累了,头刚挨到枕头上,她就呼呼的睡着了,她实在是太累了。
她睡的安稳了,然而二夫人的房间里面,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褪去戎装的朱顺德坐在太师椅上,穿了一件居家长袍,手里端着刚刚熬好的参茶,若有所思。
“老爷,今晚不是妾身故意拦着墨儿不让她进府的!”刘月奴袅袅婷婷的走到了朱顺德的身后,伸出芊芊素手帮他按着酸疼的太阳穴,由于房间里面放了炭盆,温度有些高,所以刘月奴只穿了一件薄纱白裙,妥帖的布料将她的曼妙身姿勾勒出来,虽然已经是三十妇人,但是她丰盈的身体,更平添了一种勾魂摄魄的美。
若有若无的香风扑入了朱顺德的鼻端,令他原本沉凝的心,有着丝丝的松懈。
“月奴!”他忍不住将她抱在了怀中。
“妾身是担心她突然从四王府跑了回来,会引起皇后娘娘的怪罪,你应该知道,后日可是咱们若溪大婚的日子....若溪可是皇后娘娘看中的太子妃人选,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年前,墨儿和太子他,虽然后来出了变故,但是墨儿到底痴傻,若是在那一天做出什么事情,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呀!”刘月奴伏在朱顺德怀里轻声解释。
朱顺德捏了捏她的丰盈,心不在焉的说道:“只住上一晚,应该没大问题吧?大不了明日一早就把她送回四王府,不一定非要用绳子绑了的,毕竟也是朱家的大小姐!”
刘月奴心里一跳,委屈的撅着嘴看向朱顺德:“老爷?你这是在责怪妾身了?”那双媚眼里意蕴出一团白雾来,似乎下一秒眼泪就会落下。
“嗳暧!这怎么是责怪你呢?”朱顺德用力的紧了紧她的肩膀。
“要不是她犯了痴傻之症,跟妾身不依不饶,妾身如何对她这样?”刘月奴擦着眼泪说道。
“好了,好了,明天一早就会把她送走了,你快别哭了!”朱顺德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老爷,妾身心里委屈!平日里在这个府里,整日间战战兢兢的,何尝不想轻轻松松的,可是上赶着一睁开眼睛,就得想着整个府里的吃穿用度,人家别的府里的夫人,哪个不是衣着光鲜的出去玩乐,只有妾身整日里待在这府里,给你相夫教女,守着朱家的家业….”刘月奴越说月委屈,到最后,直伏在他的怀里呜呜呜的痛哭起来。
“我这不是也没说你什么嘛?”朱顺德微微皱眉,原本在军营里面就已经累的不行,不成想,回到了家里面,竟然还要费尽心力的要去哄女人,当下,心力就涌起一点怒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