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文华姐弟两人赢得很轻松,但他们的血气消耗也不小,回到夏锋身边的时候,已经有些气喘。他们的血脉品级,毕竟太低劣,导致他们的血气雄浑程度很是欠缺,连转轮境初期或是小成的普通武者都不如。
“好,你们做的不错,尤其是文华,进步非常大,”夏锋笑着鼓励道,“接下来我要传授给你易筋锻骨经的下一步,炼血的法门。若是炼血成功,你的血液会更富能量,气海也会随之拓展。血气雄浑度,会暴增几倍。”
“多谢夏锋大人!”李文华欣喜异常,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问题,和同等级的对手战斗,短时间内,凭着刺皮所带来的强悍防御力,可以不落下风,可是时间一长,血气储备薄弱的缺陷就会凸显。听夏锋的意思,炼血环节恰恰是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
“嘿嘿……夏锋大人,我可不可以修炼?”一听到炼血环节有这么多的好处,李文瀚也动了心思。
“你先把刺皮环节完成吧。否则的话,你的身体根本吃不消炼血带来的痛楚,要知道炼血之痛,要超过刺皮之痛三倍以上。”夏锋淡淡说道。
李文瀚脸色一苦,不敢多说话了。
“郭少,您怎么样?”最后一个侥幸逃过一劫的跟班,小心地搀扶郭金飞起身。
郭金飞的牙齿被打掉了好几颗,说话有些漏风。他神色之间充满怨恨,盯着夏锋、李文华姐弟,咬牙说道:“你们……敢打我!狗胆包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放过我们?”徐玉好像听到了某种笑话,眨了眨眼,“呦,还不服气呢。你打算怎么对付我们,说来听听。”
郭金飞眼中露出狠辣之色,从储物戒中掏出了一块玉符,用力捏碎,阴测测地说道:“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示警符……”夏锋摇头一笑,“原来是搬救兵啊。”
徐玉夸张地大笑道:“这可怎么办,夏锋,我好怕怕啊。”
“……兄长的演技有些浮夸了,”夏锋摇头笑道,“算了,本来打算和阎震关相见之后,就请他去内门商议,顺便把李文华他们两个带回内门。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就在外门等着吧……我倒想看看,步俊来了,会有什么说辞,能把我怎么样!”
一旁的周管事脸色发黑,这下子事情闹大了,夏锋完全没有息事宁人的打算。他总算眼睛活泛,命人搬来了几张木椅,请夏锋、徐玉等人坐下等候,同时派人去请暂居于此的五行盟锐金旗副旗主阎震关前来叙话。
李文华姐弟两人听了夏锋的话,也是心中砰砰直跳,对他们这些外门中人来说,剑宗内门,绝对是最佳的修炼宝地,拥有诸多修炼资源,光是天地能量的浓郁程度,就远胜外门。
夏锋要带他们进内门,这绝对是一件好事。唯一让姐弟二人惴惴不安的是,夏锋和郭金飞背后的靠山起了冲突,不知道谁能占据上风?
虽然看起来夏锋信心十足,但据郭金飞所说,他的后台步俊,乃是羽化峰主步一仙的儿子,堂堂剑宗七脉的脉主亲子!刚刚进入剑宗不到一年的夏锋,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压制步俊?
只等了一会,阎震关就先赶到了。
“阎兄,好久不见啊。”徐玉呵呵一笑,与夏锋起身,将阎震关请入座位之中。
“徐兄,我此次过来,也是有事相求……”阎震关的脸色有些憔悴,说话间还伴着一两声咳嗽,和郢都赏乐宫拍卖会上那位神完气足的粗豪大汉相比判若两人。
“阎旗主受了伤?”夏锋是魂炼师,最善于把握他人的精神状态、气息强弱,“好像还不是普通的皮肉伤啊。”
对于阎震关这样的武王来说,除非伤及骨骼、经脉,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气色差异。夏锋甚至能判断出,阎震关的体内,还有其他高手留下的异种血气盘踞!
对于武道强者来说,最棘手的伤势,就是有敌人的异种血气入侵的情况,若是自身血气不如入侵的异种血气精纯,那就迟迟无法将其驱逐出体,武者的内伤就一直好不了。
这种情况下,除非有更强的武者出手帮忙驱逐异种血气,或者是服用灵丹妙药,否则依靠自己的力量,短时间内很难痊愈。
阎震关脸色灰败,叹了口气说道:“宗门不幸,让两位见笑了。”
阎震关打起精神,将五行盟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
五行盟由五个支脉势力组建而成,这五个支脉势力按照五行取名,分别是锐金旗、青木旗、玄水旗、烈火旗和厚土旗。每一旗的旗主、副旗主,都是实力高强的武王担任。
而在五个旗主之上,便是五行盟的盟主了。原本的五行盟主名叫宋司仰,是东荒州成名已久的一位武皇级强者。有他在的时候,五行盟自是铁板一块,没有人敢有异心。但是宋老盟主一死,没有了他绝对实力的压制,五行盟很快就陷入了内乱之中。
五个旗主,谁不想得到盟主之位?要知道这个盟主位置的权柄,要比一国之主的权柄还要大得多。比方说赤阳国主、天鹰国主,只能号令几个武侯而已,五行盟主下面却是有十多位武王!
五行盟提出要在大楚国郢都王宫召开拍卖会,楚王为什么会同意?原因很简单,他得罪不起五行盟这样的势力,能交好就绝不得罪。
“那么现在,五行盟应该是陷入了内乱之中。阎震关副旗主身上的伤,不知是何人所为?”夏锋问道。
阎震关眼中露出了一丝恨意:“是青木旗主,木纯!本来按照规矩,老盟主逝世之后,应该由他的儿子,也就是我们锐金旗旗主宋复大人接任。但是在继承大典之上,木纯这逆贼居然带人袭击会场!此贼绝对是蓄谋已久,在作乱之时,其他三旗竟然都先后倒戈响应。我们锐金旗寡不敌众,许多忠心的部属战死,剩下的人投降,只有寥寥几人逃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