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府的生气好像丝丝都恢复了起来,如同那开的正旺的芍药花一般明艳,芳香。太阳光和煦的照在那层层叠叠的树影下面,显得格外温暖。
而梅府的地位自然也是一天天的提升着,这一切自然都归功于怵蕴。
惬意的躺在软榻上的怵蕴微启唇齿淡然的说:“宫花手底下只有两个丫鬟?”
丫鬟有些惶恐的回答着怵蕴的话:“是的,夫人。” 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梅府的丫鬟还是惧怕着怵蕴的。
“可真是寒酸。”怵蕴时不时的就奚落着宫花,还有宫花身边的人。
丫鬟也因为害怕怵蕴,连声附和着:“是啊,是啊。夫人说的是。”
怵蕴似乎有些怜悯,两只眼睛底下是水汪汪的含情:“唉,既然宫花都如此寒酸,那么想她住的地方也是一样寒酸了,你带我过去瞧瞧吧。”
丫鬟俯首答应:“是的,夫人。”
怵蕴很娇贵的被丫鬟从软榻上扶了下来,极为显眼的一双纤纤玉手。
怵蕴像绝代佳人般如画,那远远望去的身影真的要羡煞了许多人,那曼妙的腰肢,走路时的一个小小动作都是如此令人惊叹。怵蕴做事也是大大咧咧没有任何的束缚,只因怵家的人很宠怵蕴,对怵蕴的决定永远都是双手赞成。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没有规矩却成方圆的女子,这也恐怕只有怵蕴一个人了。
丫鬟牵引着怵蕴来到了碎新院,怵蕴看见碎新院的院子很大,但却种满着芍药花。
怵蕴怎么今日没有嫌弃,她轻声疑惑问丫鬟:“为何这院子里种满着芍药?”
“听说宫
小姐很喜欢芍药,所以便就种满了芍药。”
“原来如此,那你带我到屋里去看看吧。”
丫鬟听见怵蕴要去宫花的房内,马上拒绝道:“不可啊,夫人!”
“为何?”怵蕴的眉头微皱着。
丫鬟担心对怵蕴解释着说:“因为宫小姐说过谁若是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去她房内,便是要受梅家家法的。”
怵蕴不禁笑着,她淡淡的说:“家法?呵呵,一个即将要死的人能把你怎么样,跟我进来。”
丫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怵蕴去宫花房内,然而房内一个人都没有,茹芳去了容修府邸,花谷也被茹芳送到了将军府,七夕也被送给了路无期。而宫花房内的任何摆设都没有变,也没有缺任何东西。茹芳这样做到底是为何?
怵蕴看着屋子内也是芍药花,不禁觉得有些碍眼:“怎么走到哪里都是芍药花!看的人真是心烦,这么多可以种的花为何就要偏偏种芍药?!可真是让人扫了兴!”不知道怵蕴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到底是因为宫花还是梅家的主位,还是因为宫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而此时的茹芳刚刚走到台阶上就听见怵蕴对芍药的声声奚落。茹芳的脸立马垮了下去,而心已经揪在了一起。
茹芳虽不快但却也没有失了理智,她很礼貌的对怵蕴说:“怵小姐,我们小姐喜欢什么样的花是我们小姐的自由,而不是任人随意践踏的。”
怵蕴挑三拣四非得说芍药不好,很愤怒的回答茹芳,那精致的脸上是丝丝的不愿意:“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在一个这么大的院子里种满芍药不觉得有些夸张了吗?世间什么花
没有为何就要偏偏喜欢芍药?!”
任凭怵蕴怎样说,茹芳就是不去失了控制的顶撞她,而是句句有理的回答:“小姐喜欢芍药自然是因为有理由有故事才会去喜欢芍药,而不是像怵小姐您说的那么不堪。”
怵蕴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还站在台阶上的茹芳,冷不丁的说出:“你果然是宫花手底下的好丫头,竟然为了一个将死之人还守护着她。好啊,我怵蕴怎么就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肯为了自己的主子付出所有的人。”
茹芳的衣角上怎么会有着几滴鲜血,她害怕被别人看见,于是挡着那带有鲜血的衣角。虽然要面对怵蕴的逼问,茹芳还是很冷静的回答着:“交的是心,并不是谁为了谁就可以付出一切,怵小姐您可能意会错意思了。”
怵蕴轻蔑的冷笑着,话语中透露着丝丝威胁:“来日方长,我倒要看看一个没有权势没有能力的你如何在梅府活下去。”
茹芳冷哼一声,毫不在意怵蕴说的话:“茹芳定当不负怵小姐的良言。”
“呵呵。”怵蕴走之际,给了茹芳一个很有深意的笑,那么这个笑到底是刻意的在藏着刀,还是随意的笑呢。
看见怵蕴走远,茹芳才放下了沉重的心情,她像丢了魂般一步一步走到屋内。看着屋子里的那盆开的正旺的芍药,茹芳苦笑着:“小姐,你的芍药花开了。你怎么不回来看看呢,以往看见屋内的芍药开花,你肯定都会是开心好半天的。如今,我会一直守着你在梅家的所有痕迹,我绝对不会让别人随意说你的任何,践踏你的任何!”
茹芳的衣服上为什么会有血迹?她到底做了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