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说完,湛碧彤忍不住笑出声来,卿墨不过局促了一秒,遂又抱住她,“好吧!看在我的小娘子只爱我,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份上,明天就请那个‘无声’上门看诊一下吧!”
“谢谢你,卿墨!”湛碧彤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欢快的亲上了一下,两人都笑了起来。
结果第二日的时候,当夏阳和夏雨给湛碧彤梳妆打扮妥当后,正准备去风家医馆请雨无声时,白衣却带着宇文拓主动上门求见了。
“少爷,夫人,少城主和那日来的司徒公子又来了,可要请他们进来?”夏阳夏雨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卿墨和湛碧彤的脸色。
卿墨不动声色,目光宁静深远,湛碧彤则稍稍带着几许疑惑和厌恶,这个该死的宇文拓还不死心吗?他到底想做什么?
“不见!”湛碧彤有些气烦的道,“夏阳,你出你的门,继续去把雨大夫请来吧!”
“这,是,夫人!”夏阳迟疑了一下,还是福了福身子往外走去。
“碧彤,白衣毕竟是个好人,又是侠客城的少城主,拒他于门外,于情于理都是不合的,还是请他二人进来吧!”卿墨听了湛碧彤置气的话,反倒笑了起来。
“那宇文拓分明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狗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话,放他进来做什?了不得请少城主进来就是!”湛碧彤有心不想见宇文拓,山上的那山庄是他的,这湛碧府可是卿墨花实搭搭银子给买下来的,她凭什么放一只恶狼进门乱吠?
“他毕竟是个王爷,总不好太拂他的面子,何况昨天宇文炎刚在这里得了教训,想必他今天不会是上门找茬的,否则也不会让白衣陪着来,而是直接带人包围咱们家了!”卿墨好笑的看了看湛碧彤依旧有些不甘心,却软化了些的面容,对着另一边的夏雨道,“去请少城主和司徒王爷进来吧!”
“是,少爷!”夏雨连忙快步的往外跑去。
宇文拓和白衣在门口站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后,终于获得邀请进入府门,一路走去,白衣自然是沉默不出声的,他今天不过是无奈之下陪宇文拓来的,若非是顾及着他这个少城主的面子,怕是卿墨夫妇根本不想让宇文拓进们的,这也是宇文拓执意要他相陪的原因吧!
卿墨和湛碧彤都站在大堂的正中间,湛碧彤冷着脸,神情严肃的很,嘴角也抿的很紧,周身散发出一种拒绝的气息,似乎不想听到任何让她不开心的话,反而是卿墨,一派温和,甚至唇角还带着浅笑。
“夏雨,去给两位客人倒茶!”
“是,少爷!”夏雨连忙低头往里间走去。
“少城主,王爷,请坐!”卿墨伸了伸手道。
“卿墨公子,湛碧小姐--”宇文拓刚开口说了两个称呼,湛碧彤已经用冰冷的没什么温度的声音不客气的打断他道,“王爷,请称呼妾身为湛碧夫人,卿墨和妾身已经成亲了!”
“啊?可,可是前日小姐你不是还说,卿墨公子并不是你的夫君吗?”宇文拓面色一变,立即急切的接了一句道。
“前日不是,并不等与今天就不是,我们昨日成亲了,所以妾身现在就已经是湛碧夫人了,而不是湛碧小姐,希望王爷不要再叫错!”湛碧彤更是不怎么客气的回了他。
“昨日成亲了?”宇文拓的脸色乍青乍白的喃喃了一声。
“的确是如此,因为碧彤不喜欢太热闹,加上她现在的身子也不宜太过劳累,也就没有请少城主和王爷来观礼,便在府里草草的办了,等麟儿生下,卿墨会补给碧彤娘子一场盛大一些的婚礼的!”卿墨温文儒雅的给他们进行补充,这几句话更是把宇文拓的所有希望都粉碎了个干干净净。
“湛碧小姐,夫人她有喜了?”宇文拓怎么也没想到湛碧彤竟然会把后路给他断的这么干净,一点点机会都不肯留给他,他们才分开几个月,现在连孩子都已经有了,那他又该如何从卿墨身边把她得到手?
卿墨但笑不语,脸上的喜悦和柔和的表情,却让白衣和宇文拓都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不用多说什么,宇文拓也已知道,这一次,他是很难把这失败的局面扭转过来了!
“恭喜卿墨公子和夫人了!”白衣早就在那一天听到雨无声与湛碧彤的对话时,就已经知道湛碧彤怀有身孕了,是以现在听到卿墨亲口说出这些,他一点不惊讶,只是深深的表示祝福和倾羡罢了。
“多谢少城主,麟儿百日,还要请少城主赏脸过府来喝杯水酒!”卿墨微笑的道。
“那是一定的!”白衣连忙回以一个笑容道。
“卿墨还未请教王爷,不知今日前来,有何指教吗?”眼见湛碧彤越来越不耐烦的脸色,卿墨自然也是想早些打发宇文拓离开的。
“我二皇兄让在下,代他为那日的口不择言下的失礼,冲撞和得罪了公子与夫人,特地过府来给两位道个歉,并说待他伤好,定会亲自上门来赔个不是的!”宇文拓勉力的收回心神,镇定情绪,用着看似完全平静和真诚的表情道。
“王爷这话倒真是让卿墨汗颜了,虽然天璇王爷言语的确失当了些,不过卿墨也失手打伤了王爷,要说有错,还是卿墨过错多一些的,两位王爷没有问罪于卿墨,已经是对卿墨一家的恩惠和照顾了,哪还能让宁远王爷亲自上门来道歉?那件事就忘了吧!”
“卿墨公子的心胸一直很叫在下佩服,在秦川大山里的时候,宇文拓便已经深深佩服卿墨公子的慷慨和热情了,那‘如庄’还是物归原主的还给卿墨公子的比较好!”宇文拓一边说一边端详着卿墨和湛碧彤的表情可有变化,却发现他们平静的什么也没有,连一点点心虚都看不见。
虽然从第一次见到卿墨开始,宇文拓就坚信卿墨绝对不是个常人,却明里暗里不知观察了他多少次,也找不出他有一丝异样,根据那‘如庄’里曾经出现过上万条的毒蛇来看,他甚至怀疑过卿墨是成了精的蛇妖,所以他今天来之前,甚至在身上挂了一个装满了最纯质量的雄黄粉的香囊,凡是蛇闻到这样的东西,即便现不出真身,也该烦躁不安才是,然而卿墨非但没有狂躁不安,还含笑舒适的很的模样,让宇文拓的心就更阴晴不定了起来。
“宁远王爷不必如此,既然那庄子已经送给王爷了,那便是王爷的,卿墨是断无收回之理的,若王爷不喜欢它,弃了也就罢了!至于天璇王爷之事,卿墨已经把墨神医的住址告诉了少城主,少城主会派人去寻神医的神药,来治王爷的断骨之伤的!从明日开始,卿墨会闭门谢客,安心陪夫人待产了!所以请恕卿墨在两位王爷离开侠客城时,不能去相送了!”
为了避免他们再以辞行的借口,再度登门拜访,卿墨干脆把最后的话也给说绝了,表明了就是不再希望他们上门打扰他们了,宇文拓哪有听不出来的道理,“既然如此,那今日便一并给贤伉俪辞行,日后有暇去京城时,可别忘了到我的王府做客!”
“多谢王爷的邀请!卿墨和碧彤一定会的!”湛碧彤只是站在卿墨身边,随着他的说话,和他一起点头而已。
宇文拓和白衣告辞的话都说完后,也不能再赖着不走了,当他
们往外走时,正好看到夏阳引领着雨无声跨进门来,彼此照面都有些意外,然后再度错身而过,人还没走出多远,他们就都听到了湛碧彤对着雨无声热络的口气,“无声,你来了?那天的事,真是失礼了!你没生气吧!”
雨无声以为他从此之后都没有机会再踏入湛碧府了,却没想到今天竟然还会被邀请而来,看着湛碧彤带着喜悦和关心的眼,雨无声的心暖暖的,微微摇头,“怎么会呢?”微微调转视线对着卿墨一礼道,“卿墨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雨大夫幸会!前日之事,卿墨失礼了,现在想想都惭愧不已,今日特地请雨大夫过来,一来重新为碧彤诊一下脉,二来也是想为那日的失礼道个歉,希望不要见怪才好!”卿墨拥着湛碧彤的肩,温和微带歉意的道。
“卿墨公子千万不要这么说,那日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夫人刚刚经历了腹中剧痛,无声担心她身体会有些气力不继,才扶了夫人一把,也是无声忘记了男女之防,让卿墨公子产生了些许小误会,现在大家说开就好了!”
雨无声完全把自己的爱慕和真心深深掩住,不该再继续了,他原以为卿墨和湛碧不会在一起,那他哪怕是一辈子默默守护在她身边,也是件幸福的事,现在湛碧和卿墨分明是解开了心结,两心相许了,他这个本就是多余的人就更不该**其中了,以免给三人都造成困扰,他和湛碧彤最初就是医生和病人的方式相遇的,那么现在就让他再退回到这单纯的位置上去吧!毕竟惟有这样,他还能继续以朋友的身份看着他们幸福快乐!
“是啊,说开就好!无声,你快来给我断断脉,卿墨说,我腹中的是双胞胎,我想请你帮我确认一下,是不是?”湛碧彤急切的要来拉雨无声的袖子,雨无声反射性的躲开道,“湛碧夫人请坐!”
“无声,你不是说说开就好了吗?怎么你又开始叫起我湛碧夫人了呢?我们不是朋友吗?你还是继续叫我湛碧吧,我和卿墨已经拜过天地,结成夫妻了,也告诉过卿墨,要和你做好朋友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卿墨会误会了,卿墨,是不是?”湛碧彤有些伤心的拉住卿墨的手臂,仰头问道。
卿墨微微点头,知道湛碧彤来自未来,在许多小细节上,她并不像现在这个时代的女子那般小心翼翼,她对一个人表示亲近和友好的时候,多半都喜欢有肢体上的一些小小的接触,而他虽然不喜欢她碰触到别的雄性,不过却也知道她只是一种生活习惯使然,并非代表她轻浮,所以也很理解的微笑点头“雨大夫,不用拘束,碧彤这人性子便是如此,你过分不自在了,反是伤了她的心了!”
雨无声虽然点了点头,但表情总还是有些局促的,却比之前又好了许多,湛碧彤见他一拿出药枕,就立即把手腕放了上去。
雨无声立即收敛心神,闭上眼睛,凝神静气的开始听脉了,湛碧彤紧张的盯着雨无声的脸,而卿墨则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湛碧彤,在桌子下的另一只手,两人的五指彼此紧紧的扣在一起着。
宁静的明眸弹开,雨无声微微一笑,起身道,“恭喜你,湛碧,卿墨公子有着一手不输于无声的医术,的确是有两脉,只因它们律动的速度实在是太同步了,以至于让我一直没听出来,这回若非实在静神细听,怕是要发现这一惊喜,还得好些日子呢!”
“哇!是真的!卿墨,真的是双胞胎呢!太好了!这下要准备的东西可多了呢,你说是两个男孩呢,还是两个女孩?或者是龙凤胎?不行,我又好想买东西了,该死的,这里没有的尿不湿之类的东西,也没有音乐床,更没有奶瓶和奶粉,我这么瘦万一没有奶给他们吃怎么办呢?衣服得提前请人来做好,男女孩的都得做好放着准备着,以便随时用得着的时候,不会手忙脚乱,还有,还有,是不是要请个奶娘回来呢?或者青儿会不会带孩子?还有,还有……”
湛碧彤兴奋的不停的说着,一边说,一边还不停的掰着手指头数着,她还有什么事情没准备好等等。
卿墨用力的握紧她的手,“碧彤,别急,离他们出生还有好几个月呢,一切都来得及的,好吗?我都会把这些事情做好的,你不用担心!”
“卿墨,真的吗?会不会根本用不着我准备这些呢?”湛碧彤随后又担心她是白忙一场,因为还没确定孩子生出来会是什么模样呢,万一是蛇的形状是用不着她准备的这些东西,可万一是半人半蛇的话,她该怎么办?她现在祈祷哪怕是生出两条小蛇来,也千万不要生出半人半蛇的孩子来,更希望孩子的模样不会是她噩梦里梦见的模样。
“不会的,一定会用得着的!你放心吧!我保证,好吗?”卿墨见湛碧彤还是有些不安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做下决定,哪怕生出来的是蛇形的孩子,他也要用法力提前催化他们成人形,让他们穿上湛碧彤给他们准备的衣服,总之照顾到湛碧彤的情绪目前对他来说最重要,至于孩子嘛,自然是更要以他们母亲的意愿为意愿了。
雨无声见他们若无旁人的浓情蜜意,眼中的黯然又更深了几分,没有和他们道别,只是静静的拎起药箱,默默的离开。
*
当炎热的夏天正式来临时,湛碧彤的肚子已经缓缓的隆了起来,吃的饭量更是常人一天的三五倍都不止,然而即便如此狂吃海喝,作为孕妇的湛碧彤也并未长出几两肉来,让卿墨皱眉之余,更是灵芝仙草的给她狂补不已。
从进入先天开始,蛇子在肚子里闹腾的频率,就已经从最初的一个月一次,增加到一个月两次,而也是每回只要一痛,金丹一经吃下,立即就偃旗息鼓,湛碧彤不止一次笑对卿墨说,肚子里的小东西之所以会闹腾的越来越频繁,就是因为想骗卿墨的金丹吃,这时,已经去了兽族两个多月的青儿还没有回来。
炎热的夏天,在卿墨如水般清凉的肌肤拥抱中,湛碧彤一点都没体会到热,当秋天的脚步也越走越快的时候,此时的湛碧彤肚子已经高高的鼓起了,不知是因为营养吃的太多,还是怀的双生子的关系,湛碧彤觉得她的七个月的肚子就比人家快要生的人的肚子还要可怕。
梦境做的越来越多,却不再是噩梦,而是浓浓的期待,无数次梦见她的孩子是如何的俊俏可爱,无数次听到他们叫她妈妈,让湛碧彤每次都是从梦中笑醒的,半夜脚总是会抽筋,而卿墨,在此时表现出来的一切,都让湛碧彤觉得他真是很伟大,整夜整夜的做她的抱枕,在她抽筋的时候给她按摩腿部,每天变着花样给她讲奇闻趣事,带她散步,不厌其烦的看着她吃东西,和她一起整理那些每天都要整理的孩子用品,所有的一切,都让湛碧彤真切的体会到他与她同样期待这两个孩子到来的心情。
与他们的期待共同增长的还有越来越多的孩子的衣服,已经堆满了整整一个房间,却还在不停的添购中,府里最偏远的院子几乎都请了一大批的裁缝,在那不停的设计创造新的款式,若非卿墨不能超越时间去到现代,若可以的话,湛碧彤根本就想带着卿墨一起去现代生活,毕竟医疗和教育各方面的水平都要比这个时代高的多,不做母亲,永远不知道,什么叫‘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情,
而现在,她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们才好!
冬天的脚步终于近了,湛碧彤只能从头顶越加白的天,和树干上枯落的叶,体会到冬天的来临了,而湛碧府内的气候,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温差,而此时青儿却还是没有回来,湛碧彤和卿墨每提及他,都有些皱眉,偏生此时离湛碧彤要生产的时日已经不久了,卿墨就算是想要亲自去找回他,也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走开的。
而湛碧彤的担心却也还有另外一层,因为不知道孩子生出来会是什么模样,所以夏阳夏雨是绝对不能再留在内院伺候她了,虽然卿墨说他会亲自迎接他们的孩子,出生到这个世界来,但是毕竟身边应该有个更可靠的人帮忙看顾才好,而沉稳冷静的青儿显然是个最佳的人选。
小翠蛇常常会趁没人的时候,变身成小童,帮忙出去跑腿,从湛碧府外带出一些新的消息回来,包括那对讨厌的司徒兄弟早就离开了侠客城之类的事情;有时也会带些有趣的小东西回来,比如是城东点心铺新卖的新品种点心等等。
日子看似长久,其实也就在这一天一天的时光中过去了!
终于临盆的这一天到来了--
从一早开始,天边就不曾出过太阳,乌云遮天,大风肆作,甚至还隐隐夹杂着风雷之声,让人一看这天就以为会有一场暴风雨前来。
湛碧彤站在窗口,靠在卿墨的背上,整个府邸的上空都已经布下了厚厚的结界,“卿墨,天雷真的不会劈下来吗?”
“傻瓜,不会的!这不过是上天做给其他妖族人看的场面而已,有四方宝物镇守着这间房,别说天雷,就算天兵神将,也收不了我们的孩子,你放心吧!不好害怕,好吗?”卿墨拥紧她,“再有一个时辰,便是这一日中最好的时辰,孩子就会在那一刻生出来,碧彤,你准备好了吗?”
“恩,我准备好了!今天我终于能见到我的孩子了!”湛碧彤坚定的点了点头,期待了近十个月,挺着这比常人大许多的肚子,湛碧彤即便是辛苦着,也觉得心甘。
“去躺下吧!不会痛的!我会直接把孩子从你腹中取出的!”卿墨抱起她,往床边走去,边走边道,这两个孩子太大,按照碧彤娇小的体格,生下它们的危险性实在是太大,而且承受的痛苦也会很多,若是以蛇型的体态被生出的话,更怕湛碧彤心里上承受不了,所以卿墨决定直接从腹部表面,以法力取子!
“卿墨,其实你可以让我生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不管它们是什么,都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不是吗?所以我不会害怕的!”湛碧彤语速平静的道,呼吸也努力的在她的调整下平缓了起来,勇敢的看向卿墨,她不会怕痛的。
“碧彤,孩子估计不小,被层层金丹的光芒笼罩着,要生下它们怕是得花无数的力气才行,而且时间越久,你越痛苦,我知道你不怕痛,可是我不舍你承受这些,连我都无法透过肚子看清它们长什么模样,长多大了,所以还是直接用法力,把它们取出比较安全,于你,于孩子都比较妥当。所以你被跟我争斗了好吗?这问题我们早就谈论妥当了不是吗?”
卿墨不赞同的摇头,按说孩子五个月时,他就能透视肚子看清他们的成长状况,然而现在已经快到时辰了,他依旧看不清他们的模样,所以他的心里也多少有些着急的,加上一下子诞下两个蛇子,虽有天地四宝相护,毕竟还是一件背天道的事情,所以卿墨身上准备着的是随时以己抗天的决心。
“好!我听你的!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不管孩子长什么样,你都不许藏起来不给我看!”湛碧彤最后终于还是妥协了,却依旧不忘记提出她和卿墨早就做好的约定。
卿墨点头,“我答应你!你放心!一会不许睁开眼睛,等我叫你时,才许睁开眼睛,好吗?”
湛碧彤立即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窗外风雷之声更急了几分,狂风吹打着院中的树叶发出巨大的响声。
湛碧彤在这一片可怖声中,闭上了眼睛。
卿墨缓缓的掐指算了算一切,又看了看房间三个角上的三件天地至宝,最后才缓缓张嘴,吐出自己墨绿色的内丹,那内丹一经离体,立即散发出一层碧绿的光芒,笼罩住整个湛碧彤的身子,卿墨的眼也在此刻完全恢复到了墨绿之色,纤细修长的十指缓缓的穿过那层碧绿色的光层,没入湛碧彤的肚子,那情形要让一个大活人看到,非吓个半死不可,然而湛碧彤却紧闭着眼睛,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而卿墨却在把手没进肚子后,神色僵硬了一下,表情很是意外,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缓缓的双手抽出,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约莫两只手掌长的满是金光的--蛋。
再度把手又伸了进去,这回没有再迟疑,很快卿墨便把另外一颗同样金光闪闪的蛋,给取了出来。
蛋取出之后,内丹的绿色光芒在短短时间内,立即就把手伸进去所造成伤口复圆如初了。非但如此,那原本因为怀孕而膨胀松弛的肚子,也恢复到最初的紧实如玉了,而此时的湛碧彤还不知道孩子已经被取出了。
卿墨盯着那两颗蛋凝目了半晌,人蛇结合后,人类和他们蛇族的雌性一样生下蛋的先例是从来未曾有过,所以他和湛碧彤都无数次想过,这蛇子有可能是人形,有可能是蛇形,更有可能是半人半蛇,却谁都没想到他们会以蛋的形式出生,难怪他穷尽法力也无法看透他们的模样。
看了看还闭着眼睛的湛碧彤,卿墨缓缓的张嘴吸回内丹,房间角落处的三宝,早在卿墨吐出内丹的一刹那,就已经光华四**,而也是它们的光华一出,天上的风雷之声便缓缓停歇了下来,果真天雷根本连出现都不曾出现过。
“碧彤,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卿墨轻声道。
“卿墨,孩子呢?”湛碧彤几乎立即迫不及待的睁开眼睛,立即挺身坐了起来,话刚说完,就看到了那两颗金光四射的蛋,一下子傻了眼,“如,卿墨,怎,怎么会是蛋呢?”
她千想万料就是没想过会是生下两枚蛋,还是两枚金蛋,敢情她像是母鸡了,不是人了?湛碧彤瞠目结舌,连话都结巴了,看着卿墨的表情不敢置信,却又亟需他解释。
卿墨自己也没想到,先是局促的一笑,随后才道,“碧彤,我也很惊讶,要知道在我们蛇族,同类结合,产下的孩子都是以蛋的形式被生出来的,但是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在与异族结合的身上,所以我也没想到你会生下两枚正宗的蛇蛋,所以至少你不用担心孩子会有所缺陷,我敢保证,他们一定会是健康有活力的小东西的!不过眼前只有一个问题比较麻烦!”
“什么问题?”湛碧彤听了他的解释,觉得又惊又喜,又有些失落,只要孩子是好的,到底是什么形式出生不重要,只是卿墨那表情又紧张又尴尬的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那个,因为是蛋,所以他们还需要父母亲孵化它们,而这个过程需要最少五十天,我们俩谁来孵它们?”卿墨脸都红了起来,好半天才吞**吐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