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上,杀戮遍野。
以苏醒为首的众人,击杀着大量神修。
苏醒一马当先,目光冷冽如刀,剑气纵横上万里,每一剑落下,势必会有恐怖的剑光,将大量神修淹没。
“洛青,你我一同来自神界,为何要对我下杀手,我们应当同属一个阵营。”
“只是杀一些雪人罢了,我们又没有犯错,洛青你嗜杀成性。”
“洛青,你这个魔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神修们咒骂着。
他们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在他们眼里,雪人部族只是如蝼蚁般的土著生灵,而他们是神王、神君,高高在上,杀些蝼蚁,根本没有什么。
苏醒不言不语。
甚至不屑于,和这些神修讲道理。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生命生来无贵贱之分。
这一场杀戮,持续了足足小半日。
到最后,有近万神修被斩杀,剩下的神修们,已经被杀到胆寒,闻风而逃。
“谢谢洛哥哥。”
雪心柔感动的雨带梨花。
看到部族被烧杀抢掠,族人被杀,甚至被羞辱,她又是气愤又是伤心。
然,凭借雪人部族的实力,很难是大量神修的对手。
但如今,那些神修们却被杀的丢盔弃甲,几乎不敢再踏足雪园。
雪人部族的族长,以及诸多长老们,纷纷走出冰雪堡垒,朝着苏醒等人道谢。
“客气了。”
苏醒摇摇头,神色恢复平静。
最终,在雪人族长的邀请下,苏醒一行人,走进了冰雪堡垒。
堡垒里的雪人们,都看到了苏醒一行人,替他们出头的一幕幕,因此对他们的到来,十分欢迎,欢呼声如潮。
“族长是否知道,极北裂渊中的恶魔传说?”
宴会上,苏醒接了雪人族长一杯酒后,不由询问道。
“自然!”
雪人族长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妇人,岁月在她身上,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只是让她变得,更加成熟而富有韵味。
“想不到,极北裂渊会消失,如此一来,我们雪人部族的使命,也算是结束了。”
谈起极北裂渊,雪人族长也是非常感慨。
据她所言,雪人部族世世代代,都有守护着雪原,不让极北裂渊中的妖兽和恶魔出来为祸人间的使命。
如今,极北裂渊毁灭,她肩上的胆子,一下子轻了许多。
“族长能否仔细说说,关于远古恶魔的传说?”苏醒说道。
万钧、魏山湖、九龙道人、天绝剑君等人,纷纷放下酒杯,摆好了聆听的模样。
他们很清楚,苏醒不会无缘无故去关注远古恶魔的传说,必然是有一些原因,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
但,跟着听一听,总不会有错。
“远古恶魔和妖兽不一样。”
“传说,远古恶魔,其实就是一尊活到了现在的远古生灵,邪恶成性,若是被释放了出来,玄威界都有可能毁于一旦。”
雪人族长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那么,族长知道是谁给了你们世代守护雪原的使命吗?”苏醒问道。
“自然是国师。”雪人族长道:“此事,虽无书面记载,但雪人族长会代代相传,每一位接任的新族长,都会明白这一点。”
“只是……”
雪人族长忽然微微一顿。
“哗!”
苏醒挥手间,将周遭空间封禁,防止任何人窥探,才是道:“族长但说无妨。”
“好!”
雪人族长深吸一口气,道:“我们雪人部族,对极北裂渊并不算陌生,屡屡去过极北裂渊,但我发现,那里其实并不算特别危险。” ★TTkan★¢ o
“虽说遭遇了不少妖兽,可几乎每一次,我们都可以全身而退。”
“那些妖兽,并不想杀我们,似乎只是阻止我们前往第九层深渊罢了……”
苏醒陷入思索。
雪人族长这些话里面,透露出了不少讯息。
可以说,让他对于极北裂渊的了解,几乎是颠覆性的。
阻止雪人部族前往第九层深渊,这很可能不是什么恶意,第九层深渊,生活着大量妖君,以及四大域主。
以雪人部族的实力,闯进第九层深渊,几乎必死无疑。
“族长,你如何评价国师的?”苏醒问道。
“国师?”雪人族长微微一愣,不明白苏醒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道:“国师自然是德高望重的前辈。”
国师的声名,不仅在天奉国流传着。
在整座玄威界,人们对于国师,都是十分尊敬的。
而,大多数时刻,国师也并不会过问,玄威界各大势力之间的争斗,甚至于,就算天奉国覆灭,他都不会在意。
以国师的年龄来看,他看到的王朝倾覆之事,已经多不胜数。
于他而言,玄武界势力之间的强弱,都没有什么意义。
他所追求的,是长生久视,大逍遥大自在。
苏醒在雪人部族待了一天时间,便是与雪人族长、雪心柔辞别,启程返回天奉国。
离开雪原后。
苏醒和万钧、魏山湖等人分道扬镳。
万钧、魏山湖等人,准备前往东夷诸国、南海水族、西方精怪族群等地,领略一番玄威界的风土人情。
而,若是遇到了,类似神修们肆无忌惮,烧杀抢掠之事,他们也会顺便出手。
双方分开后,苏醒开启虚空黑洞。
过了几日后,他回到了天奉国的都城中,见到了天奉帝。
“神使,此番北上,一切是否顺利?”天奉帝笑意浓浓的道。
“还行!”苏醒微微一笑。
在天奉帝的邀请下,他们走进一座宫殿。
交谈半响后,苏醒将宫殿内的空间封禁了起来,朝着天奉帝问道:“陛下觉得,国师为人如何?”
“自然是德高望重啊!”
天奉帝微微一顿,又道:“只是国师太过高高在上了,根本不会插手王朝之事,寻常时刻,我们也难得见到他一面。”
“说起来,国师倒是对神使青睐有加。”
苏醒想了想,又道:“陛下,咱们不谈国师的品性为人,就说一说,你对国师的一些了解即可。”
“我对国师哪有多少了解啊!”天奉帝摇头苦笑,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有些奇怪。”
“何事?”苏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