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悠醒来,发现她躺在一张特大的床上,周围的环境陌生,还以为她又穿越了。
她闭上眼,回忆先前发生的事,想起来是被人点了穴,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还是古代,没有穿越。
她感受一下身子,软绵绵的,急忙去探脉。
她被人用了迷药和软骨散,怪不得如此。
呵呵!
这点小伎俩,就想难倒你家老娘?
她悄悄的召出解药,含在嘴里。
解药的吸收,也是需要时间的。她闭上眼,装作还是昏迷的样子。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听声音,像是两个人。
她的嗅觉异常,嗅到来人身上的气味,知道是两个女子。
“刚才好像有动静,看样子,快要醒了。”
“要不要禀报娘娘?”
“还是再等等,娘娘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万一娘娘到了,人还没醒,……”
两人随后便走了出去。
沈悠悠眯着眼,朝着门口看去,一身粉色宫裙的女子,和一个一身绿色宫裙的女子,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房门重新关上。
娘娘?
这里是皇宫还是那家王爷的府邸?
她四下观望,在解药没有完全吸收之前,只敢转动眼珠子,一点动静也不敢有。
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这一次,好像人数众多。
“奴婢参见娘娘!”刚才女子的声音。
“人可醒了?”女人的声音,如天籁之音,好听极了。
“回娘娘,刚才奴婢已经看过了,还没醒!”
“哦?……”好似不信。
这个女人是谁?像是掐着点过来的,想必知道迷药的药效已经消散了。
她身上的解药还没有完全吸收,软骨散的毒素还没有彻底肃清,武功也发挥不到极致,她不敢大意。
她紧紧的闭着双眼,等着接下来,有谁会进来。
开门的声音,进来不只是一个人。
有人站在了她的床前。
她前世里接受过各种训练,其中装睡是最小儿科的。
她呼吸均匀,看上去就像是熟睡着。
女子自言自语,道,“不应该是这样的,莫不是……?”女子暗自思忖着。
这些药都是十几年前的东西,药效早就没有这么好了,按说,应该醒过来了。
沈悠悠默默的感受着身体,得亏这人给她的不是废去武功的药,那种毒药,她还真的没有现成的解药,。
即便是配出解药,武功已经被废,服用了解药,武功还能回来吗?
“娘娘,要不要奴婢用针扎醒她?”
沈悠悠默默吐槽,这人是谁?主子都没有发话,她着什么急?
用针扎她,不怕遭报应?不怕生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好吧!用针试试,或许就能醒过来。”女子好听的声音响起。
沈悠悠接着吐槽,这人谁呀?听着不像坏人,咋就不办人事?
淅淅索索的声音,可能是在拿针。
沈悠悠及时的动了动手指。
“娘娘!动了!……”一个女子惊叫。
“拖出去!”女子好听的声音。
不就是大声了一些,值得把人拖出去?
且女子就像是在说天上的白云好漂亮,一点也没有动怒。
看样子,惩治身边的人,已经成了常态。
遇到这样的主子,还不自律,拖出去,也是活该。
“既然醒了,就把眼睛睁开,本宫有话要说。”女子好听的声音。
沈悠悠感觉到解药还没有完全发挥,她不敢大意,只能接着装,拖延时间。
她装着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却很费力的样子。
“帮她一把!”好听的声音响起来。
哦!
听上去蛮人性的。
下一秒,沈悠悠就惊叫着睁开眼,大声叫道,“谁他娘的敢掐老娘?!!!”
此时,身上的解药已经全部发挥到极致,不只是身体无恙,感觉比先前还要健壮。
莫不是此女子手上的软骨散还能强身健体?
“你就是沈约和袁梅的女儿,沈悠悠?”女子问道。
沈悠悠躺在床上,看了过去。
她现在还中着软骨散,即便是醒过来,也不该行动自如。
她只能装着委屈的看过去,这是谁,居然知道她的大名。
也是,她沈悠悠虽然没有出过京城,好歹也是东楚丞相沈约的女儿,厉王府的正妃娘娘,整个东楚,没有不知道的。
能叫出她的名字,就是知道她的身份,还敢用软骨散对她,还敢让女婢用针扎她,用手掐她,肯定是楚冥煜得罪过的人。
或许是楚冥煜曾经的烂桃花。
楚冥煜,你欠的债,为何要老娘帮你还?你等着,见到你,老娘要你好看。
沈悠悠见到女子的一刹那,马上就否决了这人是楚冥煜的烂桃花的想法。
眼前的女子三十多岁,关键是太美了。
她的脑子里马上就想到一句,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他娘的!这女子,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点都不为过。
她装着费劲的张开嘴,说道,“你又是谁?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女子好看的嘴巴动了动,说道,“沈约的女儿,也不过如此,长相一般,言语粗鲁,丢尽了你家父母的脸面!”
女子上嘴唇碰了碰下嘴唇,接着说道,“沈约见到你是这个样子,怕是后悔娶了袁梅,袁梅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会后悔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上!”
沈悠悠只顾着欣赏美人,想着秀色可餐之类的美妙句子,女子说出的话,并没有进入脑子。
此时,仔细的琢磨,女子美丽的外表之下,原来是如此恶毒的言语,妥妥的人身攻击。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是不是粗鲁,她家厉王殿下都没有说什么,轮得上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妖怪来胡乱置喙?
她父亲才不会后悔娶了母亲,母亲若是在世,一定会以她为傲,绝对不可能后悔生出她来。
女子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是觉得她丢了父母的面子?
她并没有说什么,女子根据什么,断定她的父母不喜欢她的?
“呵呵!”沈悠悠不屑的嘲讽,道,“你又是谁?怎么知道我的父亲后悔娶了母亲?又是如何知道母亲后悔生了本姑娘?”
若不是现在她在装着中了软骨散,她早就跳起来,拔了此女子的舌头,看她还能不能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女子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
她说了一句,“来呀!把沈约的女儿架起来!哀家倒要看看,袁梅豁出了性命生下的女儿,是不是和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