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年摸了摸李慢慢的脑袋,“具体的呢,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李慢慢点头。
一家人,和乐融融,李慢慢的鼻子有些酸酸的,幸好当初自己嫁给了景柏年,这个被当时的他,当作只是避风港的男人,在不知不觉间,用自己的温情,与力量,一点一点的温柔着自己。
景父和景母看着自己的儿子,似乎精神有些不错。
儿子女儿都在,孙子也有了。
大概如果说,唯一有遗憾的话,就是自己的女儿还未嫁人,不过,景家的女儿并不愁嫁,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嫁人而嫁人。
景家两位父母的意思,景佳人可以嫁自己喜欢嫁的人,如果过的不开心,离婚就是了,现在离婚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这样稀松平常的事情,换作是别人可能会有遗憾……
但对于景父景母来说,自己的女儿,过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吃过腊八粥,大家都休息了一会。
晏徐徐坐在宁好好的身边,宁好好缠着问她,腹中是不是有一个妹妹,弄的她很是疲惫。
老实说,晏徐徐不会再有想要孩子的冲动,当然,这种事情是顺其自然的,她不会刻意的去避孕,亦不会有了之后去流产。
如果真的中了枪,且当作是一场缘份,顺其自然好了。
就好比宁子晏和好好,她们当时都没有刻意的做这样的那样的准备。
宁致远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鼻子酸酸的,兄妹三人之中,只有他一人幸福,有的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亦在想,是不是自己把哥哥和妹妹的好运气全都占完了,才惹得哥哥年纪轻轻的就得了这样重病?
“慢慢,大哥的气血感觉不是很好。”
宁致远没有对晏徐徐说景柏年生病的事情,她自然也不知道景柏年的气色不好,是因为生病了。
如今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大家都心有戚戚的。
倒是景柏年极为的洒脱,“谢谢弟妹的关心,今日慢慢带我去弄了一些中药。”
一提中药,景父和景母的脸上就露出关切的表情。
“有药方吗?”
他们认识的人多,自然知道药方好坏,找一个中药掌掌眼就好。
景柏年摇头,“这是不传之秘。”
“胡闹。”
气氛之么好,景父怒吼一声,自己的儿子病成这样了,怎么能随便吃药呢?要是这药有问题怎么办?谁来负这个责任?
李慢慢吓了一跳,她看了许多的杂书,自然是知道药方对于一位中医师傅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
别人不说,自然是因为药方重要。
再在了,在李慢慢的认识里,她根本就不会相信会有人害人而已。
最多是让药效没有那么明显罢了,吃死人,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啊。
“你现在的身体,能随便吃药吗?”景父气不过的嚷嚷了出来。
景母一听见景父的话,亦是后背一凉,虽说知道景柏年生病了,不能乱吃药,可一想到自己的儿媳妇带着自己的儿子去弄了一些中药,连中药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就这么吃,会不会让儿子的病情继续恶化了?
“柏年,你爹说的对,不如,咱们不吃吧?”景母好言好语的相劝。
听的李慢慢鼻子有些发酸,这些人,该不会还会怀疑是自己故意要投毒吧,要是景柏年吃出个什么好歹来,岂不是让一家人都怀疑她是恶了?
李慢慢看了一眼景柏年,速度飞快,脸上却一点不能表示出来。
晏徐徐笑吟吟的走到景母面前,“妈,大哥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吃,大哥心里有数!”
景母心里最烦的就是这心里有数,若是平时,景柏年但凡对自己上点心,事情也就会变得这么不可收拾!
还心里有数呢?心里最没数的就是景柏年!
当初为了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他愣是十年不近女色,好不容易娶了一个女人,结果却又查出得了绝症,自己儿子的命,怎么会这么苦啊?
“徐徐,你和你大哥没有血缘关系,你不关心你大哥这是正常的事。”景母的语气里,有一种浓浓的迁怒。
晏徐徐识相的闭上嘴,果然,这样的时候,是讨不到任何好处的。
每一个婆婆都会喜欢自己的儿子,没有哪一位婆婆会喜欢自己的儿媳妇说自己儿子的坏话。
“妈。”宁致远眼见自己的老婆被数落了,当下就开始维护自己的老婆,“徐徐不是这个意思。”
晏徐徐一听见宁致远的话,瞬间就想到,完了。
原本景母只是迁怒,眼下就真的是怒气满满了了,只见景母的眼泪哗哗的落了下来。
这完全是始料未及的事情,景母哭了。
一边宠老婆的景父也不乐意了,伸出手,狠狠的敲了一下宁致远的脑袋,“还不哄哄你妈!”
最莫名其妙的还是当属宁致远啊,他明明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啊,为什么觉得的自己像是一个罪人似的。
宁致远呵呵的看着景父,看了一眼悄无声息带着李慢慢离开的景柏年,心中幽幽叹息了一下。
他走到景母的身边,轻轻的握着景母的手,用微弱的声音开口道,“妈,哥走了。”
景母原只是想作戏,不知怎么的,想到自己的大儿子如今面临的这样的情况,竟是伤心不止,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不停的往外面倒着。
乍一听说景柏年走了,景母又没有说话了,只看了一眼晏徐徐,拉过宁致远的手,“徐徐,你知道你是好孩子,刚是我……”
作为媳妇,晏徐徐瞧着自己的婆婆就给了自己的台阶了,她自然不会再端着了。
“妈,都过去了。”
晏徐徐是一个心思特别敏感的,前段时间,宁致远很多时候都不在家,而且,还接手了景氏集团,这都让晏徐徐有些敏感。
再联想着接下来发生的这么多的事情,晏徐徐的表情也不算在美。
直到得了空闲,晏徐徐拉着宁致远回了自己的房间,手叉着腰,一副母老虎的姿态开始审问宁致远。
“说,到底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宁致远不像是景佳人,很容易就招了,他正色的看着晏徐徐,全然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