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雁南有办法的,毕竟他不止是心理辅导师,更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手里的小白菜突然掉落,郁凌恒弯腰捡起来,接着道:“催眠师!”
邱雁南是燕灵均的表弟,是顶级心理辅导师,同时还是世界级催眠师。
在国外进修多年,才刚回国不久,所以世人只知他是心理辅导师,并不知道他会催眠。
严楚斐的打算是,先让莫念娇神经脆弱,再让她接受心理辅导,最后让邱雁南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她进行深度催眠……
莫念娇一直那么谨慎,想要她自愿说出一切真相绝对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能让她在不知不觉的状态下把所有罪行招供出来。
所以深度催眠是唯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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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男人做出来的晚餐,虽算不上色香味俱全,但贵在清爽可口,还不错。
晚餐后,云裳很识趣地说你们两个男人做的饭,那碗就我们两个女人来洗吧。
严楚斐却说,不用,丢哪儿吧,我会洗,天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非常直接地下了逐客令。
哪知云裳抬腕看了看表,竟说:“哎哟!还这么早呢,我们打几圈麻将吧!”
“……”严楚斐一脸黑线,狠狠瞪她。
云裳才不管他呢,转眸笑米米地看向魏可,“好不好呀嫂子?”
“呃……”魏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眼严楚斐,只见他一脸不爽且对她使眼色让她拒绝,于是她眨了眨眼,对云裳巧笑嫣然,“好啊。”
严楚斐想吐血。
气恼地狠狠瞪着胳膊肘往外拐的严太太,怎奈严太太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魏可也很为难的好伐。
云裳强烈要求再玩会儿,难道她还能像他一样厚着脸皮把人往外撵不成?
真不知道他急啥, 晚一点做能死啊?
魏可没好气地默默腹诽。
郁凌恒就是云裳的傀儡,郁太太让他走他就走,郁太太让他留他就留,郁太太让他打麻将他当然不敢有任何异议。
云裳记仇呢,一直想着要好好整整这个嚣张蛮横的堂哥,谁叫他当初在她和郁大爷出现感情危机的时候落井下石呢。
所以啊,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难得看到她家堂哥吃瘪,当然要抓住机会好好欣赏啊是吧?!
哈哈哈哈哈……
云裳心里的小人儿在狂笑。
于是在云裳的坚持下,四人坐上了麻将桌。
严楚斐满脑子都是怎么把郁凌恒一家三口撵走,然后他好跟严太太回房温存……
于是他想,把郁凌恒的钱赢光吧,赢光了他们一家三口就可以滚回家了。
连老天爷都帮他,他像是赌神附体,连连自摸。
没过多久,郁凌恒身上的现金竟真的输了个精光。
严楚斐趁机说结束战斗。
哪知云裳不依。
严楚斐一脸无语地看着云裳,说你俩都没钱了还打什么呀?
“没现金可以手机转账啊!土匪哥你抢了我们这么多钱就想不来了?那咋行?来来来,继续!不赢回来我今天还就不走了!”云裳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理直气壮地说。
什么叫抢啊?
明明是他赢来的好伐!
不赢回去就不走了?
她还要不要脸啊?!
严楚斐痛心疾首,不明白自己是倒了什么霉居然横空多出来这么个恬不知耻的堂妹。
看来把郁凌恒的钱全赢光这个战略不现实……
别说郁凌恒的钱多得根本不可能赢得光,就算赢光了,依照云裳这无赖的性子,他不吐出来也是得不到安宁的。
然后严楚斐就开始输……
各种输!
硬是在一小时内将赢来的钱以及自己钱包里的钱都吐了出去。
云裳赢得喜笑颜开。
魏可却渐渐坐不住了。
他再这样输下去,老婆孩子都得被他输掉了好么!
“嗤……”
终于在严楚斐一连放了云裳三个清一色大满贯之后,魏可撑着腰装难受。
“怎么了?”严楚斐装模作样地瞟了眼暗暗龇牙的严太太,明知故问。
魏可讪讪一笑,故作难为情地呐呐,“坐太久,腰有点难受……”
“要不今天就这样吧。”严楚斐趁机看向郁凌恒和云裳,说。
郁凌恒无所谓。
云裳一脸惋惜。
讨厌!她赢得正来劲儿呢!
郁凌恒瞟了郁太太一眼,给了她一个“见好就收”的眼神儿。
云裳撇撇嘴,一边数钱一边蔫蔫地说:“好吧,既然嫂子坐久了不舒服,那今天就到此结束吧。”说完之后她双眼倏地一亮,对严楚斐挤眉弄眼笑得不怀好意,“咱们明天继续哟!”
严楚斐好想对云裳吼声滚。
但又怕她恼羞成怒然后赖着不走。
于是他只能把都已到嘴边的那声滚给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惹不起不惹总行。
敷衍着连连点头说好,才好不容易把难缠的郁家三口送走。
待郁凌恒和云裳抱着儿子离开,严楚斐立马关上了门喜滋滋地跑回严太太的身边。
他满心荡漾,哪知却被严太太冷若冰霜的模样给冻成了内伤。
“肿么了?”他疑惑不解地瞅着她,小心翼翼地问。
“严楚斐你故意输钱的是不是?!”魏可瞪着严楚斐,气呼呼地质问。
他眨了眨眼,装无辜,“没有啊……”
“你再说没有!”她娇喝,威严十足。
见骗不了严太太,他只能承认,无奈低叫:“我不输云裳不走啊。”
魏可剜他一眼,对他冷冷哼了一声就扶着腰往卧室走去。
为了让云裳走,他竟使劲儿输,输得让她心疼主动喊停,这种馊主意亏他想得出。
严楚斐忙不迭地追上去。
“没事儿,这点小钱儿老公输得起。”
严楚斐跟着严太太进入浴室,严太太刷牙洗脸,他就站在她的身后轻轻抱着她肥硕的腰肢,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温柔轻哄。
正在刷牙的魏可蹙眉, 甩了甩肩,想要把他的下巴甩下去,可他不止不退后,甚至还更加放肆地与她贴得更紧。
“老婆……”他往她耳朵里呵气,在她身后轻轻蹭。
“走开!”魏可蹙眉,三下刷完口,羞恼轻喝。
严楚斐说:“乖,别生气,下次老公赢回来就是了。”
她懒得理他。
被他蹭得心慌意乱,她回过身去推他,“出去,我要洗澡了。”
严楚斐闻言,正中下怀。
“我们一起洗。”他冲她眨了眨眼,笑得又坏又贼。
“我才不要!”魏可的脸刷地滚烫,羞愤欲绝。
“乖,你要。”他语调轻柔,却格外笃定,看着她的目光柔情四溢,温柔得简直可以溺死人。
她心跳加速,故作镇定,“我不——唔……”
严楚斐黑眸一眯,倏地双手捧住严太太的脸,用力吻住她的唇,将她口是心非的拒绝堵在嘴里。
虽然他很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可现在他更喜欢跟她……
被以吻封缄,魏可所有抗议都变成了嘤咛,不一会儿就败在了他的唇舌之下。
半推半就,两人最终还是洗了个久违的鸳鸯浴。
从被他吻住之后,她的大脑就一直处于迷糊的状态,一切都只能凭着本能跟着感觉走,在他的带领下,去感受那久违的快乐……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弄到牀上的,反正当她稍有意识时,便正好看到他握住自己向她抵上来……
“你轻点。”她有点担心,沙哑着声音害羞地提醒他。
“嗯嗯,好。”他点头,满口答应。
安抚她的担忧,他俯首轻吻她的红唇。
同时慢慢推进……
“啊……”她小声惊叫。
他立马停下,紧张地看着她,“怎么了?”
“慢点啦!”她嘟嘴娇嗔。
太久没有做过了,加上怀孕身子笨重,感觉有点怪怪的,她有些不太适应。
“这还不够慢啊?”严楚斐心里苦。
再慢他就该憋死了好么。
“再慢点……”
“好好好……”
这场爱,绝对是严楚斐有史以来最小心翼翼的一次,不敢快,不敢用力,一切都只能听从严太太的指挥行事。
虽然不如以前畅快淋漓,但只要能给严太太快乐,就算他忍得汗如雨下,他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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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三个月后。
莫念娇在接受心理辅导后,情况渐渐好转,晚上听见脚步声的几率变得越来越低,而在第四次心理辅导后就再也没有看见“安安”了。
这三个月来,她的精神状态有所好转,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看到那些恐怖的画面,于是莫念娇从最初的戒备谨慎,慢慢的开始信任邱雁南,因为她觉得他能帮自己解除痛苦,所以对他渐渐放下了防备。
被吓怕了,邱雁南于莫念娇而言,就如同她快被溺亡时出现的一根救命稻草。
再次接受心理辅导时,邱雁南说,她的情况恢复得很好,只要再做一两次治疗就可以不用再来了。
终于可以从无休止的噩梦中挣脱出来了,莫念娇很开心。
于是不管邱雁南问她什么问题,只要可以回答的,她都尽量回答。
辅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邱雁南放了一首音乐,让她在躺椅上躺下,闭上眼放松小憩。
不知是音乐的关系,还是空气中飘荡着的淡淡香气,莫念娇很快就感觉到了倦意。
然后……
她就那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莫念娇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可是梦里的一切却又是那么的模糊,让她什么都抓不住……
时间,滴答,滴答,一分一秒地过去。
当莫念娇终于醒来时,她的世界,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缓缓睁开双眼,莫念娇下意识地转动眸光环顾四周。
依旧是在邱雁南的治疗室,她依旧是半躺在躺椅上,一切都与她睡着之前没有任何改变。
只不过音乐停止了,空气中的淡淡香气也消失了,还有……
邱雁南也不在了。
莫念娇微微拧眉,缓缓坐起。
正当她满心疑惑时,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高大挺拔且浑身溢满寒气的男人走了进来。
严楚斐!
看到严楚斐的那瞬,莫念娇满心欢喜,以为他是来接她的。
她最近几次来邱雁南这里,他都说很忙没空陪她来,今天也是她自己一个人来的。
其实严楚斐不跟来正合她意,那样她在回答邱雁南的问题时可以稍微自在点,不用时刻提高警惕谨防自己说漏嘴露出什么马脚被他发现端倪。
刚来做心理辅导的时候,她悄悄打听过邱雁南,因为她担心邱雁南和严楚斐是认识的。
但打听来的结果却是这个邱医生刚从国外回来,与严家没有任何交集。
所以她才放心接受邱雁南的心理辅导。
“楚斐你来啦,邱医生呢?”莫念娇起身,扬起招牌甜笑,一边欢喜地朝严楚斐迎上去,一边娇滴滴地问道。
严楚斐面无表情,进来之后顺手关上门。
“邱医生是看其他病人去了吗?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呀?”莫念娇走到严楚斐的面前,噙着笑亲昵地挽住他的臂弯,心情大好。
然而她并没能开心多久,因为她很快就感觉到了从他身体里溢出来的戾气,极其骇人。
抬眸看他,发现他冷酷得让人心惊,莫念娇的心顿时咯噔一跳,莫名泛起一股不祥的预兆……
严楚斐始终沉默,只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冷冷盯着她。
盯得莫念娇心惊胆颤。
极力隐忍着心里的慌乱,莫念娇扯动唇角强颜欢笑,娇声嗲气地说:“楚斐,你今天忙不忙啊?如果不忙的话你可不可以陪我去超市买菜,回家我做饭给你——”
“安安怎么死的?”严楚斐倏然开口,阴冷的语气,如从地狱传来。
莫念娇整个人蓦地一僵。
不祥的预兆如泛滥的洪水,开始在她心里疯狂蔓延,悄悄咽了口唾沫,她强忍恐慌磕磕巴巴地问:“……什……什么?”
“安安的母亲是谁?”严楚斐仿佛并不在意她答案,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莫念娇的脸部肌肉变得僵硬,不管她怎么努力,那笑容看起来都极不自然,已慌得语无伦次,“他……你……当、当然……是我啊!”
“莫念娇,我验过你跟安安的DNA,你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严楚斐冷笑,字字铿锵。
莫念娇的脸,瞬时苍白如纸。
“楚斐你在说什么呀?我、我怎么都听、听不懂呢?”她拼尽全力地微笑,双手从他的臂弯里无力地垂下,不停地在心里命令自己镇定。
然而在严楚斐极具穿透力的犀利目光下,想要保持镇定真的很难很难。
“莫念娇,别装了!你做过什么,我全都知道了!”严楚斐双手插袋,目光冷厉似箭,一字一句格外笃定。
看着严楚斐胸有成竹的样子,莫念娇的心里泛起一股大难临头的绝望感……
“楚斐,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做了那么多恶毒的事真能瞒天过海?你以为你真能逍遥法外?”严楚斐笑得冷酷又残忍,“莫念娇,你可以抵死不认,但我严楚斐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今天我既然敢跟你摊牌,你就不可能再有逃脱的机会!”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吗?没关系,看了这个你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