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马车的颠簸,使躲在箱子中的吕浩楠迷糊的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当马车再次停下时,秃顶男子则匆匆来到马车前掀开箱子,看着已经昏迷的吕浩楠,秃顶男子急忙伸手凑到吕浩楠鼻尖,感觉到还有气息后,便长舒口气,随后笑着拍打吕浩楠的脸蛋道;
外,小子,你倒是睡得挺舒服,起来吃点东西。
此时被叫醒的吕浩楠,迷糊的揉着眼睛,有些尴尬的慌忙站起身来,随着微风的吹过,被憋一路的吕浩楠,在深吸了口气后,感觉空气是这样的清新,好奇的他,便向着四下望了望,发现自己,此时已经来到一大片平原,天空扎蓝的一眼望不到边,四周绿油油的一片,偶尔还夹杂着盛开的各色花朵,。
只见吕浩楠他扶着木箱,一个跳跃便跳下马车。似乎是眼前的一切太过美好,吕浩楠兴奋的冲着秃顶男子道;
大叔,这里好美,这是哪里?
秃顶男子笑呵呵的摸了摸吕浩楠的脑袋,随后惬意的感慨道;
是啊,我们圣光帝国的国土,每一块都是这样的美丽辽阔。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了一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秃顶男子则再次催促道;
傻小子,别傻站着了,饿了吧?
吕浩楠点了点头,秃顶男子则从腰间的包袱上,摸出几块面饼,跟一个牛皮水壶。递到吕浩楠面前道;
赶紧吃吧,吃完了一会同我一起坐在前面的马车上。
说完,便转身向着车队最前面走去。经过了一路的颠簸,此时的吕浩楠已经忘记了饥饿,在简单的吃了些面饼后,便小跑着向着车队前走去。
开合三十五年,已经休战二十年的聚灵大陆,再次狼烟四起,其中以东方两大宗门扶持的风雷帝国,实力最强,在经过闪电般的突袭后,西方的圣光帝国,数天内,便已失去六分之一国土,镇边大将军武田以以身殉国,全国上下人心惶惶。
此时,在圣光帝国的大殿内,一位身穿金丝龙袍,头戴黄金龙冠的老者皱眉问道;
众爱卿,可有何等办法解决边境局势?
殿内大臣纷纷低头不语,片刻后,一位面色英俊,身穿一身黄金战甲的青年侧身一步,弯腰行礼道;
启禀父皇,儿臣愿领兵十万,讨伐风雷帝国国。
随着青年话落,众人前,又走出一英俊男子道;
启禀父皇,三弟武力超群,是我圣光帝国大幸,只是出征在即,帝国兵勇不足,粮饷物资短缺,眼下局势危及,不防让镇守四州的亲王将军,调拨些兵勇粮饷,待物资充盈兵勇武器齐备,再去讨伐。
话到此处,众大臣纷纷私下讨论,大殿内嘈杂声瞬间乱作一团。只见坐在殿中的龙冠老者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大声制止道;
够了。
随着一声威严的大呵声后,殿内瞬间鸦雀无声,龙冠老者,随后面向另一边的长须老者道;
杨爱卿,你可有良方妙计?
只见众臣身前的一位老者,侧身一步道;
陛下,微臣也无良方妙计,只是眼下形势危急,敌强我弱,以硬碰硬非上上之策。
说罢,便顿了顿,随后从袖中缓缓掏出一份奏章,大声喊道;
微臣昨夜已经深思良久,对当前形势也做了大概预判,特此献上克敌大纲,还请陛下预览定夺。
随着老者将手中奏折交于一旁的侍女。龙冠老者在接过递上来的奏章后,仔细阅读,刚开始,脸上尽是怒色,随后又渐渐露出喜色,当看完手中的最后一句,龙冠老者吧嗒一声,便和上手中的奏折,随后大声称赞道;
杨爱卿,你果真是我帝国之栋梁,来人,将此奏折抄念于众臣听。
随着奏折传递,一位文官模样的中年男子,在接过奏折,随即大声读道;
启奏我皇,臣听闻东郡恶贼为告先战,以血洗我边境多镇,大将武田以以身殉国,臣痛心疾首,夜不能寐,特此献上御敌良策五条,
其一,恶贼虽士气高涨来势汹汹,但是也有软肋,他国作战,难免将士水土不服,战时过长战线过远,都对我方有利,我方可边退边出使大臣求和谈判,拖延战时。
其二,可秘密调集四洲八郡物资兵勇,秘密向边境集结,以备不时之需。
其三,向帝国内所有商户征借粮饷物资,待战后胜利,以一成战利品当做奖励。
其四,可向赤北火云宗求助,火云宗与风雷帝国两大宗门不和,可为帝国所用。
其五,发动帝国内国民抗击热情,凡是年满十二周岁,皆可从军为帝国而战,凡是每家从军一人者,免粮税,入两兵勇者,家中有入狱者可赦无罪,入三兵勇者,家中可享千金。
随着最后一字读完,此时殿内沉寂了很久,直到突有一人大喊了声;
好。。。
众人这才纷纷附和叫好,看着殿内气势高涨,龙冠老者则面带喜色的大声说道;
那这奏折中的第四条,不知哪位大臣,可去赤洲走上一遭?
听到龙冠老者的突然发问,众大臣又低着头私下议论。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众人,人群中一位不太起眼的少年,缓缓一步上前回道;
父皇,儿臣愿意走上一遭,为帝国分忧。
看着突然站出来的少年,龙冠老者很是欣慰,但是又面色愁容道;
我堂堂圣光帝国境内,竟无一大才之人,也罢,此去赤北一路凶险,我儿一定小心谨慎。
说罢,便挥手撤下腰间金牌继续道;
众爱卿听旨,封帝国四皇子为亲善大臣,带兵勇五千,绸缎两千匹,黄金万两,前去赤北火云宗求助,退朝。
话落,便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随着众人在一阵的大声恭送后,便也匆匆向着殿外走去。此时在大都城内的一家小院中,吕浩楠已经不是哪个怯懦矮小的少年,此时的他已经身高五尺,全身黝黑,浑身肌肉的他,正光着膀子,掕着两大桶水朝着小院跑去,正当他将水桶中的水倒进水缸后,屋内却传来一位妇人抱怨道;
真是的,家里又没有粮食了,就这点粮食怎么够这两小子吃的。
说罢,便冲着门外吕浩楠大声喊道;
小南,小南,去快去隔壁王叔家,在借点粮食去,说等你张伯回来了就还他。
吕浩楠应声答应后,随即放下水桶,拿起一口麻布袋,便匆匆向着门外跑去。像这种见怪不怪的,邻居借还,吕浩楠已经不知干过多少次了,自打他随着秃顶男子来到大都后,一时间无地可去的他,便先住在了秃顶男子家中,本来想着去投靠铁虎镖局的,直到多方打听,在来到铁虎镖局后,吕浩楠才有些失落,看着门前还悬挂的虎头大旗,屋内早已人去楼空,吕浩楠只好再次返回秃顶男子家中,当吕浩楠把大致一切说了后,秃顶男子便讨好的同夫人商议着吕浩楠的去留,
刚开始,秃顶男子夫人还很是嫌弃,可是慢慢的她发现,吕浩楠不仅手脚勤快,平时还会帮着家里做一些砍柴挑水的活计,慢慢的,时间一长,秃顶男子又常年军营大都的两地跑,不在家中,家中的独子整天除了读书,也不过问家里的琐事,索性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认同了吕浩楠留下。
直到这天,当吕浩楠兴冲冲的提着半袋粮食,回到小院时,院中的妇人却抽泣的抹着眼泪,而身旁的少年,却只管坐在竹椅上读书。吕浩楠急忙上前道;
出什么事了刘婶?
抽泣中的妇人抬头看到吕浩楠回来后,于是用手指了指屋内的桌子。吕浩楠随着刘婶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屋内桌子上放着一件带血的盔甲,上面还用小木牌写着秃顶男子的名字,一旁还放着几大串铜钱,吕浩楠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快步的跑向屋内,眼含热泪的抚摸着带血的盔甲。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刘婶也不再哭泣,坐在一旁看书的少年却开口说道;
娘,饭做好了没?我都快饿死了。。
似乎是被这不成器的孩子所惹怒,刘婶于是生气的痛骂道;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你爹都死了,你还想着吃,吃。。吃。。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说罢,便拿起一旁的扫帚,狠狠的拍打在少年脸上。听着屋外的哭喊声,吕浩楠则快步的跑向屋外,双眼含泪的夺过刘婶手中的扫把,随即悲伤的说道;
婶,要打就打我吧,别打张凡哥了。
看着吕浩楠的拖拽,一旁倒地捂脸的张凡,快速起身,随后边向门口奔跑,还边嘀咕道;
他是什么爹;一年四季总是不在家,死了就死了,有啥可哭的。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向着门外跑去。此时的刘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腔道;
老张啊,你个挨千刀的,你怎么说走就走了,你就是死了,也不给我拖个梦回来,你看看你生的这是个啥东西呀,连你走了都不惦记着你。呜。。呜。。呜。。。
听着刘婶的哭喊,吕浩楠则默默的搀扶着刘婶,缓缓向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