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吃完早餐,李峰就跑到政委办主任的办公室。
“主任,乡长还没醒来,烧也没退,为了保险起见,李院长他们准备把乡长送到县人民医院去治疗。”
“还没退烧呀,有没有说是什么病?”周秋香翘着二郎腿问道。
“没查出来,胡医生说会不会。。。会不会。。。”
“会不会啥,你一大男人的,婆婆妈妈的干啥?”
“会不会碰到了脏东西?”
“啥。。。”周秋香被惊的站了起来,赶紧补充道“小李,你是个政员,还是一位公务员,怎么能胡说八道,下次我再听到,你就等着大会上点名批评吧。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和书记汇报的,你还是陪着一起去吧。本来还想今天去医院看望一下小龙副乡长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不是,主任,这事真不是我胡说的,是胡医生说的,而且乡长11点钟就从小硅回来了,天快亮了才到乡政府,他刚来也没啥熟人的,不可能上其他地方去,他从小硅回来正常情况下花不了那么多时间呀。”
“好了,你赶紧去吧,别整这些没的。”
看着李峰从办公室里面出去,周秋香心里也一阵打鼓,年轻人上周下班的时候还是生龙活虎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高烧了,莫非。。。。想到这,心里一颤,立马往楼上走去。
“书记,小龙副乡长高烧还是没退,人也没醒,老李他们准备把小龙副乡长送到县人民医院去。”
“李云山没说是怎么回事?”
“李云山倒是没啥,倒是那个老胡说会不会遇到脏东西了,老胡那张嘴,您也知道的,比他医术厉害多了。”说到这周秋香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嗯,这样,你和县委、县政府办公室两位主任分别联系一下,把情况同他们做个报备,就说暂时还没找到什么原因,今天会送到人民医院去治疗,还有这事你留意一下,等小龙醒来,我们代表乡里一起去看望一下。”
“嗯,我一会就去办。”
乡离县里有50多公里,路都是石子路,等救护车从县里跑到乡卫生院时,已是早上10点多了,估计再回到县里面也快要吃午饭了。
被一阵颠簸的李峰,看着龙腾一阵发呆,这丫的就是个活死人,这么颠簸的路面上都没感觉,要不是呼吸正常,还以为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跟小猪一样的哼两声也好呀。自己都快晕车了,他却睡得很香。事实还真是如此,车子到县人民医院停下来刹那,从后车厢下来的李峰就跑到花坛边,抱着柱子吐去了,而龙腾却睡得很安详,就像婴儿坐摇篮一般,越摇睡得越香,让李峰一阵佩服。
但也就是路上这点行程,龙腾从小硅回乡里路上遇鬼的事情就传到每一间办公室了,而且一个个都谈的津津有味,
“要我说呀,要不是乡长身子硬,估计昨晚就回不来了”
“你是想说乡长阳气足吧,够男人吧,哈哈”
“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些龙腾和李峰当然听不到,早上就在医院安排住下,下午一上班就陪着四处检查,因为是急诊,检查的效率也高,2个小时不到,就把县里面能做的检查做了一个遍,最后县人民医院的医生和卫生院医生出的结论出奇的一样,挂上点滴住下观察,李峰见陪不陪关系并不大,和护士说了一声,就往医院外走去,他想趁机去看一个叫周熙佳的女孩,那是他高中隔壁班的同学,师大毕业后考到了二中当老师。
记得高中课间时间,每次在走廊里面,他都喜欢望着那个背影,偶尔遇到也会对视一眼,或者在对方发现时,立马转过头去,城里的她,更多是大大方方,但乡里的他却把一切深深的藏在了心里,之所以如此不单因为她身边不缺围着转的蝴蝶,更因为乡里小孩的自卑感,从小父母给他的教育就是努力读书,只有考上了才有希望走出山里,让人没想到的事毕业考上公务员后,还是被分回到乡里,或许这就是命吧。如果龙腾听到这个话,肯定会说“这是使命”一代人的使命,只有乡里人也把脊梁挺起来,才能让东方这头巨龙腾飞起来。
县二中离县人民医院骑车也就10分钟的路程,这也是他敢偷偷跑去县二中的原因。
“你找谁呀,现在是上课时间,不允许进校。”
“大爷,你不认识我了,我找初中部的语文老师周熙佳”李峰识趣的给看门老大爷发了根烟。
“看着有点眼熟,你是她男朋友?那可得看好了,追她的人可不少了,而且看样子,你是唯一一个走路来找她的”李峰哭的心都有了,当然眼熟了,老子在这里上了6年的高中,而且上到后面几年都成老油条了,而周熙佳,就是他最后一年补习的时候认识的,应届生女同学,比起他来小了好几岁了。
县二中的初中部和高中部在一个院子里面,不过听说初中部准备和县政府所在地冰河镇的中学合并了。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考了4年才考上的李峰,我说怎么这么眼熟”我操,你能不揭我的短吗?
“对对,我就是李峰”李峰红着脸回应到,早知道老子这么出名,就不说找周熙佳了,而且除了都在省城读书,偶尔一大群人会聚会,见见面,吃吃饭,几乎很少往来,单独见面就更没有了。
“看你穿的这么整齐,现在是当干部了?周熙佳你真得看紧了,我经常看到有人开车来接她。。。。不过好在大都数时候都被她借自己骑了自行车拒绝了。”
“ 我。我。。”李峰腼腆着想解释一下,但后话还没出口。
“男人要有气势点,喜欢就去追,别婆婆妈妈的”看门大爷一副我知情的表情。
轰,李峰的大脑不幸被轰中。趁着这会门打开,落荒而逃。
“喂,记住我说的话”看门大爷还不死心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