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人发现了“天鹰贝贝”的古怪表现,结果一传二、二传三,瞬间很多人聚集在不远处引颈而望。显然,大伙都想知道这位神族元老在忙活些什么。
“天鹰贝贝”朝那些人扫了一眼,然后有气无力地对胡磊道:“我已经……和‘天鹰绵绵’联系过了。”
话音刚落,众人突然一片惊呼。
胡磊发现这些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向左侧天空聚焦。
嗯?没什么特别啊!那边不还散发着“总先天神仪”故障时特有的红色雾气吗!
尼玛!难道想过正常生活想疯了,都出现幻觉了?
胡磊咂咂嘴,正要质问“天鹰贝贝”:“天鹰绵绵”何时开始修理工作?
“天鹰贝贝”却自言自语起来:“这老小子的作风倒还一直保持着,说完就干,不错!”
嗯?话中有话嘛!
胡磊不由运足目力再次朝那片红雾投射过去。
这回,他看出了端倪!
只见:淡淡的红雾中渐渐升起一丝丝绿气,随着时间推移,绿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广,大有铺天盖地之势。
“啊!‘先天神仪’修复啦!‘天鹰贝贝’万岁!”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接着,所有人都开始热烈地高呼:“‘天鹰贝贝’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鹰贝贝”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胡磊看了一眼。胡磊则高举右臂,也大呼一声:“‘天鹰贝贝’万岁!”
然而,“天鹰贝贝”的神色似乎有些尴尬,他木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妈的!这个时候居然还装清高,有病啊!
胡磊一个跨步走到“天鹰贝贝”面前,用手肘狠狠捅了下他,低声道:“大哥,你快点接受众人的朝贺啊!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嗯……难道你要跟他们解释是‘天鹰绵绵’做的好事啊?”
“天鹰贝贝”犹豫半晌,迸出一句:“可那是……冒功啊!”
奶奶的!莫非你跟着方孝孺学过一阵子啊?(方孝孺是明初文臣,历史上出名的迂腐。)
胡磊有些光火:“冒什么冒?我不说,有谁知道?你不能白向‘天鹰绵绵’屈服,多少赚点回来!”
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啊!
“天鹰贝贝”立即满脸堆欢,双手挥舞,同时身子跟着转圈。
众人的山呼万岁声更加响亮了,现场的气氛也达到了空前的热烈。
看着“天鹰贝贝”志得意满,胡磊也暗暗高兴:绝妙计划的第一步完成了,接下来就该走第二步了。
他举头四望,发现十来米远的地方谷谷主频频朝这边张望,估计很想过来,但又怕被“天鹰贝贝”训斥。
胡磊朝他笑了笑,并招了招手。
那个谷主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立时拔腿就来。
胡磊暗叹:唉……他这么听话,倒真有点不好意思把他拉下来。好吧,还是早点让他过过元首瘾!
“大司神,你真是神族的幸运星啊!呵呵,在你协助下,‘天鹰贝贝’老前辈是如虎添翼呐!”谷主的话是一箭双雕,既捧了胡磊,又没冷落“天鹰贝贝”。
其实,在这些不知情的外人眼中,胡磊对修复“总先天神仪”的功劳是不可估量的。因为大家都看到:在胡磊到来之前,“天鹰贝贝”给人的感觉是有点一筹莫展;但胡磊来了没多久,并且是在他和“天鹰贝贝”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先天神仪”竟奇迹般地被修复了。要不是碍于“天鹰贝贝”的面子,大家肯定都会争相询问胡磊:给“天鹰贝贝”密授了什么机宜?
“啊!好说!好说!”胡磊是老实不客气地接受了谷主的赞誉。
“大司神?”天鹰贝贝喃喃自语,略带狐疑地瞥着胡磊。
胡磊用目光坚决地顶了回去。意思很明显:怎么,不行啊?把你捧得这么高,信不信摔你下来!
“天鹰贝贝”明显闪过一丝恐惧,不再言语了。
胡磊则不失时机地“回敬”谷主:“元首大人,你的登基大典打算什么时候进行?”
谷主略一索,喜形于色道:“嗯……由于‘先天神仪’刚刚修复,大家都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我打算……三日后登基。”
胡磊连连摆手,一副莫测高深状:“此言差矣!”
“哦?愿闻高见!”谷主一脸惊讶。
“应该即刻举行登基大典!”胡磊斩钉截铁道。
谷主瞪大了眼睛,表现出了强烈的“求知”。
胡磊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第一,国不可一日无君,星不可一日无主!现在距前元首下野已数日,谷主若不早日登临大宝,恐人心不定啊……”
谷主点了点头。
胡磊吸了口气,面色转为凝重:“第二,在广大神族子民心中,‘总先天神仪’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得到修复,必然和谷主的英明领导离不开,大家盼望你上位和大旱之盼云霓一般无二啊,呵呵……谷主若不火速登基,恐有失众人之望啊!”
“有道理!有道理!”谷主开始喜形于色。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胡磊是一鼓作气道,“‘天鹰贝贝’老前辈是不世出的高人,刚好有空做你登基的见证人,这是无上荣耀的。嗯……据我所知,前任元首就没这个福分。你可要抓住机会哦!”
“不错!不错!”谷主的头点得更加勤了。
考虑到他头颈的疲劳程度,胡磊把一大段本已打好草稿的话藏了起来,最后言简意赅道:“大道理就讲到这里吧!嗯……我们做事,不应务虚名而处实祸。礼节上的玩意儿准备太充分,那就是玩虚的,知道吗?”
“OK!OK!”谷主如醍醐灌顶,激动地说,“我这就去发布命令!”
谷主离开后,天鹰贝贝沉下了脸,但依旧什么话都不说。
胡磊明白:他现在有种哑巴吃黄连般的感觉。
就上去宽慰道:“大哥,做小弟的帮你主持下大局,可不要太往心里去哦!”
“唉……”天鹰贝贝长叹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盯了胡磊一眼,意思很明显:从此要受制于你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