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放下手里的碗,淡淡道:“因为她的方法很简单,把你二姐送到最好的精神病院治疗,如果治不好的话,就一直让她住在里面,避免她伤害自己,也避免她伤害别人!”
乐乔疑惑地看着海伦,“海伦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耸耸肩,海伦点头道:“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说你绝对不会答应的嘛,这是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办法,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可是、可是我二姐还是很理智的,她认识所有人,她只是纠结于和陆煜寒的那段感情而已。”
海伦无语了,“乐乔,我知道你对你二姐不错,而且你很感激她当初仗义输血,救了你和你的孩子们,但是你要站在客观的位置上来看待这件事情啊。没错,杨许诺看起来的确是很清醒很理智,她认识你们所有人,她只是想要和陆煜寒在一起,但是乐乔,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给你说很多个关于爱而不得最后狠心杀人的案例,不管是在西方,还是在你们东方,这种事情都很多的。”
“我、我……”
乐乔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前段时间我看到一个新闻,还是在你们江州呢,说是有一个大学的男学生带着一把刀去了女朋友的学校,就在那个女生上体育课的时候,当着很多学生的面砍死了那个女生,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季沉一般都只关注社会新闻和民生新闻,以及国家新闻,还真没注意过这样的新闻。
乐乔更别提了,自从住院之后,除了必要的打电话,基本上是不会碰手机和电脑的,病房里虽然有电视,但她一般都不放。
“看样子你们都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了,其实很简单,那个男生和女生分手了,但是男生单方面还想在一起,可女生已经不想和男生继续走下去,最后女生不愿意再搭理男生,于是就换了手机,换了联系方式,还把男生的微信和QQ都给拉黑了。”
“所以男生就去找女生,动手杀了她?”
“不错啊,听说还是坐着火车去的呢,可见他们是异地恋,对吧?这说明什么,两个人的价值观和人生观都不一样,当时女生被狠心砍了十多刀,人都已经死了,那个男生还是一直在砍,可见那个男生对女生的爱有多浓烈,也可见,他心中的恨意和委屈有多浓烈!”
爱的越多,恨的越深。
乐乔不再说话了。
杨许诺当着陆煜寒的面都说了,如果陆煜寒不给她打电话,不带她去意大利的话,她就会和陆煜寒一起死。
看来,这不是说说而已的话。
海伦见两人不说话,继续道:“之后男生被抓了,判了死刑,两家的父母去送了女生,男生也去了,他说,如果生不能和她在一起的话,那就亲手杀了她好了,这样她就永远是自己的了。”
“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呢?”
乐乔忍不住惊呼。
海伦摊开双手,“对,这就是变态的想法,杨许诺现在对陆煜寒的想法,就是这么的变态!有些爱情若是好的话,果子一定会幸福甜美,但是有些爱情如果不好,就会成为伤人利器。很显然,杨许诺和陆煜寒属于后者!”
季沉沉吟片刻,道:“你的意思是,杨许诺极有可能对陆煜寒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岂止是过分?我再给你们说一个真实的案例好了,有个男人,因为和自己的妻子离婚了,接受不了妻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干脆买了砒霜,把那个男人的一家全给毒死了,也把自己和两个孩子毒死了,连那个女人都不能幸免。”
“海伦,你能不能别在乔乔的面前说这些特殊的变态案例?”季沉蹙起眉头,不悦道。
没看到乔乔都被吓到了吗?
其实乐乔以前也见到过这样的新闻的,那时候虽然会义愤填膺,却没有真正的害怕和恐惧,现在她的身边出现了这样一个人,这人还是她的二姐,她被吓到也是正常的。
海伦站起来,走了两圈,严肃道:“我这么和你们说吧,如果你们不及时采取行动把杨许诺的行为控制起来,她早晚会做出让你们后悔和遗憾的事情的。”
眯起黑眸,季沉定定看着海伦,“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让杨许诺放弃陆煜寒了吗?”
乐乔也着急道,“比如让陆煜寒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让二姐彻底死心?”
“哦,NO,你们可别乱来,杨许诺这不是死心不死心的问题了,她根本就不可能对陆煜寒死心的好吗?在她的眼里,陆煜寒就是她杨许诺的人,是她的个人物品,任何人碰到,都会让她受到刺激,让她疯狂,你们要是真的这么做的话,那只会提前刺激她爆炸!”
海伦这话说的十分骇人,但是季沉和乐乔都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或许真的是旁观者清,他们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着如何用两全其美的最好方式来解决。
“你们也别苦着脸了,对于杨许诺而言,她如果真的能够接受最好的治疗,说不定很快就会成为一个正常人了,若是再这么放纵下去,等她杀了人,或者是伤害了你们在乎的人,那才是最大的遗憾呢。”
闻言,季沉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为了乔乔,为了孩子们,也为了让所有人都好,他必须狠心一点。
至于杨家那边?
他会想办法让他们答应的。
乐乔叹了口气,苦着一张俏脸,无奈道:“真的不敢想象,二姐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以为她早就已经好了的。”
“心态问题,有些人若是一辈子要把自己困在心魔之中,那谁帮忙也没用!”海伦直言道,“乐乔,你现在的身体可是很虚弱的,你是个女人,还是个病人,有些事情就交给季沉去处理好了,他是你的男人,是你的丈夫,可不是摆着好看的花瓶。”
季沉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