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锁死,双手被扣,一百多码的车速,跳车——完全不可能!
顾净璃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法子自救。
可这会,平时灵光的脑子现在全都是以前从谭幽那听到的屈打成招的事情。
在现在,司法上也并非完全的公平,在某些时候也存在着执法不公,屈打成招的事情更是存在,只是很多被掩盖我们不得而知而已!
难道她也即将成为其中的一员!
瑟瑟的抖了抖,净璃望着开在前头的军用吉普那恨得咬牙切齿,却是委屈的眨眼看着身旁的两位兵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
不怪她多问,死她也得知道自己死在哪里吧!
看着这方向不像是往城里去,难道他们真的打算……
将自己带到深山野林然后这个……那个……
脑子里还转悠着上车后那男人所说的,“让你去见识什么是真男人”。
她记得自己骂了他好几次不是男人!
欲哭无泪,要是知道他心里这么脆弱,当初她就不骂这个,挑别的了!
望着车窗外不断飞速而过的陌生风景,顾净璃就算平日胆再大也有些害怕了。
军队是神圣的,但你也不能保证这神圣之地没有老鼠屎啊!
耶稣都还被他的第十三个教徒背叛了,所以指不定她运气差就来这么一位!
就在顾净璃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然后一块厚重的黑布就蒙上了自己的眼,她的世界顿时彻底的陷入了黑暗!
条件反射的就要去拉,车厢里突然传来那冷车嚣张的男声,“是蒙着布还是被打昏,自己选!”强硬有力,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霸道嚣张的令净璃想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扯着黑布条的手就那样僵硬着,顾净璃都可以听到自己牙根咬得咯吱作响,妖娆的容颜色彩变换不停,死死的瞪着前方那俩军绿色的吉普。
手松开,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干脆悠闲的坐着,反正急也是死不急也是死,那她为什么要去做一个急死鬼,还不如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几分钟。
可如果顾净璃知道接下来是生不如死不知道她还可不可以做到这般的镇定淡然。
黑暗后最初的陌生到现在的熟悉,净璃只感觉有风不断的从耳边拂过,然后就是沙沙的树叶声,接着在一顿摇摇晃晃之后,她就觉得恶心想吐,这还没抗议,车子却熄火了。
所有的难受都压在了心底。
然后就感觉眼睛上的黑布被人一把扯下,突然的光明倒让她有些承受不住的眯起了双眸,五指当着那敞亮的灯光,透过指缝看着这绝对是世界先进的建筑傻了眼。
这是什么地?
刚才蒙她的眼睛难道就是不想让她记住来时的路?
可是——
他丫的,大晚上她能看清什么,真当她有千里眼啊,光凭着那几辆车灯就可以记住地形!
她还以为蒙着眼睛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看到那几个可能对自己禽兽人的模样。
看来,还真是她想歪歪了。
因为是晚上,顾净璃也看不清整理的情况,又身后那变态男人上千强行压着自己朝着里走去,根本不给她观察情况的机会,就被带入一座明显是特别设计的电梯。
然后就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皮椅和一张木椅,而那个臭男人就坐在皮椅上,将两人之间隔着的桌子踢到一边。随后杵着桌子的一角,犀利的眸光慵懒的睨着她。
瞧着那硬硬的木椅,顾净璃没得选择!
净璃正襟危坐,做好了被询问的准备,可眼前这个男人却沉默了,那双鹰隼般犀利的眸子只是那么静静的瞧着,却暮然让她心尖一颤,之前来时做好的心理准备顿时有些坍塌。
难道,他这是心理战术?
净璃虽然喜欢浮想联翩,却也不是真傻,这些个军人要解决自己相当容易,如果真对自己有危险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将自己带走,而且貌似回的还是他们的大本营。
在下车被扯去黑布以后,净璃隐约已经猜到,那个为首的男人恐怕只是怀疑自己跟之前那辆逃跑的车是什么关系?想着拷问一番,所以她只要如实以告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可——
偏偏,这个男人什么也不问,就那么安静的坐着,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听着他指尖轻敲着桌面,清脆的声响莫名的让她烦躁,半响忍不住低吼,“别敲了!”
这样子,她感觉自己是待宰的羔羊!特憋屈!
可慕暻尘会听吗?
答案很肯定——绝对的不会!
他大爷什么时候听过别人的话了?当然除了军令!
这敲击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是一道魔咒,将恐惧一点一点带给坐立不安的顾净璃。
琉璃色的眼珠逐渐混沌,看着那敲击的桌面的眼神有些疯狂,顾净璃像是被附身了,大波浪的发丝有些凌乱的散着,胸口剧烈起伏,凸显那令人血脉愤张的完美,娇艳欲滴的红唇紧抿着,指尖都快扣进木椅里。
心跳跟着那敲击的频率,一下下的加快……
突然,顾净璃就像一只野猫,没有任何预兆的起身跳跃,就那么精准的跳坐在了慕暻尘的腿上,而皮椅也因为冲击力向后倒去。
一时不察,慕暻尘破天荒的竟然让她得逞,头砸在了地上,脑子一阵发懵,而被刺激的顾净璃死死的揪着他的衣领,张嘴朝着他的胸口咬了下去……
咔嚓一声——
门被人打开,伍阳看着面前活色生香的一幕,举起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