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尸体?”子阳愣了愣。
这样的事,寒宫钰又怎么会告诉他?玫果故作惊讶,“哎呀,原来你不知道,那可是我多了嘴了,当我没说吧,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转身要走。
子阳满肚子问,哪里肯放她走,抓住她的手臂,“到底是怎么回事?”
玟果推开他的手,“算了,这事别再提了,你们终究是夫妻……”
“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子阳脸上现了怒容。
玟果叹了口气,轻轻挣开他的手,“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回了吧。”
子阳见她致意不肯说,心里更是着急,大事固然重要,但如果失了她,可就少了味道了,“你不肯说,我也会去弄明白。”
“何苦呢?”玫果又幽幽的叹了口气,“你如果收手,又哪来这么多事。”
不管子阳是否收手。寒宫钰都是想要她地命地。她这么说也不过是胡乱搭桥。没准还错有错着。当真让他缓缓手。为弈风争取时间罢了。
子阳随她上了车。静看着她。脸上阴晴不定。不知想些什么。
玟果也不问。她今天约他来。并没有什么筹码。只不过是赌一局。希望借他猜寒宫钰地时间。也暂时消停下来。
不至于闹出太多地事。子阳犯地事也就轻许多。等弈风回京。处理这些事时也会念及兄弟之情……
自己家中四个将军。太明白作为将军有时为了大局为重。如何地绝情。为了给属下一个交待。哪怕是兄弟。妻儿该斩也得斩。
虽然皇上在位之时不愿弈风风头过盛。但并无更换太子之意。任由子阳折腾不过是借他之手削弱弈风地势力。等事发。却是子阳背着罪名。又且能真让他上位?
再说他被寒宫钰所利用,最后普虞二国关系破灭的话,他凶多吉少。
她对他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幼时的情义如何能不顾?
虽说是助弈风,又何偿不是救他?
回到镇南府,见过了父亲兄长,陪着父亲兄长用完晚膳,已是掌灯时间了。
刚回自己闺房不久,小娴就拿了一封信函给她。
展开一看,竟是寒宫钰派人送来的,微皱了皱眉头,寒宫钰的消息灵通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才回来不久,她便已经知道,可见她在京中发展的极为顺畅。
为了不让小娴担心,打发了她回去休息,才坐到烛台前重新打开信函细看。
信里的内容到是她最关注地,关于安排她与雅儿见面的事。
让她意外的是,对方居然已将雅儿秘密送往普国与她相见,时间就在明晚……
正在盘算,这件事的可信度,只觉窗外有人晃过。
陡然一惊,镇南府中守备森严,除了弈风和卫子莫二人来去自由外,还没见过有人可以随意进出镇南府。
取了小金弩在手中,走到门口,开了门向外张望,却不见异样,走下台阶,环视了附近,除了守夜的两婆子在门口闲聊,也不见有另外有人。
问两个婆子,“可见有人来过?”
两个婆子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起看向玫果,摇了摇头,“没有人来过。”
玟果暗道了声怪事,难道是自己幻觉?
回了房,关上房门,揭开珠帘走向里间,即时愣住了。
不知何时,释画一手撑着头,懒洋洋的侧卧在软榻上,另一只手把玩着那只长箫。
见她进来,眼角带笑的望着她,“好久不见。”
玟果这才回过神来,接着心里一紧,难道是那人出了事?但如果那人出了事,他的表情不该这么悠闲自在,“你怎么来了?有事?”
“到没什么大事,不过偶尔听到些关于你地小道消息,所以过来和你通个信。”他笑呤呤的望着她,“想不想知道?想知道就过来。”
玟果一听不是关于夜豹地,才松了口气,看着榻上斜躺着的男人,却不肯上前。
他嘴角上扬,将手中长箫一转,坐起身,“不想知道?既然不想知道,那我可要走了。”
“你就这么说,我能听见。”玟果依着八仙桌站着,琢磨着他来的目的。
“可惜我不喜欢这么远和人交谈,不过看来郡主没兴趣,我算是自作多情了,告辞。”他嘴里说走,可屁股却没离开软榻。
玟果一翻白眼,“关于什么的?”
“雅儿……他在长箫上轻吹了口气,慢腾腾地站起身。
玟果象是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猫,顿时崩紧了身体,紧盯着释画。
“怎么?有兴趣了?”释画又懒懒洋洋地坐了回去,“既然有兴趣了就过来吧。”
玟果微敛紧了眉,在船上他也不曾对自己非礼,这在镇南府还怕他不成?轻咳了一声款款走到榻边,“你听到什么?”
“寒宫钰的那个约会,别去。”他直到她走到面前,才慢腾腾的开了口。
“为什么?”玫果刚才就在琢磨这件事的可信度,听他直接要她不去,也意外,但仍然想知道原因。
他却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拿手指卷着她斜搭在肩膀上的秀发,“他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玟果当然明白释画嘴里地他是指谁,红了脸,打开他的手,“为什么不去?”
“因为有诈。”他又用长箫去挑她地下巴,“他怎么能为了你连命都赌上了。”
玟果皱紧了眉头,推开他手中的长箫,“什么诈?”
“雅儿是假地。”
释画蓦然手臂一伸,勾住她的腰,往怀中一带。
玟果双眸一暗,寒宫钰果然使诈,她怎么可能冒险将雅儿送到普国。
被他一拉,脚下不稳跌进他怀里,手忙脚乱地要爬起来,却被他牢牢固定在怀中,眼里闪过一抹邪魅,“我现在身体需要解决一下。
”
玟果竖起了秀眉,“用你的五兄弟自己解决,放手。”
他笑看着她,却不放手,反而一翻身,将她压在榻上,“哈,果然是个有趣的小妞……怪不得他对你……他们诱你前去,是想借用你的脸皮。”
一股寒意从玫果脚底升起,直爬上背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