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百合等得两腿发酸的时候,就见上官兰儿和樊鼎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在上官兰儿的手里,百合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包裹。
“姑姑,你们总算出来了。”上官百合有些心虚地说。她的两只大眼睛不时地扫向上官兰儿手里的包裹。
“嗯。”上官兰儿应了一声。她一眼就看出了百合的小心思,不觉暗暗好笑。心想,真是一个傻丫头,她要是知道画中的人是谁,一定会惊掉下巴。
宇文清莹得知上官兰儿要来看她,开心地坐立不安。一会叫司马承看看她的妆容是否合适,一会儿问丫鬟泡的什么茶,满院子的下人被她指使得团团转还是不放心。即将迟到的姐妹重逢令她激动不已。
正当她望穿秋水的时候,望风的小厮来报,郡主来了!
宇文清莹忙不迭地领着全院子的人迎到了院门口。看见上官兰儿走了进来,宇文清莹率领众人跪了一地。
上官兰儿连忙上前扶起宇文清莹说:“莹姐姐,好久不见,快起来,你这是要折煞兰儿了。”
宇文清莹激动地抓住上官兰儿的手含着热泪说:“菩萨保佑,太好了,终于又见到你们了。”她越过上官兰儿向后面看去,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但是,他只看见了樊鼎和丑丑的川贝。眼睛里闪过了一线失望。
宇文清莹蠕动着嘴唇弱弱地说:“只有你一人......她...呢?”
上官兰儿明白她口中的她是谁,幽幽地回答道:“她...也来了。”
“真的?她在哪里?”宇文清莹的眼睛里顿时发出亮光,向院门外的小径看去。
上官兰儿拉着她说:“莹姐姐,我们进屋说吧。”
宇文清莹不明白她的意思,傻傻地看着她走进厅里。
上官兰儿屏退下人,将包裹交给宇文清莹说:“莹姐姐,公主就在这里。我带她来看你了。”
宇文清莹打开包裹,痴痴地看见画中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画中这个美丽绝伦的女孩,不就是她日夜思念的堂妹吗?她和那些幸福快乐的过去一起已经永远定格在了这几幅画卷中。
她紧紧抱着画轴,嘴里喃喃地说:“芙蓉妹妹,别怕,姐姐护着你。”
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打湿了衣襟。
上官兰儿站起来,跪在了宇文清莹的面前哭着说:“都是我,害死了公主,该死的应该是我。莹姐姐,你打我骂我吧,这样我的心里也好受些。”
宇文清莹忙拉起上官兰儿说;“兰儿妹妹,我父王早就告诉过我,你是先帝的人,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禹国。怪只怪我们这些生在皇家的女儿,身不由己啊。”
她叹了一口气潸然泪下。她的眼泪不仅是为了宇文芙蓉,也是为了自己。
上官兰儿将宇文芙蓉短短的一生告诉了宇文清莹。她曾经像夏花一般的灿烂,绽放着最美的青春,如今安静地沉睡在了大地中。留给人间一抹最绚丽的回忆。
当回忆以前她们在宫里无忧无虑的生活,宇文清莹似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上官兰儿问道:“兰儿妹妹,你还记得当年我送与芙蓉妹妹的一支金钗吗?”
上官兰儿从怀里拿出了那只金钗说:“你说的是这支吗?你曾经说过,是你父王送与你的生日礼物。一起送得好像还有一个漂亮的布娃娃。这支金钗,公主见我喜欢,后来赠与了我。今天我带了还给你。”
宇文清莹一愣,犹豫了一下接过金钗说:“兰儿妹妹,你的记忆真好。你们兄妹不愧为大禹国的守护神。不过,这一次樊大夫给我治病,我还真的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我谁也没有告诉,就等你们来。”
上官兰儿见她话里有话,但是,神情凝重。便命秦正和百合出去守门后说:“现在,你可以说了。”
宇文清莹说:“我十三岁过生日的那天早上,父王将我叫到了他的书房,郑重地对我说,一定要保护好那只金钗和那个布娃娃。并要我起誓,决不能让金钗和布娃娃落到坏人之手,他还说,这关乎到大禹国的命运。我还想起来,将我推到荷花池里的是宇文琉璃的贴身丫鬟。晚上到我房中殴打我,的是宇文玥。他逼问我父王兵符的下落。我落水失忆后,父王突然暴病而亡。这也是我急于想见你们的重要原因之一。”
上官兰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宇文清莹,她的话令她震惊,她的信任也感动了她。她知道,这些话宇文清莹原本是要对公主讲的,没想到阴差阳错,金钗到了她的手中,这也是冥冥之中公主的托付。
上官兰儿说:“你的意思是,伱父王兵符的秘密,很有可能就藏在金钗中。你将金钗送给了公主伱父王都知道?”
宇文清莹点点头说:“他虽没有说什么,但我隐约觉得他心知肚明。后来,宇文玥找我麻烦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我想,对于宇文玥的狼子野心他都清楚。但因为是他的儿子,一直下不了决心。最后,却死在她了亲生儿子的手中。”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里附上了一层雾水,上官兰儿可以感觉到她满腔的仇恨。
当宇文清莹抬起头时,看见静静坐在一边的樊鼎,眼睛瞬间出现一片温柔。她感慨地说:“兰儿妹妹,多亏我遇到了樊大夫,是他救了我,如果没有他,咱们姐妹说不定再也见不到面了。他就是上天派来人间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上官兰儿赞同地说:“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鼎儿的病人,是鼎儿救了我,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口一个恩公,赞不绝口。令樊鼎脸都红了。
上官兰儿想了想,将金钗交给了樊鼎说:“鼎儿,你是了尘大师的徒弟,是个为公正的人,也是我们最信任的人,就由你来解开这个谜。”
樊鼎没想到上官兰儿将金钗递给他,不知该接不该接。他明白,她们相信的人是师父和蓉妃,自己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医倌,除了治病救人,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