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的大有人在。”
“君越,我看你不是怕我欺负她,是不敢交出手机吧?”
他眼睛里掠过一抹异样的光,“我有什么不敢的?”
“那你是不敢让我跟你大老婆面对面?”
“以后又不需要住在一起,也不必怎么相处。”他答得泰然,一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模样。
“万一我想跟她相处呢?”
“那要不要我再多找几个小妾,你们可以凑一桌麻将?”
她撇唇,“凑一个足球队都可以。”
君越冷了脸,她没有节操,他可不愿意跟着胡闹……
好几天晚上,尤其是韶光在的时候,君越就拿着手机跟对面虚无的大老婆秀恩爱。
纪韶光已经习惯了,仿佛哪天不说几句肉麻兮兮的话,还不正常了。
终于这天,流年看不下去了,悄悄在君越耳朵边上告诉他:姐姐和何助理都知道你去法国没有结婚呀,我也知道。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简直就炸锅了。
君越当场就把手机摔了,气急败坏地回到房间,叫上何木子。
“是不是你告诉纪韶光的?”
“我……”何木子当时还不知道少爷为什么问这句话,“少爷是指什么?”
“法国的事!”
何木子整个人一愣,他想装作什么也不晓得,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我没说,难道是鬼说的?”
何木子颤颤巍巍地点头,“是。”
君越气窘得不行,他说纪韶光最近怎么变得像个小媳妇似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感情已经知道法国的事了!
害他还像个大傻帽一样,演戏刺激她,她还看得这么开心!他又不是专门逗她开心的小丑!
完全是恼羞成怒的节奏,“你怎么说的?”
“当时……少爷出车祸了,我请纪小姐过来帮忙看。然后就是少爷晕过去了,她给你打针……”
“说重点!”
“她帮忙处理伤口的时候,看出来您膝盖上的旧伤,问是怎么来的。”
“你就告诉她了?”真他
娘的奇了怪了,车祸的伤明明比跪伤范围大多了,她还能看出来?
“没有,当时我想帮少爷隐瞒的,但是纪小姐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久跪造成的伤,所以……”
君越气结地捶捶额头,百密一疏,真是百密一疏啊!
然后,整个晚上他都没有下楼。
纪韶光知道他可能没脸下来了,特意上去找他,问他要不要吃宵夜,她亲手做的。
里面闷闷的一个声音,“肯定很难吃,端走!”
“好吧,那我一个人吃了哦。”她端着盘子,又噔噔噔地下楼。
才走到一半,身后的门就打开,“端进来!”
纪韶光唇角一挑,又屁巅巅地把夜宵端进去了。
他屋子里有一个小桌子,两个人围着坐,一大碗的馄饨,一人一个小碗,分着吃。
君越吃得恨恨的,也不顾什么绅士不绅士,一会一碗。
“你慢点啊,那是猪肉做的,不是我的肉。”
“那也算是同类。”
“……”韶光撇撇嘴,她可不是猪。
“好啦,我知道你在生气,我不应该捉弄你……但是你要没有假装结婚来刺激我,也没有这回事儿是不是?”
“只有这个?”
“还有之前,跟宋安宁一起,利用她来逃离你的事……”她咬着唇,“以后绝对不会发生了。”
这样于他而言,不仅是欺骗,还是背叛吧,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
“哼!”
“但是那个香和蛊虫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不可以冤枉我。”
“证据?”
她想了想,一推二五六,“你势力这么大,比我厉害多了,要查证据肯定很容易。”
他故意沉着脸,自然容易,他第二天就查出来了……就不告诉她,让她急一急。
“君越”,韶光的脸严肃了几分,“说真的,你相信我吗?就是那天晚上,你抓了宋安宁现形,我告诉你、我不知道她的下三滥勾当,你相信吗?”
他却是叹了口气,仿佛无奈,“信。”
“真的啊?”她笑起来,“平白无故地就信?”
怎么就平
白无故了?他瞪了她一眼,“我了解你!”
韶光顿时听得心花怒放,“谢谢你的信任,君越。”
不过他这样待她,她又觉得愧疚起来,“对不起,下次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
“还想有下次?”他冷着眸子。
她吐着舌头,“不会有下次啦,我发誓。”
……
时光又恢复了正常,君越重新搬回小公寓,流年像往常一样上学,纪韶光每天去药房上班。
不过现在药房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忙不过来。
这次,君越坚决不让她再招聘新人进来,谁知道还会招来什么样的麻烦?直接从自己最好的策划销售团队里面,拨了三个人给她,让她随意使唤……
纪韶光哪敢,那三个人学历最低的是美国斯坦福大学工商管理硕士,来她这里还不是屈才了?
哪知道三个人不仅没有嫌弃她这里,反而斗志昂扬。
“纪小姐,您不用担心,君少说过了……让我们好好熟悉中药市场,还说要把纪小姐这间药房做大做强,要把您精湛的医术推向世界呢。”
“……”这远大的理想,纪韶光表示自己无力吐槽。
不过不得不说,君越派来的人的确聪明……
学得非常快,也很能吃苦,不出一个星期,已经掌握了许多照顾病人的技巧,甚至创造了一种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营销手段,让她半个月的利润翻番……
韶光觉得,如果不用看诊的话,她都不要去药房了,有他们三个足够她衣食无忧。
对,她就是这么没节操。
君越开车过来,接她下班,她还是习惯性地在车上刷新闻。
很快,一个头条映入眼帘:江氏服装集团现金链断裂,第四次向银行融资被拒。
是江崎屿家里的企业,沪城最大的服装集团,一直经营得很好,为何资金链断裂?而且以江爸爸圆滑的处事手段、在法政界的影响力,跟本地这些银行关系处得极好,怎么可能融资被拒?
韶光奇怪,“银行不是很欢迎大企业贷款的吗?创收还能做业绩,为什么要拒绝?”
“拒绝说明已经不是大企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