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今日只打了一场战斗,但因为这场战斗是在下午时分开打的,所以等战斗结束后,已临近傍晚。
天色已经不允许他们再对彼此大张挞伐。
知晓此时已不再适合开战的苏诚和奥托二人,在收拢了彼此今日出战的部队后,便各自展开了过夜的准备。
……
……
苏诚现在的心情很好。
今日白天的大声胜,让苏诚想不高兴起来都很难。
而且雷蒙还给他带来了一些意外惊喜回来——一颗高级敌将的首级。
雷蒙今日的运气真是极好,斩杀了一名敌军的高级将官,并顺利地将其首级带了回来。
虽然不知道这颗首级的主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但这些信息其实都不重要。
只要让对面的敌军将兵们知道他们今日战死了一名高级将官就可以了。
为了能更好地羞辱对面的敌军,打击对面敌军的士气,苏诚下令将这颗不知姓名的敌军将官的头颅挂在位于船阵最前列的战船船首上。
现在已是晚上的21点半。
虽然时间已晚,但希佩里安号上的苏诚的房间仍旧灯火通明。
起得比谁都早,睡得比谁都晚——这本就是像苏诚这样的一军统帅的日常。
就在苏诚正钻研着桌上的安加湖及其周边地区的地图时,屋外突然响起了卫兵的通报声:
“主帅!第2军军长阁下请求入内!”
——塞缪尔?
卫士的话音刚落,苏诚的眉毛便稍稍一扬。
——塞缪尔在这个时间点过来干什么……
“让他进来!”
“是!”
房屋的大门被打开。
仍旧没有解下身上的战甲的塞缪尔走进房内。
“主帅。”
在进房、走到苏诚的桌前后,塞缪尔便立即朝苏诚敬了个军礼,并朝苏诚恭声问好着。
“晚上好,塞缪尔。”苏诚也微笑着应道,“今天真的是辛苦你了。今天的战斗打得真的是相当漂亮。”
“不敢当。主帅言重了。”
二人在寒暄了几句后,苏诚便直截了当地询问起塞缪尔的来意。
“塞缪尔,这个时间点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在塞缪尔入房后,苏诚便敏锐地发现——塞缪尔的神情很严肃。
带着如此严肃的神情入房,苏诚已经隐隐约约猜到塞缪尔要跟他讲的事情应该不一般。
“主帅。”
塞缪尔轻声道。
“今天在战斗中,下官从一名等级不高的敌将口中听到了一些让人不得不在意起来的东西。”
“主帅。您知道多普勒冯诺依曼这号人物吗?”
“当然知道了。”苏诚不假思索地说道,“战鬼多普勒的大名。不知道反倒比较奇怪吧?”
“战鬼”多普勒冯诺依曼——法兰克帝国的传奇猛将。
其勇武之名,响彻大陆各国。
他目前的人生、他的丰功伟绩就是一个传奇。
不得不说——现任的夏德皇帝所统治下的时代,真的是法兰克帝国此前从未出现过的一个前所未有的、充满各种意外的时代。
夏德统治下的法兰克帝国,出现了第一个以平民之身即大将之位的艾伦琼斯。
还出现了第一个可以不受军法约束的将领——多普勒冯诺依曼。
10年前,法兰克帝国的皇帝——夏德冯索伦曾经展开过一场东巡,亲临东部的最前线,探访饱受战火蹂躏的东部防线的现状。
此次的东巡本就是微服私访,因此夏德并没有带上太多的护卫队,仅带了一些随从,以及1000名禁卫军就这么上路了。
就连中央的一些大臣都不知道他们的皇帝上哪去了,因此按理来说——皇帝微服私访东部防线的这条重要情报应该不会泄露才对。
然而——本应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这次东巡,却出现了意外。
而且还是那种回想起来,仍旧会让人感到胆战心惊的大意外。
草原人不知从什么渠道,获知了法兰克帝国皇帝东巡的消息。
而且还知道了夏德皇帝的探访地点——法兰克帝国的一座建在大草原上的要塞。
这种千载难逢的大好战机,草原人们自然不会放过。
不过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夏德皇帝展开东巡的时间,恰好是草原人们正忙于放牧的时节。
绝大部分的男丁这个时候都忙着去放牧。
单于若是下令强行要求各部终止放牧、腾出足够的男丁来帮助他们围攻夏德皇帝,不仅会惹得各部不满,而且还会对草原中央的今、明两年的财政收入造成严重的影响。
在不影响到各部的放牧的情况下召集部队。到最后,单于只成功召集到了一支2万人的部队。
兵力虽少,但围攻夏德皇帝探访的那座小要塞到绰绰有余了。
将这好不容易筹集到的2万人的部队交给麾下的一名大将,令他率领这2万人火速赶往夏德皇帝目前所在的那座小要塞。
草原人的进军以及对这座小要塞的包围都相当地顺利。
成功将夏德皇帝所在的小要塞给团团围住并展开猛烈的进攻。
势要活捉法兰克帝国的皇帝。
围攻要塞的草原大军有足足2万人。
要塞内的原有的守军再加上夏德带过来的那1000名禁卫军士兵,总兵力不过3000人。
悬殊的兵力差——如果没有援军赶来支援,这座小要塞的失陷便将只是时间的问题。
夏德向四周的据点发出救援命令。
然而——等四周的据点收到求援,并集结好大军赶赴过来,夏德可能都已经被掠去草原的中央王庭、成为草原人的俘虏了。
就在据点的守将们抱着能救得了皇帝就救的赌博心态、慌慌忙忙调集大军时,当时恰好就在夏德所在的那座小要塞附近的多普勒行动了。
他统率着他的部下星夜疾驰,赶到被包围的要塞城下。
而多普勒带过去的部下一共有——30人。
多普勒之所以只带这么点人,并不是因为他自大、觉得带这么点人够了。
而是因为他当时手下就这么多人。
当时的多普勒还不是上将。
那年还只有22岁的他,只是一名驻扎在东部防线的普通小军官。
还不是上将、也没有日后的“战鬼”之名。
人们对他的印象,只是贵族“诺依曼家族”的长子。
那时的人们还不知道这名年轻的小将体内潜藏着多么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