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本还以为巴尔他们的墓肯定就如刚才那名老妇人所说的那样,因为许久没有人前来此处打理而落满灰尘、脏乱不堪。
然而——展现在少女面前的景象是:巴尔他们的墓碑被清洗得一尘不染。
摆在最前方的碑,上面写着巴尔·徳·鲁的名字,往后则是吉尔、欧仁等人。
除了他们的墓碑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之外,他们的碑前都被放了一朵小花。
花朵还很鲜艳,一看便知是新摘下来没多久的鲜花。
干净如新的墓碑再加上墓碑前的鲜花——最晚不过2日前,最早可能就在刚刚,有人前来看望过巴尔他们。
虽然知道机会渺茫,但少女还是下意识地望了望四周,寻找着说不定还没走远的前来看望巴尔他们的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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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举目望去,少女只看到从远处刮来的风,以及自天空倾泻而下的阳光。
不过少女也不气馁。
收回目光后,少女将怀中早已准备好的花朵一朵朵地放置在每座墓碑前。
每在一座墓碑前放置好一朵花后,少女都会凝视着身前的这座墓碑,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每座碑前停留的时间有长有短。
其中,在吉尔·德·莱尔的墓碑前停留的时间最长。
在吉尔·德·莱尔的碑前放好了鲜花,怔怔地望着吉尔的碑,望了好一阵后,才缓缓地站起身,朝下一座碑走去。
于所有的碑前放置好鲜花后,少女像是心中的大石头落地了一般,长出了一口气。
随后,像是想把身前的这几座墓碑的模样牢牢地刻在脑海中一般,将身前的光景来回扫视了数遍。
随后——
“好了……回栋雷米吧……”
一边这般嘟囔着,一边缓缓转身离去……
……
……
伊尔莎最近的心情非常地不好。
因为——那名往他们白央宫的饭菜中下毒,导致苏诚中毒的那个凶手,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伊尔莎一直都视苏诚在她的白央宫内中毒一事,视为奇耻大辱,誓要揪出凶手,一雪耻辱。
然而——不论伊尔莎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进去,都没能找到丝毫的线索。
这种迟迟无法雪耻的感觉,令伊尔莎感到相当地难受。
然而,郁闷归郁闷,在发生了这一令伊尔莎倍感郁闷的事情之外,倒是有另一件事情,让伊尔莎稍微感到开心了些。
那就是——“原法兰克帝国”境内的平叛作战,目前进展地很顺利。
不论是对叛军气焰的打击,还是对那片土地的人口上的清洗,都非常地顺利。
虽然在“原法兰克帝国”境内进行的大清洗,有效地减少了叛军的兵员,但相对的也激起了更多的仇恨,让更多的人更加仇恨布列颠尼雅帝国,加入到叛军的行列之中。
然而——伊尔莎在决定展开“大清洗”后,便早就料到了这一情况的发生。
她早就知道她这么做,肯定会让更多的人因此仇视他们布列颠尼雅帝国、投身叛军、反抗他们布列颠尼雅帝国。
不过她对这种事情根本不以为意。
接着杀!一直杀下去!一直杀到没有人敢再反抗为止——这便是伊尔莎的想法。
而从目前的战况来看,目前的战况已经有了顺着伊尔莎所设想的良好轨迹发展的迹象。
尽管有不少的人因为仇恨而选择加入叛军,但是——叛军的规模增大的速度仍旧在逐渐放缓。
再这样下去,叛军规模的增大速度停止,并开始减少将仅仅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尝到了“大清洗”的甜头的伊尔莎,更加坚定了展开大清洗的想法,那因抓不到害苏诚中毒的罪魁祸首的郁闷之情也因此冲淡了不少。
……
……
远东大草原,某处——
道道阳光自天空倾泻而下。
一辆马车碾过青草,以悠哉游哉的速度向东行驶着。
马车只是普通的马车,负责拉车的两匹马也只是2匹普通的驮马。
驾车的人则比较特殊一些,是一名从外表上看,年纪大概只有16、7岁的少女。
她双手紧抓着马缰,以熟练的手法驾驭着身前的这2匹驮马。
她的驾车手法熟练至极,像极了一名已经有数十年驾龄的老车夫,与她这十几岁的外表极不匹配。
这辆马车上除了这名负责驾车的少女之外,还有一名乘客。
这名乘客与负责驾车的人一样,也是一名少女。
她慵懒地躺在车厢里,手中捧着一本书在那慢悠悠地翻看着。
书的封皮上赫然写着这本书的书名:《骑士王传》。
像是读到了什么有趣的部分似的,这名少女大笑了几声,然后仰起头,朝正在驾车的那名少女喊道:
“喂!莉雅,这本新出的以你为主角的传记,写得还挺有意思的嘛!写这本书的人,还挺有水平的!”
“默林,怎么个有意思法?”驾车的少女……或者说是莉雅,亦或者说是阿瑟,头也不回地反问道。
被阿瑟唤作默林的少女将视线移转回手中的书本后,清了清嗓子,顺着书上所写的字句朗声道:
“阿瑟是历史上罕见的雄才大略的君主。”
“是目前历史上最接近‘统一大陆’这一成就的君主。”
“只可惜——从种种迹象中可以看出:阿瑟在她的执政后期渐渐迷失了本心。”
“一直以来顺风顺水的战事,以及她麾下那支百战百胜的军队,给了她充足过头的信心。”
“令她渐渐开始迷信暴力的作用。”
“所以可以明显看到在她的执政后期,她所下达的种种政令越发地简单粗暴起来。”
“迷信暴力的阿瑟渐渐招致了太多人的不满。”
“遭到领内平民百姓们的不满,遭到自己引以为豪的圆桌骑士们的不满。”
“最终导致了部分圆桌骑士的叛乱。”
“目前的各种史料,已经有力证明了——发动这场叛乱的圆桌骑士洛妮,便是因为忍受不了迷失本心的阿瑟,才赫然发起这场著名叛乱。”
“尽管阿瑟十分好运地在这场叛乱中活了下来,但没过多久便因病去世。”
“在阿瑟去世后没多久,由她建立的这个本就隐患重重的庞大帝国轰然瓦解。”
“可以说——阿瑟一手缔造了苏英兰帝国的强大,也一手造成了苏英兰帝国的崩溃。”
“实在是可惜至极。”
在默林念完书上所写的这段关于“骑士王”的评价后,正在驾车的阿瑟嘴角微微翘起:
“迷信暴力吗……攥写这本书的人很有水平嘛……这点评非常地一针见血啊……”
“所以我才说写这本书的人很有水平啊。”默林一边说着,一边合上了手中的书,“只可惜——写这本书的人并不知道:骑士王还没有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