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叔叔,姐姐什么时候才醒啊?”
“……”
施教官家里,洪小闺女发出第N次疑问,客厅的施教官、洪侥仕、狄警卫、赫军医集体无语。
兰姨喜欢小闺女,洪家父子也常来施教官家走动,以往每个周末会来一趟,洪小闺女在施教官跟在自家差不多。
洪小闺女暑假回乡下陪爷爷奶奶,不在燕京,以至整个假期没见她,开学才回燕京上幼儿园,现在有空又来蹭饭。
洪家父子在拜祭北宫过后与其他人先下山回燕京聚会吃午饭,半下午才来军区大院施教官家,陪兰姨玩了会才等到施教官和医生几人回家。
冷面神和医生求趁小丫头睡着了,不声不响的拐回军区大院,因洪小闺女来了,没送去楼上睡觉,放沙发上睡着。
洪小闺女玩累了,也陪着睡了会,她早早醒来,便守着人不走,若不是她粑粑不许她捣乱,她肯定爬小姑娘身上去玩骑马游戏。
为防洪小闺女不知轻重给小丫头造成伤上加伤,冷面神在长沙发前席地而坐,洪侥仕把闺女抱到自己身边玩,医生和狄警卫坐一边围观。
冷面神严防死守,洪小闺女没法靠近去找伙伴玩,便千篇一律的问几时醒,问兰姨问狄警卫,问粑粑问施教官,问医生,兰姨尚好,她在张罗晚饭,难得有空出来,被洪小闺女问得无语便干脆窝厨房不露面,四条汉子便悲催了,个个被问得一个头两个大。
小姑娘嗜睡成痴,睡着了不去捣乱叫她,她会睡上整整半天,不睡到自然醒不会起来,谁没事挠她她会不高兴,冷面神和医生绝对不敢去挠小丫头清梦,他们乘着小家伙睡迷糊了偷偷摸摸的把人拐回军区,本就有点小心虚,生怕小丫头醒来闹腾要回学校,恨不得她睡到吃饭才醒,吃饱再睡。
“粑粑,小姐姐什么时候才醒?”
坏叔叔不说话,洪馨月脚踩沙发,一手扶沙发背,一手抓着她粑粑的肩膀,再次把问题丢给万能的粑粑。
“很快就会醒。”
洪侥仕忍着抚额的冲动,千篇一侓的回应宝贝闺女。
“粑粑,你们已经说了好多遍小姐姐很快会醒,可小姐姐还没醒。”洪馨月翘起小嘴抗议粑粑骗人。
四条汉子全体无语,小小闺女喂,你问相同的问题也问了好多遍了啊!
饶是心理素质再好,四人也架不住小小孩子的幼稚问题,而且小小闺女太小,不懂事,他们也没法跟她讲道理,苦催的教人想逃。
“坏叔叔们是坏人,粑粑也骗我,都是坏人。”没人理自己,洪馨月瘪着小嘴,气哼哼的滚到沙发一角生气去了。
洪侥仕苦笑的撇嘴角。
狄朝海素来哄不住洪小闺女,干脆不去粘边儿,赫医生也怕洪小闺女的胡搅蛮缠,讪讪的摸鼻子,洪小闺女和小豆芽菜如出一辙,谁惹她生气谁是坏人,呃,他还是当坏人吧。
冷面神坚决的不心软,不去挠小丫头,让她安心的睡。
小孩子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洪小闺女独自生闷气不到十分钟,好动的旧症复发,再次主动缠上粑粑,缠着问坏叔叔小姐姐什么时候醒,四条汉子再次被问得满面无语,陷于水深火热中难以脱身。
正当四条壮汉被洪小闺女整得无比苦催的当儿,还在睡觉的小姑娘“嗯哼”嘟嚷了一声,朝沙发里面的方向翻身。
醒了?!
四只汉子大喜过望,醒了就好,小闺女醒了他们就能解放了。
四人八只眼齐唰唰的望向沙发,小姑娘懒洋洋的翻身,那个翻身才翻到一半手碰到沙发背,也没法再继续,哀哀痛叫:“痛痛痛……”
“丫头,别乱动。”
施华榕心脏骤然抽痛,伸手扶住小丫头,小家伙腰椎骨伤还没愈合,这一扭也不知有没加重伤势。
“小姐姐醒来了。”
洪小闺女高兴的想跳下沙发,洪侥仕眼疾手快把闺女捞住:“洪馨月,等小姐姐醒来再一起玩,不听话的话小姐姐不跟你玩。”
洪馨月嘟着小嘴,老大的不乐意。
痛!
一阵痛袭来,曲七月痛出一身冷汗,头脑也被痛给刺激的清醒,很自然的向后平躺,又直挺挺的仰躺在沙发上,视野里出现的是一片天花板和一个吊扇。
“丫头,哪痛?”冷面神紧张的抑轻呼吸。
“小豆芽菜,我帮你诊脉。”
赫蓝之火急火燎的跳到冰山发少身边,拿起小丫头的一只手按脉博。
医生如此上道,施大教官感到满意,瞥医生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冷厉。
“没事没事。”医生摸回脉,放心的嘘口气。
他说没事,其他人也放下心来。
天花板,白粉墙,煞大叔,骚包大叔……
曲七月睁着眼睛,转动着眼珠子打量四周,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和白粉墙,熟悉的面孔,小眉头皱得死紧,又回到煞大叔家的狼窝来了!
昨天只说在军营宿一夜,可没说要回军区,竟又骗她,大叔混蛋!
明白身在何处,曲七月恨得牙根痒痒,伸手摸摸胸前,斜包着的背包还在,一把揭开盖在身上的毛毯,自个坐起来,寻找眼镜。
东瞅西瞄,找到了放桌几上的眼镜,也看到了洪家父子,大眼睛眨巴眨巴几下,露出笑脸:“嗨,小萝莉,谁欺负你了,怎么不开心?”
坐在粑粑怀里的洪馨月,因被强留下来正生气,怕小姐姐不跟自己玩,所以没下地,也没出声,见到对面的小姐姐冲自己笑,一下子精神百倍,小脸阳光灿烂:“小姐姐,坏叔叔和粑粑欺负我,不许我找你玩!”
小小闺女记仇,不仅告三个坏叔叔的状,连她粑粑也一并搭了进去,一杆子把四条汉子给打下水。
被当着面告黑状,四条汉子那叫个无语,尤其是被自家闺女嫌弃的洪侥仕,无语到了极点,都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欺负小萝莉的都是坏蛋,不理他们,我们一起玩。”曲七月赤着脚踩地,拿眼镜戴上,笑嘻嘻的招呼小萝莉。
这么乖?
赫蓝之和冷面神惊讶了,小丫头没闹腾哪,今天好乖!
狄朝海亦愕然,小姑娘刚才已变脸,小脸黑乎乎的,明显很生气,见到洪小闺女便露出笑脸来,唔,多亏有个洪小闺女转移了小姑娘的注意力,要不然小妹妹准会找首长和医生的麻烦。
洪小闺女兴奋的从她粑粑腿上爬下去,吸起小鞋子,蹬蹬的跑到对面,甩鞋,赤着小脚爬上沙发,找伙伴玩耍。
一大一少两小闺女愉快的玩到一堆,四条汉子看得再次无语至极,小闺女们玩剪刀、锤子、布也能玩得不亦乐乎,而且两人还超没人品,谁输了常常耍赖,小的耍赖就算了,连大的小闺女也耍赖,所幸两人耍赖也不会翻脸,顶多重来。
兰姨听到笑声跑来见到两小闺女们玩得开心,也童心大发,跟着玩一二把,然后去管厨,四只汉子不用再担心什么,悄悄溜走去说男人之间的话。
四条汉子密语一番回来还不到开饭时,冷面神让洪小四自己去把他从军营带回给洪小闺女的水果、果子扛去车上。
医生也有份,两大汉子自己去搬,各人把小箱子叠起来,一抱可抱三四箱,抱去外面放车子后备箱。
“蓝之,华榕最近有没犯老毛病?”放好箱子,在准备返回时洪侥仕悄悄的拉医生说悄悄话。
“犯了一次,头痛,我诊脉没诊出什么来。”对自己兄弟,赫蓝之并没隐瞒什么,冰山老伤所留下的后遗病每年会发作一二次,对亲近的兄弟们来说并不是秘密,而且也差不多形成规律,每年潮湿的春季以及秋、冬交替时节是发作的高频季节。
“感觉华榕变了人似的。”
“哈哈,他是被小丫头折腾出来的,习惯就好。”医生拍拍发少的肩膀,笑得满面风光,冰山顶着张寒冰脸活了三十来年,现在终于被个小丫头整得常常变脸,活该他吃瘪。
洪侥仕摇摇头,怎么感觉医生是在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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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很丰富,兰姨大展身手,整出十二道菜,洪小闺女对曲小闺女的那道私家鸡汤好奇,吵着要尝,待给她尝一小口,小萝莉苦着脸,再也不要吃了。
因小丫头接连吃了香辣,有些上火,食医生特意给鸡汤里加味黄莲,再加上补血的当归,红枣,鸡汤味道相当有味儿。
有两小闺女,饭桌上也更加热闹,饭后品尝从天狼团带回的水果,洪小闺女一手一个石榴抱着不放手,直至玩累了犯睏还舍不得扔,洪侥仕无奈,离开时连闺女和水果一起抱走。
燕京共两军区大院,一个在西城接近北城的区域,一个东城偏南城的区域,细分为西区和东区,洪侥仕住东区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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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家父子回家了,医生赖着不肯走。
冷面神帮小闺女剥板粟,看她吃得欢,宠溺的摸摸她的小脑袋,软言细语,不耻下问的求教:“丫头,能不能说说今天你在山上看到了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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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美妞们,某货精神不好,倒去睡了,明天努力码字~